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5日
今天,是中國傳統(tǒng)的春節(jié),也叫過年。
視角逐漸放大,從某個人闊大為一條街,一座城市,一個國家,一個星球,一個星系……直至一個宇宙!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個玩具般的水晶球。
“……過年了啊?!卑装l(fā)白衣銀瞳的老者看著眼前的水晶球不禁感嘆起來。
這已經(jīng)是祂多少次通過水晶球看到這一年,這一天,這一刻了呢?
祂已經(jīng)記不清了。
無數(shù)次時間的盡頭,無數(shù)次輪回,無數(shù)次重來,祂本應(yīng)該看膩了,本應(yīng)該做出了斷了。
但祂還是做不到。
然而祂明白,這樣看下去不是辦法,這樣等待下去不是辦法,祂,祂們終究要踏出那一步。
“來人?!?p> 清冷的聲音從老者的嘴中發(fā)出。
時空停止萬物靜止,神秘的法則在空間中扭曲成一點,隨之一個人形在那扭曲的一點中成型。
一個長相精致的白衣少年出現(xiàn)在老者的身邊,氣息內(nèi)斂,但卻依舊掩蓋不住隱藏在他體內(nèi)毀天滅地的力量。
老者的力量讓祂言出法隨,祂不需要刻意做什么,祂只是想著來個人招呼一下他,然后生命就誕生了。
“扶我起來,在這里做了這么長時間,腿有點僵了?!崩险邫C械的抬起干枯的右手,聲音清冷而威嚴。
“是。”白衣少年恭敬的接住老者的手,一點一點的將老者扶起。
“消失吧?!逼鹕碇罄险叩恼f道。
那白衣少年微微點頭隨即身體化為顆粒消失。
對于老者來說少年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任務(wù),他已經(jīng)沒用了。
明明祂身上散發(fā)出讓所有人舒服的氣息,但本人卻如同暴君般殘暴。
一言一行,決定生與死。
視角從老者身上放大,高高的王座之下是一座純白的宮殿。
宮殿之外沒有上下左右,沒有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的虛無。
老者走出宮殿,屹立于宮殿之上,祂看著這里不由搖頭一笑:“是時候出去逛逛了?!?p> 于是,時間開始流動,無形無質(zhì)僅為相對概念的時間化為實質(zhì)在老者身邊劃過,一切的一切在老者的眼中閃過,很快,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祂全知道了。
祂如同閑庭漫步一般在時間長河中漫步,挑選祂想要前往的時間,地點。
“找到了啊?!崩险咻p笑一聲抬起手將某段時空定格。
這里就是祂這次出門逛街的起點。
這是一個科技發(fā)展超越正常地球大約三十年左右的世界。
三十年的時間已經(jīng)足以讓閉門不出的人感受到時代的落差。
但對于老者來說這些并不足以驚訝。
見證過無數(shù)次時間盡頭的他見證了無數(shù)的可能性,甚至還有……
“!”
一縷粉色的發(fā)絲在老者的眼前飄過打亂了祂的心神。
祂的瞳孔微微一縮,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些什么,祂伸手想要去抓住些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有抓住。
“誒呀!”老者忽然怪叫一聲,朝身后的那道倩影倒了過去。
少女似乎是被嚇到了,她下意識的抓住老者的手扶住快要倒地的老者。
“沒事吧?”少女緋色的瞳孔閃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與少女柔嫩的小手觸碰的一霎那,老者感覺自己的的心一下子都亂掉了,對上少女眼神的那一刻,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全都忘了,祂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說:“謝謝……”
“沒關(guān)系?!鄙倥畵u搖頭,扶好老者之后準備離開但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被老者緊緊的抓住動彈不得。
老者的話并沒有說完,他之所以只說了謝謝是因為祂忘了接下來該說些什么。
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祂忘了,忘了啊,本該無論如何也不能忘的東西,祂,祂們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的源頭。
祂忘了。
在無數(shù)次時間的盡頭之后,祂的初衷已經(jīng)被扭曲,所剩下的也僅僅只有那一點執(zhí)念而已了。
“你的……名字……”老者低下頭說道。
“名字?我叫……”少女不明所以的想自報家門但卻被老者制止了。
“等等!不要……給我個機會,讓我想一想,我可以想起來的,絕對可以的……”老者緊緊抓住少女的手,低下頭哀求道。
擁有上帝般無上偉力的祂的此刻樣子如同一只落魄的野犬。
祂可以代表全知,也可以代表全能。
祂當(dāng)然有無數(shù)種辦法知道或者想起少女的名字,但他卻想用最笨拙的方式回想起那個曾經(jīng)讓祂無法忘懷的名字。
但祂想不起來,象征著全知全能的祂無法通過回憶的方式來想起少女的名字。
象征著全知全能的祂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真的很諷刺!
