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峰回路轉(zhuǎn)
“來人,護送王后和王子殿下回宮。派重兵保護。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得妄動,馬爾斯!”副官吉米?馬爾斯應(yīng)聲來到伯瓦爾面前聽命,“你率領(lǐng)第一軍團看管全局,沒有我的號令,所有妄動者一律格殺!”吉米?馬爾斯應(yīng)聲去部署了。伯瓦爾一指押著嫌犯的特工們再次下令:“把這些人帶進第一軍團軍營去,我要親自審問?!?p> 站在王宮城墻上的普瑞斯托女伯爵突然攔阻說道:“慢著。尊敬地弗塔根大公爵,這種事情貌似不是您該處理的吧。按照法律這些嫌犯應(yīng)該移交給暴風(fēng)城方軍而不是第一軍?!?p> 在皇家衛(wèi)兵護衛(wèi)下往王宮走的安度因突然拉住了蒂芬王后,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王后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后站起身對身后說道:“我以暴風(fēng)王國王后的身份,以烏瑞恩家族的名義,命令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全權(quán)處理此事。如果誰有異議,可以等國王陛下回來之后彈劾我。”
“遵命!”大公爵也是一驚,他萬沒料到王后會下這道命令。而在王宮城墻之上的女伯爵的臉色也是大變,驚訝之中帶著十足的憤怒。遠在人群中的朱亞非心中一凜,心道這娘們兒不會再對王后下黑手吧??磥磉€得布置點后手,不然今兒的勁可就全白費了。想到此處,他摸到范克里夫身邊,再三強調(diào)要他一定約束好手下之后才往王宮摸去。有了這么大的事件王宮的魔法防御直接升級了,潛行的朱亞非還沒到王宮呢,潛行狀態(tài)就被驅(qū)散了。
“大爺?shù)模 敝靵喎堑土R了一聲,連忙招呼正準備走的黃奕斐等人,經(jīng)過了張濤和楊華庚的治療,原本受傷的徐家鵬幾乎無恙了,四人連忙過來帶著朱亞非到了伯瓦爾的面前。聽說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家伙竟然是拉文霍德莊園最昂貴的殺手之后,伯瓦爾表現(xiàn)出了相當?shù)淖鹁矗吘估幕舻虑f園的大公爵那可是阿拉索帝國開國皇帝索拉丁大帝親封的公爵,那爵位可比他這個區(qū)區(qū)暴風(fēng)王國的公爵要高貴多了。于是乎朱亞非狐假虎威的跟著伯瓦爾他們就走進了第一軍團的軍營。
第一軍團軍營外面熱鬧非常。暴風(fēng)王國的高層家族,掌握著王國各種大權(quán)和命脈的貴族來了不少。朱亞非看著烏央烏央的人群吐槽道:“看來大公爵您今天麻煩不小啊。這么多高官貴族您壓制得住么?要不這樣,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也不分三六九等了,八千金幣一顆人頭朕全給你清理了?!?p> 伯瓦爾公爵苦笑說道:“逍遙明王出場費至少兩萬,您這八千就出手真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啊。等等吧,真有需要了再請您……”
“您這不是量大么?走量給您特價?!敝靵喎谴蛑?。
跟在后面的四個家伙一聽朱亞非身價這么高,心中都不忿。黃奕斐問楊華庚道:“死狗你薪水多少?我和小徐一個月也就一個多一點?!?p> “五個吧,好像是這個數(shù)?!睏钊A庚垂頭喪氣地說道,“不過你們也知道的,我那個師傅……”
張濤夸張地說道:“你居然有這么高的薪水,我一點都沒有,土豪們,求包養(yǎng)……”
“你閉嘴!”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呵斥道。黃奕斐沖張濤豎中指說道:“每個月的藥水訂單進項比我們仨一年的薪水加起來都多的家伙死一邊去?,F(xiàn)在我們的目標是打土豪分田地,敵人在前面?!比思娂姳硎举澩?,貪婪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朱亞非。
聽著后面四個死黨的議論,感受著殺人一樣的目光,朱亞非冷汗直流。伯瓦爾可沒有閑心管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軍營外面這群高官貴族就要他費點腦子了。
