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妃遲疑的將頭上的金簪取下,遞給了石遵。石遵雙手接過金簪,對劉貴妃微笑著點(diǎn)頭說道:“謝貴妃娘娘。”
劉貴妃看著石遵,只見他右手握住金簪,左手手掌攤開,然后用力在手掌上劃了一下,鮮血立馬流了出來。
“你這是做什么!你瘋了!”劉貴妃壓低嗓音喊道。
石遵左手握拳,血滴在了地上,石遵依舊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看了看劉貴妃,然后神情嚴(yán)肅道轉(zhuǎn)過身對著門外低聲說道:“我石遵以血對天發(fā)誓,若劉環(huán)助我奪得帝位,必封其為后,若有食言,必遭天譴?!?p> 石遵說完,轉(zhuǎn)過身,對劉貴妃說道:“如何?娘娘這下應(yīng)該相信本王了吧?”
劉貴妃被石遵的舉動完全驚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劉貴妃轉(zhuǎn)過身,有些尷尬的說道:“慶王殿下,本宮可沒說愿意做你的皇后,你這是一廂情愿吧?”
石遵沒有說話,走到劉貴妃面前,將金簪遞給劉貴妃,劉貴妃伸手去接,石遵故意松開手,金簪掉在地上。
“誒~”劉貴妃伸手想要抓住。
石遵趁機(jī)抓住劉貴妃的手,一把將劉貴妃攬在懷里抱緊,說道:“我就不信,以娘娘這樣的國色天香,就甘心日日侍奉在我父皇這個糟老頭子身邊?他可是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你做他的女人,真是暴殄天物。”
劉貴妃被石遵忽然這樣抱在懷里,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卻似乎無力掙扎,只能小聲說道:“慶王殿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若是被陛下知道,本宮和你都得死無葬身之地?!?p> 石遵太了解女人的心思,劉貴妃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已經(jīng)出賣了她內(nèi)心最真實(shí)的反應(yīng)。石遵湊到劉貴妃耳邊說道:“本王既然打算走奪嫡這條路,就敢做一切事情,否則今日也不會如此坦率的與娘娘談這樣的條件。本王的話已經(jīng)說道這個份上,成與不成,娘娘是不是應(yīng)該給本王一個答案。”
“慶王殿下如此聰明,還需要本宮給什么答案?”劉貴妃的臉一片緋紅,窩在石遵懷里,不再掙扎。
此時石遵的心里激動難耐,一是因?yàn)閯①F妃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幫他,而是因?yàn)橐粋€如此尤物,正被自己攬在懷里,任何男人摟著劉環(huán)這樣的女子,豈會不心猿意馬?
“殿下的手似乎有些不老實(shí)啊。”劉貴妃小聲說道。
石遵貼著劉貴妃的耳邊說道:“既然娘娘早晚是本王的皇后,本王何必與娘娘拘禮呢?嗯?”
石遵說著,將手伸進(jìn)了劉貴妃的裙子里。
“嗯~”劉貴妃一陣嬌嗔。
石遵被劉貴妃嬌弱的喘息聲刺激的更加來了欲望,正準(zhǔn)備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什么人!”劉貴妃有些慌亂的問道。
“娘娘,陛下醒了,讓奴婢來找您呢。”
劉貴妃一聽是小香的聲音,稍稍松了口氣,連忙掙脫了石遵的懷抱,理了理衣服和妝容,故作鎮(zhèn)定對石遵說道:“殿下不一起過去嗎?”
石遵從懷里拿出了一方手帕,包住了左手的的傷口,笑著對劉貴妃說道:“自然是要去的,否則如何向父皇問安?”
劉貴妃默默點(diǎn)頭,走在前面,打開了偏殿的門,小香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
劉貴妃走了出去,小香緊跟在后面,然后偷偷抬頭瞄了石鑒一眼,石鑒看了一眼小香,會心一笑,微微點(diǎn)頭。
劉貴妃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石虎的床前,握著石虎的手說道:“陛下,您終于醒了!昨天可嚇?biāo)莱兼?!?p> 石虎臉色很暗,虛弱的說道:“朕昏昏沉沉的,感覺睡了很久,卻依舊全身乏力,這是怎么了?”
“陛下昨日忽然暈倒在蕙蘭宮門口,臣妾都在這兒守了一夜了!”劉貴妃說著,居然流下了幾滴眼淚。
“兒臣拜見父皇,愿父皇龍體安康?!笔褡吡诉M(jìn)來,對石虎跪地行禮。
石虎艱難的開口問道:“你怎么來了?”
石遵依舊跪在地上,拱手行禮說道:“父皇,兒臣得知父皇龍體有恙,昨夜整晚輾轉(zhuǎn)反側(cè),所以今天一早便進(jìn)宮來看望父皇。”
石虎一臉的病容,問道:“剛剛你倆做什么去了?”