少女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她能感受到老者體內(nèi)那鋪天蓋地的悲傷,甚至自己也不由悲從中來,但她不明白這種悲傷究竟從何而起。
或許祂是在電視里看到過自己?亦或是在別人的專輯中偶然看到過自己?
少女在這個世界也算是小有名氣,這一點少女也知道,但她無法理解老者對于自己名字的執(zhí)著,那甚至超越了對自己本人的關(guān)注。
老者就這樣抓著少女,而少女也就這樣愣愣的被老者抓住。
忽的,天空被烏云籠罩,雨滴一滴滴的滴了下來。
“下雨了,祈不要理這個瘋子了!我們走!”少女身邊一個身材嬌小的黑發(fā)少女拉著她甩開老者的手,飛快朝一個方向跑去。
獨留老者一人站在雨地之中。
少女回頭看去,老者混濁的眼睛逐漸明亮,祂微笑著看著她,笑容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意味。
“祈啊……原來你叫祈嗎?嗯,對對對,楪祈,是叫這個名字來著,呵呵,好名字,好聽……”老者抬起頭仰望著被烏云籠罩的天空,雨滴沾濕了祂的白發(fā)與胡子,順著他的臉側(cè)滑落,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聽!好聽!”
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仿佛一場獨角戲一般,隨著老者的退場,一切都如同沒有發(fā)生一般一切按照這個世界本該有的軌跡運行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老者的笑聲逐漸收斂,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這個世界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要朝著下一個世界出發(fā)了。
黑夜,不,應(yīng)該說是鄰近日出的黑夜。
黑發(fā)雙馬尾一身血色哥特裙的少女坐在高樓的樓頂瞭望著這一切。
血色與金色的瞳孔搭配上那張精致到極致的臉顯得格外妖異。
“喲,美女,介意在你旁邊做做嗎?”蒼老但卻富有活力的聲音在少女的耳畔響起。
少女有些驚訝的轉(zhuǎn)過頭,白衣白發(fā)的老者笑瞇瞇的看著少女,也不管少女同不同意,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目光看向遠方。
少女歪過頭看著眼前的老者,眼中有著一點疑惑,又有一點奇怪,但更多的卻是……
“無盡的時間……”老者沒有看少女笑著說道:“你看到了吧,我所擁有的無限的生命。”
少女不知道老者為何這么說,但她還是點點頭,然后臉上浮現(xiàn)出招牌的如同應(yīng)酬一般的媚笑:“那么,你愿意給我嗎?”
“喂喂喂,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好歹笑容真誠一點啊,不要是那種應(yīng)付人的笑容號嗎?”老者一臉嫌棄:“不給!”
