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喆的事隨著郭逸的到來,早已被我淡忘了。但我沒想到的是,白喆盡然又找了上來。果然,人不找麻煩,但麻煩總會找上人。
“很抱歉,那天是我失控了,我道歉?!卑讍此坪鹾茈y過。
“哦,我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我云淡風輕的笑了。
白喆似乎有些失神,嘀咕了一句,你變了。我沒聽清,但也許是我假裝聽不清的吧,看清一個人之后,真的連想要對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這個站等車,這離你住的地方恐怕不順路吧?!蔽也幌矚g繞圈子。
“你怎么知道的?”白喆有些驚訝,“是郭逸告訴你的吧?!?p> “不是?!蔽矣行┹p蔑,郭逸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好嗎,調(diào)查你,恐怕這對他來說都是件恥辱。要說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其實還是無意間體育委員的一段話里聽出來的。
那天,是堂物理課,物理老師考試,考完之后物理老師便把答案發(fā)了下來,讓同學們自己改正。體育委員有一題弄不懂,問了老師,老師有事便讓我替他解答同學的問題,便出去了。
“木同學,你可以幫我解釋一下這道題目嗎?”體育委員摸著頭憨憨笑道。
“可以?!逼鋵嵾@道題確實是比較難的,但對我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因為同是學生,我更容易站在同學的角度上考慮問題,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這個傻大個的迷云給撥開了。
“天了,你可真厲害,大神,請受我一拜?!北疽詾樗皇窍胍_玩笑,沒想到他作勢便要拜了下去。
“咳咳,不必了?!甭犂先藗冋f,小孩子要是受了別人的作揖磕頭,可是要折壽的,畢竟年紀小擔不起。且不論真假,他這般做法總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趕緊把這貨給攔住。
“那好吧,”看我態(tài)度堅決的樣子,這個傻大個只好罷了,“我還以為你喜歡像女王一樣,受別人作揖跪拜,然后享受被捧在云端的感覺?!?p> “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想要當女王了?”我有些好笑。
“白喆那小子說的呀,你和他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體育委員渾然沒察覺我霎時陰沉下來的臉,還想自顧自的繼續(xù)說卻被黃婷婷的咳嗽聲給打斷。
“咳咳,咳咳,咳咳……”
“你咳個什么勁,難不成感冒了?”傻大個轉(zhuǎn)頭看向黃婷婷。
這憨貨,全班都看出來我和白喆的關(guān)系大不如以前了,只有他還呆呆的渾然不知。若不是因為我自己是當事人,還真是替他捏一把汗。替他值得慶幸的事,那天白喆恰好被主任叫去了,不然以白喆的性格,他怕是要吃暗槍了。
雖然當時郭逸依舊沒有回到學校,但我已經(jīng)明白了友情的真正意義,不需要白喆這種人的虛偽的陪伴和關(guān)心。不過也從那件事起,我對白喆愈發(fā)鄙夷了。但是在當時不知是出于好奇心還是其他,我居然對順著體育委員的話問了下去。
“哦,這么說你和他很熟吧?”我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對啊,還行,大家都是同學嘛,主要是最近我發(fā)現(xiàn)我回家的方向和他現(xiàn)在住的的地方,是同一個方向,有時打完籃球也會一起回家。”
“你家不是住在里溪那邊嗎?”我故意詐他。
“沒有啊,我家住林環(huán)路那邊,怎么了?”這傻大個果然上當。
林環(huán)路和我家是相反方向。白喆呀白喆,為了你母親,你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上В@樣只會讓我感覺更惡心。真有這么在乎你母親,她在的時候,你去干什么去了。非得等她走了,才感到的傷心難過,然后費盡心機向我這個懦弱無害的人報復,借由此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惶恐以及對母親的歉意。
思緒又被拉回,我看著白喆故作唯唯諾諾的樣子,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