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拿出洶涌紅光的白玉瓶。
在星火輝映的晚上,像拿著一輪小太陽。
清俊的面龐更加秀逸,加上此時略帶幾分邪魅的笑容,讓他魅力飆升。
蹭蹭蹭蹭……
蘇離拿出白玉瓶的瞬間,不下十道氣息強大的身形同時站了起來。其中包括桑贊王子,勃勃樂兒等,還有幾個是藏在人堆里的老家伙。
咕嚕…………有人吞了吞口水。
若目光能殺人,蘇離估計已是千瘡百孔,若目光能打架,估計此地已是戰(zhàn)火連天。
蘭玉夜目露驚訝,隨即大聲咳嗽,震懾之意明顯。他心中卻在哀嚎,蘇離這個家伙真是太能惹事了。
同時,他對蘇離的瘋狂大膽,亦感欽佩。
不論輸贏如何?蘇離注定會得罪很多人,原因無他,因其有寶爾。
“懷璧其罪”的道理,蘭玉夜相信蘇離肯定懂,可他為何還要如此?
對于還沒徹底成長起來的武者而言,得罪這么多人,實屬不智。
想到這些,蘭玉夜不禁懊惱地揉了揉眉心,嘆氣不已。
“傳言不假!”倉措加爾仔細地看了看蘇離手中的“小太陽”后嘟囔道。
這些天,最熱的消息莫過于大隋秋家秋月秀殺上焚炎宗的事。而其中,蘇離與秋月秀的曖昧關(guān)系則被重點提及和添油加醋了。
“哼……難怪這么囂張,原來是傍上了秋家?!辈獦穬貉鄄ㄎ樱裘嫉?。
羅寶書搖著折扇,心中暗想:“雖不能明目張膽地宰他,但要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應(yīng)該不難?!?p> 他研究過蘇離的資料,崛起過快,定然得過機遇,這機遇是什么?能否奪過來?這是他最在意的問題了。
赤雀寶源丹的名聲,普通修士可能不清楚,但作為豪閥世家的桑贊王子等,卻很清楚。
因為很清楚,所以很想得到,所以對于蘇離的提議,他們十分愿意,唯一要考慮的就是:這一顆丹藥怎么分呢?
切成幾份?肯定不行,那會極大地浪費寶丹藥力。
……………………
一切議定,對戰(zhàn)再啟。
蘇離看了看,明顯已急不可耐的巴郎吉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
暴怒的巴郎吉贊飛身撲來,尖嘴利齒,猙獰兇怖。
與此同時,蘇離右腳點地,身形飛起,迎面殺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半空中即將發(fā)生的碰撞。
當(dāng)二者相距半丈時,蘇離身上一縷極淡青氣飛出,那縷青氣如水遇綿,無聲無息地侵到巴郎吉贊體內(nèi)。青氣入體的瞬間,對方那渾身鼓漲的肌肉微微地抖了一下,緊接著,一陣刺痛突然洶涌。巴郎吉贊面色慘變,他身上的骨骼與肌肉迅速地扭曲鼓蕩,然后“嗡”一下如幻境破裂般,巴郎吉贊的“獸化身”被瞬間散去。
蘇離速度更快,身形再躍,蓄勢的拳頭,朝迷惘的虛弱的已渾身流血的巴郎吉贊,轟然落下。
嘭…………
巴郎吉贊那壯碩的身體,如被投石機投出的石頭般,狠狠地砸落地面,煙塵飛揚。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得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便結(jié)束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有人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使勁地揉眼睛。
蘇離落地,看向呆怔的米贊普興,淡笑道:“他的藥力過了。”
事實上,逆獸丹的藥力至少還有半柱香時間,可惜他遇到了小松,小松只是輕輕哈口氣,那逆獸丹的藥力便被提前擊潰了。
按小松的說法,那“逆獸丹”只是微道,連小道都算不上。
米贊同山目光如劍,再次仔細地打量蘇離,看向錯愕的米贊普興,命令道:“下局,讓桑托布意上,給他兩枚逆獸丹!”
米贊同山的話盡管有些低沉,卻傳出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厲。
說完,他又瞄向蘇離。
趙家眾人振奮無比,趙青禾等更是驚喜得跳了起來,不停大喊:“蘇師兄加油,蘇師兄加油……”
“有蹊蹺??!”倉措加爾目光閃動,盯著蘇離,嘀咕道。
“身上的秘密真多?。 绷_寶書對蘇離的好奇更深了。
桑托布意身材瘦削,約三十五六年歲,一身普通的吐蕃服飾,尤為搶眼的是,他掛了一雙特大的青黑色耳環(huán),直如兩個手鐲。
脖頸上掛著一塊印有祭祀圖騰的巴掌大小的葉形牌,那牌子暗啞無光,極不起眼,卻無端讓蘇離生出幾分詭譎感。
“像是巫族的祭祀圖騰,那小牌牌算個小寶貝,待會兒將其弄到手!”小松忽然傳音道。
小松這么說,蘇離的好奇心也更重了。要知道,小松雖經(jīng)常入睡,記憶力也殘缺嚴重,心性更如孩童般,眼界卻極高。
它能對那“葉形牌”下個小寶貝的評語,已然不凡了。
蘇離微不可查地瞄了瞄那葉形牌,桑托布意冰冷的雙眸微起漣漪,將胸前牌子收進領(lǐng)口。
他聲音生硬道:“戰(zhàn)吧!”
話剛落,他便竄了出來,看起來很瘦小的拳頭兇厲地砸向蘇離咽喉。
出招,快狠準。
蘇離腦袋微偏,耳際發(fā)絲激烈飛揚,面頰被拳風(fēng)刮得生痛。
桑托布意早已蓄勢的右腿,緊跟著提起,轟然膝撞蘇離胸口。
嘭…………
蘇離雙手交疊,真氣勃發(fā),捻住如毒龍出淵的膝蓋,身形后退的同時雙手后移,待桑托布意攻勢稍緩,蘇離左手不變,右手提起,砸向桑托布意面門。
桑托布意不退不避,先前砸向蘇離咽喉的拳頭橫向擊出,直取他太陽穴。
在此瞬間,蘇離身體半旋,右腿如鞭砸出,空氣撕裂。
嘭…………
蘇離的右腿,砸中桑托布意身側(cè),卻如踢在一塊鐵板上般硌腳。
這記鞭腿,足可將三尺厚的石碑踢碎。然則,桑托布意僅身體微晃,側(cè)滑三尺便穩(wěn)住了身形。
這番對斗,讓人眼花繚亂,看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二人完全將武技的“技”演到了毫巔。
步步驚心,招招兇狠。
牧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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