經(jīng)過一番讓人厭惡的官話交涉之后,伯瓦爾最終沒有能壓制眾人,最后同意這些貴族每人可以攜帶一名隨從進入軍營,但是不得攜帶任何武器。
“既然這么多位大人都可以進入公爵的軍營,那么也不在乎多我一個吧?!逼杖鹚雇信舨恢朗裁磿r候也來到了軍營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伯瓦爾自然不能區(qū)別對待,只得讓她也跟進去。
朱亞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走到伯瓦爾身后低聲嘀咕道:“閣下,不如把囚犯直接押到刑訊處,估計這群官老爺呆不了多久?!闭郎蕚浣腥藴蕚洳椟c安排場地的伯瓦爾心中暗暗叫絕,這么無恥的點子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他沖朱亞非做了個感謝的表情然后立即下令道:“來人啊,把嫌犯全部帶進刑訊室,等我與諸位大人共同審理?!笨粗闹芤槐娫尞惖纳裆郀柟粢彩且魂嚢邓?。感受到殺人一般的目光射過來,朱亞非毫不示弱地沖著普瑞斯托女伯爵挑釁地拋了個媚眼。
刑訊室里昏暗的燈光,潮濕悶熱一股霉味的空氣,這一切的一切讓諸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族們直皺眉頭,其中不少人的眼光只瞟普瑞斯托女伯爵。這些細微的動作被朱亞非盡收眼底,正在他思考怎么通知伯瓦爾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公爵對著他投來我明白的眼神。
看著眉來眼去的伯瓦爾和朱亞非,普瑞斯托女伯爵冷哼了一聲說道:“大公爵閣下,您打算就讓我們在這里站這么?”
“美麗的普瑞斯托女士,您要是受不了這里的氣氛可以離開,諸位也是?!辈郀栃闹邪敌?,但是仍然一臉的誠懇,“等下我的審問會比較暴力,可能會讓諸位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想接下來的幾天不舒服的話現(xiàn)在最好離開?!比巳褐杏袔讉€家伙正蠢蠢欲動要離開的時候,普瑞斯托女伯爵低聲的咳嗽了一聲,那幾個家伙立即緊張的看過去,隨即強穩(wěn)住心神繼續(xù)站在那。
“帶人犯!”兩個士兵把一個犯人從囚牢里拉了出來鎖到了刑訊用的十字架上,伯瓦爾還沒說話,朱亞非上前一步搶著說道:“大公爵閣下,刑訊這種事情估計在場的各位都沒有朕在行,不如讓朕來處理如何?”伯瓦爾一想也是,這種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的確比自己做要好得多。于是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了?!?p> 朱亞非也不客氣,當下下令把十個嫌犯全部拉了出來捆上刑訊十字架。人群中一個貴族不屑地說道:“把所有嫌犯一起拉出來審問不怕他們串供么?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專業(yè)?”朱亞非鄙視地斜了那個家伙一眼,從一個士兵手中拿過一柄劍,連話都沒說直接把最先押出來的那個家伙刺了個對穿釘在了十字架上。那個家伙發(fā)出一陣慘嚎,被捆住的手腳掙的捆縛的鎖鏈嘩嘩只響。
無視所有人的詫異和驚訝,朱亞非又拔出了一把劍,站在被自己刺穿的嫌犯面前,和藹可親地說道:“剛才那一劍雖然貫穿了你但是絕對沒有傷到你的臟器,所以你雖然疼,但是很難昏厥和死去,只要你不亂動掙大傷口,也不會導(dǎo)致失血過多?,F(xiàn)在咱們玩?zhèn)€游戲,朕問你答。如果你的回答讓朕滿意了,朕手里這把劍就不會戳進你身體,反之,你就會再挨一劍。明白么?回答朕。”
嫌犯一號自顧自的慘嚎著,朱亞非也不打斷他,靜靜地等了約莫有十秒鐘,但是嫌犯一號仍然在嚎叫絲毫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朱亞非突然身手握住釘住嫌犯一號的劍順勢一擰然后往外猛抽。劍身在嫌犯一號的身體內(nèi)旋出一個大洞被拔了出來,頓時鮮血飚飛。嫌犯一號口鼻竄血,不停地抽搐咳嗽。一眾高官貴族發(fā)出一陣驚呼。更有甚者直接就嘔吐了。伯瓦爾似乎是明白朱亞非的想法了,雖然有些反感他的手段,但是仍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在嫌犯二號驚恐的臉上擦了擦劍身上的血漬,朱亞非仍然面帶笑容地問道:“他不明白朕的話,朕想知道你明不明白?”
