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趕到腐敗坑的時候,張波一行人正鼻青眼腫地往坑外走,然后他們就這樣不期而遇。
“誒,這不是張波學(xué)長嗎,你們怎么了?跟人打架啦?”郭大路迎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
張波看到郭大路,眼角抽了幾下,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其他人大約猜到此人這就是傳說中的“小三”,也都是面面相覷,保持沉默。
剛剛被虐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們實在不敢進行第二輪挑釁。
“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在跟你打招呼,你這么高冷干什么?”
郭大路說著向張波面前走了幾步,張波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下,警惕地問:“你要干嘛?”
“我以為你啞巴了呢?!惫舐沸Φ?,“沒啞就好。”
一群高年級且又是校隊隊員的學(xué)長們面對著新生郭大路,個個噤若寒蟬,無一人敢頂嘴。
“果然受傷的男人更迷人呢……真棒。”郭大路笑著說了一句,從旁邊離開,大家這才默默地松了口氣。
到店子之后,郭大路簡單地問了下情況,楊平樂一一說了,不過看她表情,顯然也是被阿飛震撼得不輕。
“對了,他們剛才說什么小三……”楊平樂看著郭大路措辭謹慎道。
郭大路笑了一下,“帶頭的那個家伙是我一學(xué)姐的男朋友,因為他想跟我那學(xué)姐分手,故意找了這么個蹩腳的借口,一來可以順利分手,一來可以把分手的責任推到學(xué)姐身上,然后他再假扮受傷,勾搭其他妹子?!?p> “校隊憂郁足球王子……你懂得,有些女孩子比較中意這一款?!?p> “人渣!”楊平樂罵道。
“可不是?!?p> “剛剛阿飛真是下手輕了?!?p> “哈哈,你也這么覺得?”
楊平樂看了郭大路一眼,問:“那他為什么要扯上你?”
“迎新的時候,是的那學(xué)姐帶的我啊,對了,要給那學(xué)姐打個電話……”郭大路說著掏出手機,邊撥號邊走進工作室。
……
“王八蛋!”
聽說張波帶人去郭大路雜貨店搗亂,駱依晨破口大罵,“簡直畜生都不如,我當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因為小翹臀、大長腿吧?”郭大路弱弱接了一句。
那邊駱依晨噗嗤笑了一聲,然后說道:“他挨揍是活該,大路你不用覺得對我有什么歉意,而且我本來也準備跟他分手?!?p> “支持你!駱駝學(xué)姐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本店免費為您服務(wù)一次?!?p> “好!”
駱依晨掛了電話之后,兀自生了半天悶氣,左思右想終究意難平,憤然起身,直奔張波他們寢室去了。
原本還想好好跟他談一談,和平分手,不料他如此沒檔次地鬧了這么一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駱依晨氣沖沖地來到男生寢室大門口時,張波他們也剛好回來,駱依晨看到張波那一臉慫菜樣,心里的厭惡感再創(chuàng)新高,冷聲道:“這下你滿意了?”
張波被阿飛打了一頓,剛又被郭大路丟了一頭嘲諷,一肚子氣正沒處發(fā),看到駱依晨,終于是忍無可忍,怒道:“關(guān)你鳥事!老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要你這破鞋管?”
“你再給我罵一遍!”駱依晨氣得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你是破鞋,怎么樣,老子就罵了,你本來就是老子的穿過的破鞋!你橫什么橫,有了小情人了不起是吧?你當初在床上求老子的時候怎么不橫?”
駱依晨感覺自己肺里面轟地一聲,好像要爆炸了一樣,她伸手指著張波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波撒潑道:“你特么有種現(xiàn)在讓你那小情人過來打老子,老子告訴你,老子什么都不怕,他不牛逼嗎,他不還是要穿老子的破鞋!你有沒有告訴他,你第一次是怎么疼到哭著求老子停下來的?”
駱依晨直接沖了過去,揚手給了張波一耳光,然后指著他罵道:“張波你還是個男人嗎?”
張波被打一耳光,反而怪笑起來,反問:“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不清楚!”駱依晨道:“你洋洋自得的那些東西讓我覺得你既可悲又可憐,不要說男人,你連人都算不上!”
“你以為我把第一次給了你,我就要記你一輩子,就永遠對你念念不忘?你也太幼稚了!難道我第一次被狗咬,我就要一輩子記住那條狗?”
“而且我今天不妨坦白告訴你,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時間,我十次有八次是裝出來的,剩下兩次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每次為了證明自己能行,都要拼命地問我你強不強,再拼命地問我我爽不爽,我今天告訴你,爽的確是爽,但每次都只能爽一半你特么就像死狗一樣癱在那里了,你有什么好拿這件事得意的?”
駱依晨這番話出來之后,張波像木樁一樣呆在那里,受到的傷害比阿飛給他的要強烈700多倍!是暴擊,是KO!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紛呈,他們不敢看駱依晨,更不敢看張波。
“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把你甩了,不要再來招惹我!”
駱依晨說完,轉(zhuǎn)身昂頭,大步離去,沒走多遠,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
怎么說,有傷悲,有可悲,也有祭奠和告別,過去那段時光,不僅僅代表張波,也代表她對大學(xué)愛情的美好憧憬和向往,從此,一去不返。
一個人走到園子里,坐在一張石凳上發(fā)呆,等她的身體沒那么顫抖,心跳得沒那么亂的時候,她給郭大路打了一個電話。
“喂,大路,我跟張波分手了……”
“分得好,他本來也配不上你?!彪娫捓锏墓舐返穆曇暨€是那么理所當然,好像在說什么定理一樣。
“嗯,我有看到他臉上的傷……”駱依晨聲音低沉。
“還是忍不住心疼?理解啦,畢竟一起相處那么久,建立了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
“不是,大路,我是想說……可不可以等他的傷好了之后,你再安排一下幫我打他一頓,比他現(xiàn)在那個傷嚴重五六倍就可以?!?p> “嗯?”
“你之前不是說你的店子可以免費為我服務(wù)一次……”
“哈哈,我明白了駱駝學(xué)姐,這事包在我身上?!?p> “好,那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