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這是要做什么?”石世似乎是沒有搞明白石瞻打算如何處置石閔。
“自然是給皇兄一個交代?!?p> “怎么交代?”
“按軍法,**婦女者,斬!”石瞻冷冷的說道。
“什么!你要斬了小閔!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石世驚叫起來。
“石瞻是軍人,石閔也是軍人!既然是軍人,就要守軍法聽軍令!今日石閔做出如此齷齪之事,人神共憤!待處置完這畜生,小弟自會再向陛下請罪?!笔罢f完,對石世行禮說道:“殿下,若無其他吩咐,小弟先行告退!”
“你……你……”石世沒想到石瞻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會想要直接把自己的兒子斬了,一時(shí)間急的說不出話來。
“大哥,不能殺小閔?。∷墒悄莫?dú)子?。 蓖跏莱蛇B連磕頭求情。
石瞻轉(zhuǎn)身就走,壓根兒沒有理會跪在地上求情的李王二人,而石閔則被捆著,直接押走了。
“張大人!這可怎么辦!”石世這下急了,誰都沒有想到石瞻會有這樣的舉動。
“西華侯向來說一不二,只怕他真的對自己的兒子下得去手!”張豹說著,看了看一旁驚魂未定的欣郡主。
石世心領(lǐng)意會,對下人吩咐道:“你們先伺候郡主休息?!?p> “是!”
“父王,你要去哪?”欣郡主問道。
“父王不去哪,你安心休息。”石世安慰道。
“那閔公子怎么辦?”欣郡主還不忘石閔。
“欣兒放心,父王會處理好這件事?!笔勒f完,又對張豹說道:“走,我們?nèi)タ纯??!?p> 張豹連忙跟在石世身后,二人穿過后院,石世:問道:“你趕緊想想辦法,老五那犟脾氣要是發(fā)起來,本王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殿下趕緊去城外大營,無論如何想辦法拖延時(shí)間,下官這就進(jìn)宮去見陛下,為今之計(jì),只有陛下能讓西華侯刀下留人!”
“好!好!你趕緊去!”石世連連點(diǎn)頭。
石閔被押出燕王府,恰好秦婉和徐三趕到,看到石閔被捆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徐三連忙問道:“將軍,公子這是怎么了……”
“你們倆來做什么?回去!”石瞻騎在馬背上,冷冷的問道。
“小的擔(dān)心公子,所以趕過來看看。”徐三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石閔,問道:“將軍,公子不過是喝多了未及時(shí)歸營,也沒必要捆成這樣啊……”
“將軍,您可不要懲罰公子啊……”秦婉也在一旁求情。
“你們倆知道什么!回去!”石瞻呵斥二人,然后對身后的侍從們吩咐道:“回營!”
“是……”
“這……”徐三還沒來得及說話,石瞻等人拍馬而去,留下徐三和秦婉二人一臉茫然站在那里。
“徐三叔,怎么回事?。繉④娫趺赐蝗簧@么大的氣?”秦婉問道。
“不對!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徐三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哪里不對?”秦婉問道。
“肯定出事了,若只是醉酒晚歸,不至于把公子捆起來,而且李昌和王世成二位將軍也沒受縛,走走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徐三連忙朝著城外大營的方向走去。
石瞻回到營中,質(zhì)問跪在地上的石閔:“混賬東西!你可知罪!”
“孩兒不知!”石閔自認(rèn)沒有做有違倫理道德之事,回答的倒也干脆。
“你還不承認(rèn)!那你為何會突然到了欣郡主的床上!這么多人都看到了!難道還會搞錯了不成!”
“我……我明明和三叔一起喝了最后一杯酒,然后我就暈了,后來發(fā)生什么事,根本就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怎么可能會將郡主打暈,行非禮之事?”石閔說著看了看王世成。
王世成跪在地上,對石瞻說道:“將軍,此事有蹊蹺!”
“蹊蹺?什么蹊蹺?這混賬東西被人抓了現(xiàn)行,還有什么蹊蹺!”