“……”嫌犯二號雖然害怕,但是仍然強硬地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血光一閃,朱亞非一劍劈下直接給他開了膛然后走到了嫌犯三號的面前。
看著被開了膛鮮血直流不停掙扎卻久久不能死去的嫌犯二號,嫌犯三號開始不停的抽搐,進而開始嘔吐。
“朕希望你足夠聰明能明白朕的話?!敝靵喎且荒樀恼\懇。
“……殺……殺……了……我……吧……”嫌犯三號已經(jīng)嚇得屎尿橫流了。
“唉,朕不喜歡殺人,卻總有人逼朕求朕殺人?!敝靵喎强鋸埖負u了搖頭,劍光一閃,嫌犯三號的兩條腿被斬斷。站在后面的貴族老爺們一多半開始嘔吐了。
“喲,你們這是怎么了?”朱亞非一臉的詫異地回頭看著眾多高官貴族問道,絲毫沒有肇事者的覺悟。這么兇殘的場面,別說這些高官們?nèi)淌懿涣?,就是黃奕斐他們四個也有些忍受不了。徐家鵬楊華庚直接就轉(zhuǎn)過身去不忍再看了,只有喜歡看重口味電影的黃奕斐和學(xué)醫(yī)出身習(xí)慣了解剖的張濤還強行堅持。
看了看仍然在垂死掙扎的嫌犯一二三號,朱亞非把沾滿了血漬的劍直接架在了嫌犯四號的脖子上,一臉誠懇地說道:“回答朕的問題好不好?朕不想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朕手上凋零?!?p> 嫌犯四號眼光游離,恐懼已經(jīng)充斥他的內(nèi)心。朱亞非心中一陣竊喜,以為就要得手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嫌犯四號眼中的恐懼突然再次大增,轉(zhuǎn)瞬之間又恢復(fù)了神智。朱亞非嘆了口氣,像對待嫌犯一號一樣一劍給釘在十字架上然后直接走到了五號的面前。
看到嫌犯五號的眼神,朱亞非心中一涼,這個家伙雖然恐懼,但是那種恐懼很明顯不是自己帶給他的。再看后面的五個嫌犯,眼神居然一模一樣。完蛋了,看來是什么也審不出來了。朱亞非無限郁悶。頭一次和大公爵打交道就栽了這么大的面子。
“龍……龍!”人群一陣驚呼。朱亞非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原本的嫌犯一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斷氣了,而且也不再是人的形狀,而是一只全身布滿黑色鱗片的龍人,在它的胸膛上一個劍身寬度大小的窟窿兀自留著鮮血。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在一邊的張濤和黃奕斐開始行動了。張濤一個根須纏繞對著自從嫌犯五號到十號就施放了過去,黃奕斐則對著離他最近的嫌犯十號發(fā)起了沖鋒。朱亞非也明白過來了。這十個“人”只怕都不是人類,還是先斬殺了再說。
九個被綁住的家伙身上散發(fā)出黑色的光芒,并逐漸開始變形,伯瓦爾也開始動了,圣潔的金光一閃,一記群體制裁直接把另外五個還安然無恙的家伙給打暈了。徐家鵬楊華庚也加入了戰(zhàn)局。
“殺了他們!”伯瓦爾大聲下令,周圍的士兵才如夢方醒,立即圍了上去。只可惜他們的身手太慢,在伯瓦爾和本書五個不要臉的家伙的努力下被捆住的六個家伙紛紛喪命,然后現(xiàn)出原形。
穩(wěn)定住慌亂的貴族們,伯瓦爾把他們帶進了軍營的營房。
