白臉人此時一副貓戲老鼠的心態(tài),想待蘇離內(nèi)勁耗完后,再斬掉他。
殊不知,蘇離的《玄真紫陽功》非同一般,其內(nèi)勁精淬渾厚,不亞于一般淬體十重境的武者。
圓滿境的《流光劍法》施展起來,已能如臂使指,圓融流暢無比。
更妙的是,蘇離在與白臉人的對拼中,對劍法的感悟,似乎又多了一絲。
身影如幻,出劍角度隨心而發(fā),令人難以捉摸,其出劍速度快逾閃電,鋒銳無比。
蘇離渾然不覺,已沉浸到劍法感悟中了。
白臉人則越戰(zhàn)越驚。
忽然,蘇離身形“炸開”,五個“蘇離”,五把“劍”,劍氣縱橫。
或挑,或抹,或刺……劍招迅疾而凌厲地殺向白臉人。
再百招后,白臉人想逃了。
然則……蘇離不死,他還是死。
他向“貴人”承諾過,七日內(nèi)要殺掉蘇離,而今日便是第七日。
白臉人欲殺蘇離,蘇離卻將他當(dāng)作了“磨劍石”。
劍會越磨越鋒利,石則越磨越損耗。
此時此刻,已不需要小松提醒了,他已能與白臉人打得旗鼓相當(dāng)。
他對劍道的感悟越來越多,用劍越來越靈透。
劍式逐漸大開大合。
嘭……
蘇離奮起一劍,再次掃退對方。
他無視白臉人眼中的瘋狂與掙扎,吼道:“到此結(jié)束吧?!?p> 龍泉劍微揚(yáng),渾厚內(nèi)勁沛然灌入,身隨游龍般騰起,劍若驚鴻般回撩。
他身后驀然騰起武道異象,一座萬丈高樓巍然屹立在萬頃碧波之上。
接著,一輪明月從海天一線處,萬丈高樓旁,升起。
這輪月,溫柔而美好,月光如水,將幽暗的林道,灑滿銀輝。
一瞬間,仿若白晝。
這溫柔美好的景致,落在白臉人眼中,目露驚駭,亡魂皆冒。
“月下飛天鏡,云生結(jié)海樓”
嗤……
仿佛,滿月從異象中飛出了,飛向白臉人。
轟……
白臉人身后,一只黝黑巨大的猙獰鬼爪出現(xiàn),煞氣藤繞。鬼爪指甲如匕首,那可怕的鬼爪上,繚繞可怕波動。少頃,鬼爪猛然抓向滿月。
兇戾鬼爪碰到滿月后,哧哧冒青煙,只短暫交鋒,鬼爪上隨即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
接著,鬼爪被從中切開。
噗……
鬼爪被斬碎時,白臉人想逃,其手腕應(yīng)聲而斷,血流如注。
白臉人飛速后退,匿入黑夜。
蘇離正欲追趕,噗一聲噴出一口血。那鬼爪之力不弱,憑劍技堪堪將之擊潰,卻也受了內(nèi)傷。
小松道:“那人遠(yuǎn)了,你沒事吧?”
“無大礙?!?p> 若非小松指點,他今日便兇多吉少了。實在是,那殺手的藏匿技能太厲害,令人防不勝防。
他臉色蒼白如紙,由于損耗過大,腳步有些虛浮。
將九人身上的東西收刮后。蘇離吞下一枚聚氣丹,極速朝樓蘭皇家別苑掠去。
……………………
白面人氣息羸弱地回到樓蘭北郊的一棟居所。
剛開門,一襲紅袍映入眼簾。
紅袍女子,眉目如畫,珠釵橫插。正慵懶地坐在雕花漆凳上,素手金簪逗弄著,青瓷缸里,三尾充滿靈氣的紅魚。
她瞟了眼白臉人,笑容如故。
“閣……閣主,屬……屬下……不知您在此。”
“呵呵呵……這三尾赤炎紅魚不錯。”
女子含笑逗弄著紅魚,白面人心中惴惴。
似乎身上的傷痛也忘了。
“不打擾閣主觀魚,屬下先告退了?!?p> “不用,這本就是你的住所,只是這三尾紅魚我要帶走?!?p> “是屬下的榮幸。”
女子朝魚缸一點,魚缸收入手腕上的儲物鐲中,她滿意地看了看皓腕上的晶瑩玉潤。
她輕輕捂著櫻桃嘴,打了個慵懶的哈欠,似乎疲了。
紅袍艷艷,將她萬種風(fēng)情盡現(xiàn)。像極了一尾妖冶大紅魚。
女子款款起身,看向白臉人,笑道:“執(zhí)事,我美嗎?”
白臉人微怔,沒明白女子的問話。
因為這個問題,過于簡單,簡單到?jīng)]人會回答錯。
“美!”
雖不知對方突問此話的目的,他還是如實答道。
“你想睡我?”
女子忽然魅惑笑道。像極了某帝國史書上,描繪的禍國紅顏。
白臉人腦袋嗡一聲空白,額頭冒汗,普通一聲跪下,聲音顫抖:“屬……屬下不敢?!?p> “咯咯咯……”
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看了看惶恐不已的白臉人。
大笑著,帶著香風(fēng),施施然離去。
白臉人身體瑟瑟發(fā)抖,聽腳步遠(yuǎn)去后,才敢起身。
颼……一只金簪飛來。
噗一聲,釘入起身一半的白臉人后腦。
……………………
“三宗四家”逐漸到了,因為明天便是大比之日。
是夜,遼闊的皇家別苑清凈無比。
蘇離剛?cè)雱e苑大門,便遇到一個老熟人,張絨絨。
她立馬像只被激怒的母老虎般,殺氣騰騰地瞪著蘇離。
蘇離眉頭微皺,他內(nèi)勁接近枯竭,急需打坐恢復(fù)。
他看了看攔路的張絨絨,腳步一錯,側(cè)身掠過。
僅走幾步,張絨絨便吼道:“站住?!?p> 見張絨絨發(fā)飆,跟著她的弟子立馬將蘇離圍住。
蘇離握了握,手中劍,轉(zhuǎn)身冷冷道:“張大小姐,有何指教?”
這時,側(cè)方走廊上,來了三男五女。
這八人,氣場極強(qiáng),錦衣華服,珠釵環(huán)佩,男俊女美。
當(dāng)前一人,正是張耀耀。
此時的張耀耀,氣息渾厚沉凝,令蘇離稍感驚訝的是,他的手臂似乎……好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便釋然了。
張耀耀貴為靈陽宗少主,肯定能弄到接骨生肌的靈丹寶藥,即便代價很大。
有人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蘇離與張耀耀的見面,卻平淡得出奇。幾月不見,彼此打量后,依然不言不語,似是初次相識般。
“哥,你們來了?!?p> “絨妹妹?!?p> 張耀耀身邊的女子,杏眼桃腮,很是美麗。她上前兩步,拉著張絨絨的手,甜膩笑道。
“堂姐。”
張絨絨也笑了笑,眼里卻有些許陰霾。
“絨妹妹怎么看起來,有些不開心???莫非受了委屈,你說出來,堂姐為你做主?!?p> 那女子叫張俏俏,是張家嫡女。
“謝堂姐,就是他,他搶我東西?!?p> 張絨絨指著蘇離,泫然欲泣道。
牧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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