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好手段,今日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白衣女子看著展若風,滿目驚喜,輕啟朱唇,笑著說道,隨之輕柔與要將人骨頭都酥化掉似的的聲音,回蕩在虛空之中。
“哪里,我也只是借花獻佛,算不上真本事,讓師姐見笑了。”展若風臉上露出一絲紅暈。
能夠引動天地靈氣,這一點也遠遠超出了展若風的想象。當然這一切可要感謝,出身那部戰(zhàn)琴圣典,若不繼承了它的印記,展若風又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觸碰到琴音合道的門檻。
“師弟,能夠彈的一曲合道之音,比之師姐要強上很多,有何必這么謙恭!”
“若我說這還只是本人第二次彈琴,不知師姐可否相信?”展若風十分坦誠地說道。
“師弟,你還真會開玩笑,第二次彈琴就能到這種地步,比師姐我要強的太多,你這不是在埋汰人嘛!”白衣女子皺小巧的鼻兒,輕笑道。
“哎,現(xiàn)在人啊,實話實說都沒有人信了?!闭谷麸L唉聲嘆氣道。
“琴彈的比我這個授意十數(shù)年的人還要高明,對于套頭指之法,想必是了如指掌··”
“長鎖、打圓、搯撮三聲、間勾、歷劈剔等聲多韻少,不入大道,不宜多用?!睂Ψ降脑掃€沒說完,展若風的嘴里就已經(jīng)吐出了一串話語。
“古往今來,有不少琴家論述,可是流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很多了,可是一些源頭的古籍都流失的太多了,就連名字都不知道幾個了?”女子唉聲嘆氣地說道,可是一雙美目卻緊緊盯著展若風,露出一絲狡黠。
“古時漢朝就有桓譚的《新論》、蔡邕的《琴操》、揚雄的《琴清英》、劉向的《琴說》等眾多論著流傳于世,而其后更有竹林七賢之一嵇康的《琴賦》,謝莊的《琴論》,麴瞻的《琴聲律圖》,陳仲儒的《琴用指法》。這些古籍也有不少殘本在世,師姐可以到真武殿的藏經(jīng)閣里找找,估計還真的能夠找到?!?p> “呃!”口口聲聲說自己啥都不懂的展若風,對于少女的提問,那是聞之必答,答之必有根有據(jù),說得就連他自己都一臉詫異?!皫熃憧吹降牟皇钦鎸嵉奈?,是我的影子?!?p> 展若風對于琴器的了解,原本是少得可憐,可是經(jīng)過了戰(zhàn)琴典的洗禮,忽然腦袋里多了很多東西,一下被少女喚醒,頓時脫口而出。
“師弟,就別謙虛,難得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互相交流,談談琴理,對于我來說可比舞刀弄槍的要開心不少?!鄙倥畾g呼雀躍地說道。
隨之屋內(nèi),二人聊的十分投入,笑聲不斷。
沒過多久,屋外出現(xiàn)一位身穿黑絲戰(zhàn)袍,高大的身軀,給人濃濃煞氣的青年。
“沒想到秀兒這里有客人在?!贝挚竦穆曇?,直接打攪了二人的興致,“還真的是少見?!?p> “游狂,我們還沒有那么熟,請叫我拓跋秀。”白衣少女,皺著眉頭,寒聲道。聽著冷冰冰的聲音,展若風眼中一驚。既可以溫柔婉兒如小家碧玉,也可言辭輕冷如不世女王。女人的臉,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無論如何掙脫,你也永遠只是我游狂的女人。”青年一臉霸氣地說道,“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一下,哪怕是一根汗毛?!?p> 說著,那雙虎目緊緊盯著展若風,瞬間空間都凝滯了,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小子你來錯了地方,別怪我手下無情?!庇慰窨粗谷麸L的眼神,充斥著怒意,說著甩手就是一道金芒,
“嗖!”
“噹!”
展若風眼神一凝,雙手如幻影一般在琴弦上一掃。
清脆的琴音帶起一道漣漪,掃射而去。
“砰!”
琴音帶起的音波之力,直接撞在飛來的金芒之上。
“噹!”
“叮!”
展若風手指又接連點了兩下。
三音合力,這才擋住了擊射而來的金芒。
“咚!”金芒落地,原來是一把一寸長的短刀。
“有兩把刷子,難怪敢來勾搭老子的女人?!庇慰褚荒樒珗?zhí)狂的瘋狂之色。
“嗖!”
隨之手一抖,三道金光閃過,比之剛剛的更快了幾分。
“游狂你太放肆了。”白衣女子臉上露出氣憤之色,揮出一把長劍,挑開了三道金芒。
“這里是天圣殿,不是你游狂可以放肆的地方?!卑滓屡哟丝桃呀?jīng)擋在展若風身前,手中的長劍斜指。
“竟然為那個小白臉,擋下我的寸刀,好,好,我今日一道要砍了他那雙手,看他拿什么彈琴!”游狂一臉癲狂,身上的殺氣更重。
“你敢?”白衣少女身上也隨之升起一道氣勢。
殺氣與寒氣,在空中不斷激蕩,相互碰撞。
“高等武將!”
展若風看著紅白兩道,在空中碰撞的氣,臉上露出絲絲驚訝。
這兩位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卻能夠擁有高等武將的實力,這難道就是真武殿核心弟子的實力。
“拓跋秀,你擋了我!”
“那你可以試試!”
氣勢交鋒,掀動整個大廳。
“噗!”
四周的桌椅,櫥窗隨之晃動著。
“咚!”
展若風這個外人,隨之輕輕觸了一下琴弦,一道清脆的琴音,原本晃動的家具也隨之平靜下來。
“你,最好離開的,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拓跋秀喊著一張俏臉,冷聲道。
自己認定的女人,竟然要維護一個外人,這如同一把重錘直接敲在游狂的心上,敲碎了男人最后一份面子。
“好的很,不僅背著我養(yǎng)了小白臉,還敢與翻了臉。”游狂滿是殺意的臉上,露出一絲瘋狂。
“我去。”展若風越聽越不是滋味,這出來閑逛一番,就遇到了一個瘋子,口口聲聲說自己勾搭了他家妹子,這要是真的,展若風也讓了,可啥都沒有發(fā)生呢,豈不是太冤,而且這家伙還是高等武將,差距不小,想贏估計有點險。
“見此還不快跪下?”展若風舉起武圣令,一臉十分不喜地說道。
武圣令,見令如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