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二讓他們先去工作,然后和陳軒開始交接店面。
陳軒飯店已經(jīng)很熟悉,倆個人也就是象征性走一番而已。
再次回到前面,吳老二伸出肥胖的大手,“兄弟,那這個店哥哥交到你手里了!”
陳軒也不再虛偽的客氣,握了一下吳老二的手。
“吳老板,一個月后我讓小翠兒聯(lián)系你,方便您就過來拿錢!”
吳老二走出了飯店,回身望著剛剛被掛起的“四姐飯店”的店招。
他搖了搖頭,覺得和自己得月樓相比,名字實在是太土氣了。
吳老二走后,陳軒吩咐小翠兒,把員工們再次聚集過來,召開自己的第一次會議。
他沒有任何的豪言壯語,很平淡的對的大家說。
“換老板了,但是工作未換,我希望能和大家更愉快的相處。
廚師的工資在原有基礎(chǔ)上提兩百,服務(wù)員的工資在原有基礎(chǔ)上提一百。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就去工作八,有意見的員工可以留下來。我們好好談?wù)?,只要意見合理,我會接受的。?p> 基層工作的員工,對工資的敏感度是最高的,他們對所謂的精神激勵興趣不大。
馬斯洛需求告訴人們,在未滿足低層需求的情況下,更高層面的需求一般都會被忽略掉。
本來廚師已經(jīng)聯(lián)合好了服務(wù)員準備向陳軒逼宮,哪想到陳軒第一句話就是漲工資,弄得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相互對望著,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廚師李強。
以陳軒多年的管理的經(jīng)驗,這次事件應(yīng)該就是李強挑起的。
陳軒笑著說:“怎么,你們是對我都意見嗎?”
李強勉強的擠出了笑容,“陳老板,我沒意見,我會支持你的!”
陳軒的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掃過,嘴角帶著懶散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發(fā)覺這個小老板的眼神很是犀利,讓他們不敢對視,紛紛的躲避著。
陳軒吩咐?!叭绻麤]有事,那就都去工作吧!辛苦大家了!”
大家散去以后,陳軒讓小翠兒在自己對面坐下。
“小翠兒,以后店內(nèi)的收錢工作就由你來負責,有問題嗎?”
小翠兒咬了咬嘴唇,“哥,您就這么信我?”
陳軒笑了,“我不信你,信誰呀?”
小翠兒垂下頭道:“哥,其實你給我漲五十塊就行的……”
陳軒道:“小翠兒,錢是掙出來的,不是剩出來的,你放心,哥心里有數(shù)?!?p> 陳軒去后邊看過,有簡陋的宿舍,三個外地的服務(wù)員和廚師都住在這里。
老姐要來了,他不想讓老姐也和他們住在一起,就讓小翠兒在附近找個新的住處,他打算讓小翠兒和老姐住在一起。
陳軒安排小翠找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小翠兒對附近很熟悉,承諾第二天就安排就安排讓陳軒去看。
陳軒整理了一份招聘信息,讓小翠兒打印后貼出,店里還需要增加人員,在現(xiàn)有的基礎(chǔ)上翻倍。
小翠兒有些難以理解,但沒有再提出反對意見,她覺得陳軒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陳軒晚上回到寢室,老大李貴濤一臉憂郁的抱著他的破吉他,玩弄著單調(diào)的和旋,看陳軒進來掃了一眼繼續(xù)。
老三齊彥偉的身體不是很好,面朝下的撲在床鋪上,象條累慘了的死狗,明明眼皮子在動,卻懶得說一句話。
施冰卻很精神,見陳軒走進來,上前一把抓住了陳軒。
“老六,你跑哪去了,整天不見個人影!”
“隨便溜溜?!标愜幇抢_施冰的手,回到床鋪上躺下,覺得也有些疲憊。
施冰走到陳軒的床鋪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老六,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全校新生都在軍訓,可是你竟然不參加。
你的干部當?shù)牟缓细裱?,現(xiàn)在班上的流言蜚語可是很多的,作為你二哥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對你以后的工作開展不會太好?!?p> 施冰上綱上線的批評者陳軒,其實是他個人對陳軒很不滿意,憑什么大家都在軍訓,陳軒卻可以不用。
難道干部就可以逃避軍訓,難道狀元就可以享受特權(quán)嗎?