“大哥!請聽我說!”王世成瘋狂的腦子里回憶整件事情,忽然開口說道:“大哥,我明明記得小閔和我原本都比較清醒,后來燕王殿下非拉著我們喝最后一杯,說是他珍藏的佳釀,我與小閔礙于面子,就喝了一杯,誰知道就那一杯酒下肚,我倆都暈了。雖然燕王殿下說,那酒第一次喝,可能一杯就醉,那也不可能真的就醉吧?他們肯定在酒里下了迷藥!把小閔和我迷暈了,然后把陷害……”
“放屁!”石瞻沒有耐心聽王世成說完,問道:“我且問你!你們最后喝的酒,燕王喝了嗎?”
“喝了,燕王殿下和張大人都喝了?!蓖跏莱赊抢X袋回答。
“若是酒中被下了藥,那燕王和張大人為何沒事!單單你倆有事!”石瞻反問道。
“我……”王世成被石瞻問的也語塞。
“你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石瞻問跪在地上的石閔。
“父親,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石閔抬起頭,看著石瞻,又說道:“我如何去的郡主閨房,完全沒有一點(diǎn)印象!若是我做的,就算立馬把我殺了,我也認(rèn)了!”
“你被人抓了現(xiàn)行,還有什么可狡辯的!為父一生光明磊落!怎么生出了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石瞻見石閔依舊不承認(rèn),越發(fā)惱火,一腳將石閔踹倒在地,然后大聲對帳外喊道:“來人!把石閔押往校場!擂鼓!三軍集合!”
“大哥!三思??!”李昌和王世成見石瞻動真格的,立馬急了,二人緊緊抓著石瞻的衣袍,替石閔求情。
“把李昌和王世成押下去!一同帶到校場!”石瞻心如磐石,甩開二人的手,徑直走出了大帳。
一陣急促的雨點(diǎn)鼓響起,全營的將士們連忙校場集合,而石閔則被捆著,跪在校場中央,四周點(diǎn)著火把。將士們見石閔大晚上的被五花大綁跪在那里,剛剛還響起了雨點(diǎn)鼓,心中都十分納悶,私下紛紛議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安靜!”石瞻吼道。
眾將士聽到石瞻的命令,立馬閉上了嘴。不遠(yuǎn)處的王沖和薛贊等人,看到此時(shí)石閔被捆著跪在校場上,甚是驚訝,因?yàn)橐淮笤缢麄冞€跟著石閔一起回到鄴城,分開不過幾個時(shí)辰,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讓人匪夷所思。
“薛將軍,怎么回事?大將軍這是要對少將軍做什么?”張沐風(fēng)低聲問道。
“看這情況,怕是不妙??!”薛贊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
“怎么不妙?難道大將軍要?dú)⑸賹④??”張沐風(fēng)十分緊張,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廢話,這陣勢,分明就是要執(zhí)行軍法!而且是砍頭!”薛贊看都沒看一眼張沐風(fēng),緊緊的盯著校場上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shí)候,一個守衛(wèi)前來稟報(bào):“啟稟大將軍!燕王殿下來了!”
石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石閔,說道:“請殿下過來!”
“是!”
“燕王殿下大半夜的來做什么?”張沐風(fēng)又問道。
“你個兔崽子哪來這么多問題?你問我,我他娘的問誰去!”薛贊沒好氣的回答道。
“我……”張沐風(fēng)實(shí)在是替石閔捏了一把汗,可是他和薛贊等人,壓根兒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要讓他們的大將軍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行這樣的軍法。
“五弟!刀下留人!”石世一邊喘著氣一邊跑過來,對石瞻喊道。
石瞻看了一眼石世,問道:“小弟答應(yīng)給殿下一個交代,殿下難道還不放心?要親自來監(jiān)斬?”
“你……”石世一路騎馬狂奔過來,累的夠嗆,只見他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后指著石瞻,努力調(diào)整好呼吸,說道:“你……你以為殺了他……這事就算完了嗎!”
“那殿下還要如何?”石瞻冷冷的問道。
“此事……本王要稟明父皇,讓父皇定奪!你無權(quán)自行處理!”石世站起身,對石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