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煙霧天衣閣的人分別帶著五六個囚犯,從不同的方向逃走。
君皓玉帶人沖破濃霧,他的手下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雖然中毒,依然繼續(xù)向前追擊。
孟家二部的人一直都和他是對抗狀態(tài),更重要的是,里面的景木然,做了太多他不能忍的事情,這一次一定要趁機除掉!
凌卿城帶著他們趕了一會兒后,景木然忽然開口。
“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p> 凌卿城回頭:“既然知道,就隨我們離開?!?p> “攝政王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今天若是我走了,他會一直追下去。”
景木然退后幾步,凌卿城看到他決然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
景木然身上帶著傷痕,布衣上布滿血漬污漬,頭發(fā)松散,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徑直跪下行了一個大禮:“請閣下代罪臣謝過那位大人,臣是武將,只會戰(zhàn)死沙場,不會茍且而活,如今家人已經(jīng)安全,便在無所求。”
凌卿城上前要去拉住他,奈何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提劍離開。
君皓玉挾持他們的家人就是為了讓他們自行了斷,雖然凌卿城想盡了辦法,但她還是攔不住。
二部的人,真的很忠心。
凌卿城看了眼身邊的幾個老人和婦孺,決定先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再折返回來救景木然。
將這些家眷送到安全地后,天衣閣的人負責護送他們一直到南方。
君皓玉的勢力范圍很廣,但南方的幾個小鎮(zhèn),因為非常的富裕,所以早年間便被收為皇族管理。
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對于糧食重鎮(zhèn),放在自己手里才會放心。
衛(wèi)勉知道凌卿城要回去救人,上前攔住她:“王爺?shù)哪繕吮闶撬麄?,如今他們?yōu)榱俗约旱募胰硕厝ジ八溃@是他們的氣節(jié),您……您不要去!”
“他們有他們的氣節(jié),我有我的良心?!?p> 凌卿城直接轉(zhuǎn)身往回趕,衛(wèi)勉一路跟隨,可當他們到達那里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地上躺著十幾具尸體,有黑衣人也有二部的人,衛(wèi)勉上前查看,都已斷氣。
就在她打算再去尋找的時候,周圍的樹叢中突然傳出一群人,將他們包圍,而君皓玉直接襲向凌卿城。
衛(wèi)勉無暇分身,只能看著君皓玉和凌卿城在空中交手。
“鳳凰!別誤了時辰!”衛(wèi)勉大吼一聲。
衛(wèi)勉知道凌卿城的藥效只有三個時辰,看著天邊微微泛白,她的藥效最多還有半個時辰了。
君皓玉也聽到了他的話,站于樹梢打量著她:“鳳凰?你也配?”
說完便飛身上前,試圖再次摘掉她的面具。
凌卿城迅速躲開,誰知腳下沒有踩穩(wěn),兩個人站立的樹枝承受不起重量,直接折斷。
君皓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用力。
凌卿城感到手腕處傳來劇痛,根本無力反抗。
“說,你是誰!”
凌卿城拔劍刺向君皓玉,劃破了他的肩膀,君皓玉松開手,凌卿城運功飛向遠處。
君皓玉再次追來,黑夜下,他一襲白衣,像是鬼魅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個小人物,王爺不必知道?!?p> 左手受傷,她只能依靠右手抵擋君皓玉的骨扇,而這次,他并沒有下死手,只是想要制服她而已。
高手之間,彼此之間即便是細微的變化也能夠察覺,凌卿城心中暗暗覺得不好,君皓玉從來不是心軟之人,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只能說明一點,他猜到她的身份了。
這個想法讓凌卿城自己都覺得可怕,她不敢想象如果君皓玉知道這一切會有怎樣驚天的變故!
凌卿城決定速戰(zhàn)速決,故意露出破綻,受了君皓玉一掌,一口血直接吐出,而此時君皓玉的眼神里帶著極其復雜的神色,站在那里并未動。
凌卿城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
衛(wèi)勉對戰(zhàn)完黑衣人后迅速過來找凌卿城,看到她已然受傷,趕忙上去護住凌卿城。
“他們的家眷應該安全送走了,景大人改日再救!”
凌卿城沒有戀戰(zhàn),但是她要確定景木然是不是還活著。
“你想知道我是誰,那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本┯裾驹谶h處,沒有想要下手的意思。
“景木然可還活著?”
“活著。”
凌卿城朝他丟出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隨即和衛(wèi)勉迅速離開。
君皓玉接過紙包打開看,里面只是一個普通的石頭,手不禁收緊。
“王,他們已經(jīng)跑了?!弊o衛(wèi)上前來匯報。
“二部已除,不必追了?!本┯駥⑹种傅姆勰┤龅揭贿?,帶著人回去。
“王,慕容副將的傷……”護衛(wèi)小心的提醒道。
“送她去翡翠山莊修養(yǎng)?!?p> “是?!?p> 回宮后,衛(wèi)勉擔心的看著凌卿城:“陛下,您何必……”
“放心,等藥效過了,這個內(nèi)傷也好了一半了,朕是特意讓他打傷的?!绷枨涑潜P坐好,開始運功調(diào)理。
衛(wèi)勉雖然不懂,但他相信凌卿城,便退到殿外守候。
趁著最后的一些藥效她集中所有內(nèi)力修復身體損傷的部分,大約兩刻鐘,她便沒有了內(nèi)力。
這時,她拿出下山前師父送的藥,服下后安靜的休息了片刻。
景木然沒有救出,她便沒辦法安睡。
臨近上朝,她換好龍袍,帶著祥云和明公公去了翠霞宮。
這盤棋已經(jīng)開始了,就必須下好。
凌耀并未起床,聽到傳旨,他披了件衣服起身。
凌卿城快步上前,將他的衣袍扯好。
“怎么了?”凌耀握住她的手開口問道。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些許暖意,她安心了許多:“皇兄,攝政王對二部下手了,我已經(jīng)將他們的家眷安置好,但景木然……”
“他怎么了?”凌耀也目露擔心。
景木然在他們兄妹兒時一直像兄長一樣陪伴著,前年才剛剛成婚,如今孩子才一歲多。
“被攝政王抓了起來?!?p> 看到凌耀情緒有些激動,她馬上解釋:“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也應該由我來解決?!?p> “好,你希望朕怎么做?”
“皇兄今日替我上朝,我自會把景木然救出?!?p> “上朝本就是朕的事,這些年難為你了,景卿固然重要,但朕不希望你有危險,你應該知道,攝政王一直對你都有別的心思?!绷枰Z重心長的叮囑道。
夏木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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