陳軒笑道:“二哥,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別人可能有想法,可二哥你肯定沒有。就算他們不支持我工作,不是還有二哥你嗎,有你的支持,我誰都不怕?!?p> 施冰聽后眼睛一亮,身子猛然挺直,“老六,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二哥我怎么會有想法。
至于你的工作,二哥我肯定是無條件的支持,這點請你完全的放心,這樣,我跟你匯報一下這兩天的工作……”
施冰拉了把凳子很正式的在陳軒窗前坐下,然后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這兩天軍訓的情況。
他把自己形容的一副大義凜然,一心為公的形象,重點了反應(yīng)了幾位不配合的同學,咬牙切齒的說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貴濤估計是聽著有些心煩,撥通和弦的節(jié)奏明顯加快,老二有些不悅的回頭。
“大哥,我和老六這交流工作呢,你能不能不制造噪音!”
李貴濤的性格很好,不愿意和人爭辯,看了施冰一眼,停止了玩弄吉他,把吉他掛在了墻上。
齊彥偉閉目合眼的嘟囔著:“二哥,訓練了一天,你不累呀!”
施冰不耐煩的呵斥道:“老三,你這小身板,就需要鍛煉,看你那熊色,明天還能堅持不?”
齊彥偉撩動了一下眼皮子,“二哥,要不你行駛一下特權(quán),給我兩天假?”
施冰一臉公事公辦的說:“那肯定不行,你二哥我做事向來不徇私情,你我兄弟不假,可我也不能以權(quán)謀私……”
齊彥偉不屑的哧了一聲,“老六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施冰鄙視的看著齊彥偉,“和老六比,有的比嗎?你是狀元嗎,你是班長嗎,你有學生處長的表哥嗎?”
施冰說的時候,還故意看了陳軒一眼,其實他內(nèi)心中也很是妒忌。
要不是陳軒剛封賞了他一個體育委員,他早就爆發(fā)了。
施冰明面上是在幫陳軒說話,其實是把戰(zhàn)火和憤怒直接引向了陳軒,這家伙分明就是成心的。
果然,齊彥偉坐直了身子,看著陳軒的目光明顯有異常。
李貴濤也斜視著陳軒,目光中也帶著些許不滿。
陳軒無奈的看了施冰一眼,坐直了身子,堆著滿臉的笑意對它們說。
“三位哥哥,啥話也不說了,知道哥哥們每天軍訓很累、很苦,就想著為哥哥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
你們看,要不這樣吧,我負責軍訓期間為三位哥哥打理膳食,免得你們再去食堂幸苦,也可以多休息些時間。”
施老二什么德行,陳軒可是太了解了。
他說剛剛那些話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引起其他的公憤,希望那哥倆能群起而攻之。
陳軒豈能讓他如意,與其等他組織好語言,把老大和老三的情緒培養(yǎng)好了,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做些犧牲來滿足他們。
何況這犧牲陳軒又不是無目的,剛剛他回來的路上,針對四姐飯莊的經(jīng)營,他有了新的想法。
施冰覺得陳軒實在是識相,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
“老六,你不僅是合格的領(lǐng)導,還是貼心的兄弟呀!”
想著如若軍訓完畢,不用再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幾百米的食堂就餐,施冰覺得這絕對是很享受的事兒。
齊彥偉當然開心了,他身體最差,沒有經(jīng)過這么大的運動量,幾乎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今天他去了食堂,看著打好的飯菜卻沒有任何胃口,逼著自己吃了兩口之后就全部的倒掉了。
“老六,仗義!”齊彥偉說完之后面朝下再次的撲到了床鋪上,他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
李貴濤有些忐忑,覺得這樣對陳軒有些不公,“老六,這樣不好吧!”
施冰當即掉下來了臉色,“老大,這有什么不好的,兄弟之間不就是互幫互助嗎,這是老六自己提出的,我們又沒有拿槍逼著他……”
李貴濤的性子,最不喜歡和人爭執(zhí),看著施冰勉強的笑了笑。
“也好,就當我什么也沒說,你們決定……”
施冰很認真的對陳軒提出了具體的要求,只不過吃了兩天的食堂,他仿佛就已經(jīng)對食堂了若指掌。
陳軒對施冰的要求很重視,仔細的記在心中,之后又征詢李貴濤和齊彥偉的意見。
李貴濤很感動,根本不敢提具體的要求,嘴上連聲的感謝著陳軒。
齊彥偉則是副死狗狀態(tài),吭吭唧唧半天也沒有個具體的要求,陳軒知道他是累壞了,想著以后再說。
第二天上午,兄弟幾個一離開,陳軒撥通了四姐大隊的電話。
和大隊打更的老吳頭甜言蜜語了一番,老吳頭同意幫著叫來四姐,讓陳軒二十分鐘后再來電話。
二十分鐘左右,陳軒再次進去撥電話,接電話的是四姐,“老弟……”
陳軒道:“老姐,我在省城給你找了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