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首歌(求收藏)
“張山,以往都是我們不對,我們嫌你年輕,看不起你,希望你以后不要介意?!?p> “是啊張山,之前我們都太自負(fù)了,總是瞧不起你,其實(shí)你的廚藝要比我們厲害的多?!?p> “張山,我們藍(lán)色港灣后廚永遠(yuǎn)會記得有你這么個天才廚師,這是我們的榮幸?!?p> ……
幾名廚師都是大老粗,不會說什么奉承的話,他們只是把心里想的說了出來,但卻非常真誠。
張山有些感動,他的心思全在系統(tǒng)上,之前的事情他也沒放在心上,但這些人的真情確確實(shí)實(shí)是感染到了他。
郭深這時候也笑著道:“張山,哪里都有欺負(fù)新人的規(guī)矩,他們也就是跟你鬧鬧,沒有死仇?!?p> “這我當(dāng)然知道?!睆埳降股弦淮蟊拙?,站起來,環(huán)了一圈,“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年少難免輕狂嘛,希望各位大哥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干了!”
一杯白酒,張山一口悶下去,杯子倒過來,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好!”
眾人從內(nèi)心里喊了一句,齊齊用杯子磕了下桌子,同樣陪了張山一杯。
“張山,等你到了凱盛后廚,如果敢有人真欺負(fù)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出頭。”
“是啊,你是從咱們藍(lán)色港灣走出去的,我們就是你最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
“這里就是你的家!”
張山咧著嘴笑道:“這我當(dāng)然知道,說實(shí)話,也就你們能欺負(fù)我這一次,往后,別人可就沒這個機(jī)會了!”
“哈哈哈……”
眾人越聊越歡,一旁的林萱盯著張山,手指慢慢摸著杯口,一次又一次,她本來也想跟他喝一杯,但卻遲遲不敢開口。
他真的要走了么?
林萱不自覺地想起她第一天將張山吼來的場景。
呵,這個懶蛋,每天早晨都要叫他,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滿打滿算,也有一個月了,二十天便可以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我已經(jīng)習(xí)慣有他一起上下班的日子了么?
……
這一頓飯吃了足足三個多小時,眾人均是吃得非常爽,宋海更是好久沒有喝得這么開心了。
“今天我宋海喝的開心,一會兒咱們?nèi)TV邊唱邊喝,全算我的!”
一群人,尤其是年輕人均是一臉興奮:“宋經(jīng)理萬歲!”
打車十幾分鐘的功夫,糖潮量販?zhǔn)終TV。
進(jìn)入房間,一群喜歡唱歌的女服員立刻坐在點(diǎn)歌臺上開始點(diǎn)歌。
別說,還真有幾個唱的不錯的麥霸型。
宋海這時候拎著一瓶啤酒來到張山身邊,紅著臉嗤笑道:“你小子現(xiàn)在可是牛逼了,去了凱盛大酒店,恭喜你,兄弟!”
張山陪著干了一口,“宋經(jīng)理……”
宋海一手推了下張山的腦袋,“別叫我經(jīng)理,我說什么了,咱倆是兄弟,叫宋哥?!?p> “宋哥!”張山立起啤酒,“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說真的,你真的是一個好經(jīng)理!”
宋海大笑三聲,“舍不得我吧?舍不得我吧?是不是舍不得我?”
說著說著,宋海開始哽咽起來,捧著張山的腦袋,哭道,“其實(shí),我也舍不得你,真的兄弟,到那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張山略有尷尬,仿佛聽到了“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的BGM,“宋哥,我不搞基。”
宋海呆住了,幾道黑線下來,“你大爺,誰跟你搞基,我是直男,直男你懂么!”
另一邊,女生們唱完,嫌不過癮,便拉著要讓林萱唱。
“死妮子們,我不唱,你們唱吧。”林萱一個勁兒地擺手,邊說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山。
誰知,張山也正好奇地看過去,兩人的目光一下對上了。
林萱趕緊閃到了一邊。
張山笑笑,“別捉弄你們萱姐了,她五音不全,我來給你們唱一首?!?p> 林萱頓時白眼:“誰五音不全了!”
“行,我五音不全行了吧?”張山伸手佯裝求饒,旋即接過麥克,“離別之類傷感的歌就不唱了,在藍(lán)色港灣能認(rèn)識你們這群朋友,是我張山的榮幸,一首《最佳損友》送給大家?!?p> 張山上一世做編輯的時候,經(jīng)常跟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唱K,嗓子還算不錯,這首陳奕迅的《最佳損友》是他非常喜歡的一首粵語歌。
搜了片刻,張山有些驚訝了,這么經(jīng)典的歌KTV竟然沒有?
又搜了陳奕迅,張山看到一個跟陳奕迅非常像的人只不過叫陳軼迅,而且作品并不是特別多。
難道又是平行世界的影響?
這時候,女生們等得有些著急,“山哥,你到底唱不唱???”
“唱!”
沒辦法,張山只好清唱,幸好他在音樂上有點(diǎn)天賦,嗓子不錯,清了清喉嚨,便開口:
“朋友,我當(dāng)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當(dāng)你一世朋友?!?p> “奇怪,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時時其實(shí)還有?!?p> “朋友,你試過將我營救?!?p> “朋友,你試過把我批斗。”
……
一句清唱的開頭,簡單卻透露著一絲老朋友般的傷感,在場的眾人均是沒有聽到過這樣旋律的歌曲,尤其是張山的粵語發(fā)音非常標(biāo)準(zhǔn),配上那清新的嗓音,端是唱入了大家的心里。
臥槽,這小子唱歌這么好聽?
這歌這么好聽,怎么從來沒聽過啊,小眾歌?
《最佳損友》?搜度上也沒有啊?
……
眾人紛紛帶著疑問,但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全部屏息凝氣,認(rèn)真地聽著張山唱,好像生怕錯過一絲一毫一樣。
唱著唱著,張山想到上一世的那些損友,又想到這一世的宋海和林萱,不自禁地深情投入起來。
“問我有沒有,確實(shí)也沒有?!?p> “一直躲避的藉口,非甚麼大仇?!?p> “為何舊知己,在最后,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已沒法望透?!?p> “被推著走,跟著生活流?!?p>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張山那完美的嗓音一下觸動到在場眾人心中那個點(diǎn)。
林萱一下想到了半個月前跟張山在醫(yī)院里打鬧的場景,不正像歌詞中所描寫的那樣么?
難道這首歌是張山自己寫的?
“昨日最親的某某……”林萱呢喃幾聲,終于再也忍不住,起身沖出包間,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