“居然是龍族,”伯瓦爾面色沉重地說道,“這個強大的物種居然陰謀對付我們的王國,所以我宣布王國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始倚l(wèi)隊緊守王宮,第一到第五軍團駐防暴風(fēng)城。王城之內(nèi)實行宵禁。號令軍情處監(jiān)視暴風(fēng)城,對任何可疑人物一律緝拿,嚴重的可疑就地格殺。”
“那石匠工會的那群叛逆怎么處理?”普瑞斯托冷冷地問道,眼神卻是死死盯著客座在一邊的朱亞非。伯瓦爾毫不猶豫地說道:“按照國王陛下的喻令執(zhí)行,先支付他們的薪水,然后再追究他們滋事的責(zé)任?!?p> “喻令呢?”普瑞斯托女伯爵不依不饒。
“請喻令!”伯瓦爾毫不退讓。不過一會兒結(jié)果就讓他下不來臺了。派去的人回來稟報王令不見了。就在伯瓦爾尷尬的時候,“啪”的一聲,朱亞非把從普瑞斯托女伯爵那偷來的匣子扔在了桌子上:“這里面的卷軸是達拉然法師制作的,只要有國王使用過的物品就可以把國王召喚過來,到時候要什么喻令沒有啊?”說著很挑釁地看著女伯爵。
“哦?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女伯爵好奇的看著匣子說道。朱亞非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這么重要的東西擺在面前這個女人居然神色不變,難道她還有什么底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伯瓦爾很適時的救了他的場:“為了國王陛下的安全,這種沒經(jīng)過檢測的東西還是先放一邊。”
普瑞斯托女伯爵站起身緩緩說道:“石匠工會的叛逆?zhèn)兒妄堊搴现\罪在不赦,我建議全部緝拿。而他們,”說著一直朱亞非他們,“和叛逆?zhèn)冴P(guān)系曖昧,為了王國的安全,應(yīng)當驅(qū)離放逐。”
“同意。”還沒等伯瓦爾公爵反應(yīng)過來,那些貴族官僚紛紛附議??磥磉@群家伙都是普瑞斯托的黨羽。
“石匠工會也是受害者,而且他們還是王國重建的功臣,不能抓捕。至于這幾位,黃和徐是國王最信任的皇家衛(wèi)隊成員,楊是皇家顧問團成員,沒有國王的喻令沒有人有權(quán)驅(qū)離他們。至于這位……”朱亞非不等他說話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牌拋在眾人面前,面露得色地看著眾人說道:“這是朕在拉文霍德莊園的憑證,如果你們想和拉文霍德莊園開戰(zhàn),那就驅(qū)離朕試試看?!北娙藷o語。
普瑞斯托再次扯回話頭:“那就軟禁石匠工會的頭目和這幾個可疑人物協(xié)助調(diào)查?!?p> 伯瓦爾拍著桌子怒吼道:“石匠工會領(lǐng)導(dǎo)者不能抓!會引起暴亂的!這幾個救王后王子可是眾多士兵親眼目睹的,怎么能軟禁?”
“大公爵閣下,我們可不同意這種有可能危害王國的人留在王城!”一個貴族陰陽怪氣地說道。立即一陣附和聲響起。
“……那好吧,”伯瓦爾無奈地說道,“石匠工會聚眾滋事,放逐出艾爾文森林,黃和徐救駕有功,封黃為勛爵,賞賜騎兵二十,步兵一百,封地在赤脊山,具體地點直接由湖畔鎮(zhèn)的所羅門公爵劃分。徐晉升騎士隊長,為黃的副手。楊擔任宣令官隨隊伍去赤脊山宣讀詔令,張請速回自己莊園,沒有特殊詔令不得再入暴風(fēng)城?!?p> 看著伯瓦爾飽含歉意的眼光,朱亞非不等他說話從桌子上抄起金牌和匣子沖他說道:“朕不會讓你為難,先暫時離開暴風(fēng)城,但是朕什么時候再來一定會讓你們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