石遵剛準(zhǔn)備開口,劉貴妃搶先說道:“剛剛慶王殿下見陛下您還在昏睡,就在偏殿向臣妾詢問陛下的身體情況,還問了張?zhí)t(yī)診斷后說了什么,然后拜托臣妾好好侍奉陛下?!?p> 石虎滿意的閉上眼說到:“你有心了,退下吧?!?p> 石遵跪地磕頭說到:“那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休息了,您千萬保重龍體,兒臣告退?!?p> 石虎微微擺動了兩下手,然后嘆了口氣。
石遵又恭敬到對劉貴妃說到:“勞煩貴妃娘娘照顧好父皇?!?p> 劉貴妃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等一下!”石虎忽然喊道。
石遵連忙站住,轉(zhuǎn)過身又對石虎說得:“父皇還有何吩咐嗎?”
“你老實(shí)告訴朕,臥龍山上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戲?”石虎喘著粗氣問道。
石遵一聽,立馬“撲通”跪在地上,幾乎聲淚俱下的說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何曾干過這樣道事情?”
“咳咳~”石虎猛的咳嗽起來,劉貴妃連忙輕輕拍著石虎的胸口,然后對小香吩咐道:“快,倒碗溫水來。”
小香連忙手忙腳亂倒端來了一碗水,石遵見狀立馬上前幫忙把石虎扶了起來,劉貴妃用勺子給石虎喂了點(diǎn)水,然后示意石遵可以讓石虎躺下。
石虎躺下后,看著石遵,緩緩說道:“最好不要是你做的,否則你是把你自己給毀了,明白了嗎?”
“兒臣明白!”石遵悻悻的點(diǎn)點(diǎn)頭。
“殿下就先回去吧,陛下身子虛弱,還需要靜養(yǎng),改日再來看望陛下也好?!眲①F妃見情形有些尷尬,便對石遵說道。
石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貴妃,然后起身離開了房間。
石閔回到了西華侯府,徐三正在吩咐其他讓一些事情,見石閔回來,便問道:“公子,不是去了宮里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陛下臥病在床,不能見我,所以就回來了?!笔h有些郁悶,其實(shí)他最郁悶的是慶王那付嘴臉,看著就讓人生氣。
“那您這是準(zhǔn)備去哪?”
“收拾一下東西,準(zhǔn)備去軍營,對了,父親過幾天也會去軍營住?!?p> “將軍也要去?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您沒有勸勸他嗎?”徐三有些緊張的問道。
“父親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你讓他在家待那么久,怎么可能待得?。课以缇蛣襁^了,沒用,徐三叔你還是早點(diǎn)給父親把東西收拾收拾吧?!笔h拍了拍徐三的肩膀,說完便要走開。
“那你這么早去軍營做什么?等過幾天和將軍一同去便是。”徐三喊道。
石閔回過頭,對徐三說到:“還得去軍營和二叔三叔商量事情,就不做家待了,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了?!?p> 石閔說完,笑著拱手行了個禮,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病床上的石虎,看上去神情憔悴,他抓著劉貴妃的手,緩緩說道:“辛苦愛妃在這里伺候朕了?!?p> “陛下別這么說,這都說臣妾應(yīng)該做的?!眲①F妃一邊說,一邊給石虎蓋好被子。
“這次慶王回京,比去年似乎更懂得如何做事了,往年可沒見他這么積極的往宮里跑,現(xiàn)在想想,看來當(dāng)年讓他去李城是對的,至少不再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混賬東西。”石虎盯著天花板,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慶王殿下再外這么多年,或許是經(jīng)歷多了,所以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現(xiàn)在肯定是理解了陛下當(dāng)年對他對一番苦心?!?p> 石虎拍拍劉貴妃的手,強(qiáng)顏歡笑道:“但愿他真的如你所說那樣已經(jīng)成熟穩(wěn)重吧,這次你在臥龍山上的遭遇,說實(shí)話,朕現(xiàn)在想想,也不太相信說燕王做的,他這個人有多大膽子,本王心里清清楚楚,那個刺客的供狀雖然針對燕王,但是就那行刺你的原因,似乎有些牽強(qiáng)。慶王倒是有這個膽子,只不過以他的做事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可以做的干干凈凈不至于被張豹抓住這么多漏洞?!?p> “那陛下既然覺得不是燕王做的,也不是慶王做的,那會是誰呢?”劉貴妃看了看石虎,小心的問道。
石虎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朕也不知道到底誰干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挑撥朕與燕王還有慶王的父子關(guān)系?!?p> “那陛下準(zhǔn)備怎么處理這件事?”
“明日,宣你兄長劉遠(yuǎn)志進(jìn)宮來,朕要讓他來調(diào)查此事,劉遠(yuǎn)志這個人做事還算公正,畢竟有些年輕,朕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他身上的年輕勁頭,不要像朝中那些老東西一樣圓滑。讓他來辦這件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偏袒。”
“家兄蒙陛下厚愛,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