“別那么小氣嘛,明明你已經(jīng)擁有無限的時間了的說?!鄙倥^續(xù)笑道,她的影子已經(jīng)化為了一片領(lǐng)域?qū)⒗险甙渲小?p> “想拿的話就來試試好了,不過我不覺得你做得到就是了。”老者笑著說道。
“好!”少女眼前一亮,黑影將老者包裹隨之開始榨取老者的時間。
但很快,少女發(fā)現(xiàn)她的力量根本無法對老者有任何效果,更恐怖的是,她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力量的控制權(quán)正在不斷消失。
“如果說生命是與力量成正比的話,那么連發(fā)動能力就會導(dǎo)致減壽的你與擁有無限時間的我等級實在是差太多了。”老者笑著搖搖頭,隨即看著少女:“七之彈?!?p> 隨即,少女的時間停止了,她只能愣愣的看著老者。
“雖然說哪怕不用你的能力我也能做到這種事情,但你不覺得用你的能力控制住你這樣才顯得戲劇性嗎?”老者伸出干枯的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臉頰。
前所未有的狀況讓少女前所未有的慌張,甚至那種慌張已經(jīng)擺在了臉上。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體對于男人來說具有多大的誘惑力,哪怕她眼前的是一個看似垂垂老矣的老人也未必不會干出什么禽獸之事。
“噗!哈哈哈,這種表情還真是少見啊。”老者看著少女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聲:“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小孩了,或許在以前的話我真的會做,但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活的有點久過頭的老頭而已,早就沒有那種激情了?!?p> 老者撫摸著少女的臉頰,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但終究什么都回憶不起來。
距離上一次祂叫她的名字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最后的那個場景也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過去了。
如果不用全知系能力,祂根本什么都回想不起來。
回憶結(jié)束,老者苦笑著搖搖頭收回手,從虛空中一抓拿出了一堆化妝品。
就在少女疑惑老者要干什么的時候,老者開始熟練的拿起化妝用品為少女化妝。
祂的手法有些生澀但卻又極為熟練,打底,上粉,眼影,眼線……一步一步為少女化妝。
最終,在為少女涂上口紅之后,一切結(jié)束。
老者的動作很輕,極為溫柔,甚至讓少女都產(chǎn)生了那一瞬間的悸動。
少女本就是世間罕有的美少女,哪怕不化妝也可以迷倒一大票男人,但此時化了妝之后更美了。
老者看著少女笑了,笑著笑著哭了:“抱歉啊,一直以來,在那件事情之前,我都沒有像對她那樣對你那么溫柔過,因為我覺得你是你,我應(yīng)該有對你的獨特的方式,這樣才不會把你當(dāng)成她的替代品,但是我錯了,我想有的時候你也是真的想成為她的替代品吧?!?p> 老者說的話云里霧里,少女一句也沒有聽懂。
老者的臉頰逐漸靠近少女,兩人的唇不斷靠近。
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少女發(fā)現(xiàn)她能動了,但她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她就這么看著老者。
而老者也在即將觸碰到少女柔軟的唇的一剎那停住了,這時候日出的第一縷微光照向二人,整個天空一下子亮了起來。
老者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完成他的動作,祂拍了拍少女的肩膀?qū)⒀逼穑骸伴_個玩笑,別當(dāng)真?!?p> “哪里,老人能有個年輕的心態(tài)是好事呢?!鄙倥畫尚Φ?。
“年輕的心態(tài)……嗎?”老人復(fù)述了一遍少女的話自嘲一笑。
祂看著少女直至失神許久。
本來,老者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要跟這個少女說的,過去的,現(xiàn)在的,乃至是未來的,祂曾經(jīng)是一個很健談的人,現(xiàn)在又有那么多抱怨憋在心里,祂本該有很多可說的東西,但終究祂還是什么都沒說。
祂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祂了,祂知道,不該說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說,狂三,再見了。”最終,祂只說出了這種話。
只是簡單的做了告別。
名為狂三的少女疑惑著老者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老者卻是在微笑中漸漸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再次離開踏上了新的旅程。
華麗的國都之下,隱藏著的是人吃人的殘酷。
帝都邊緣地帶的某棟別墅。
凄厲的慘叫聲隱隱在房屋之中響起。
金發(fā)少女表現(xiàn)出如惡鬼的猙獰,她看著眼前宛如地獄般的場景眼中不斷的閃爍著快意。
“呀嘞呀嘞,興趣一如既往的惡劣呢?!崩险叩穆曇粼诮鸢l(fā)少女的耳畔響起,不知什么時候起祂已經(jīng)站在了少女的身邊。
少女與手下士兵先是一驚,隨后拿起武器警惕的看著老者。
而老者也只是淡淡的一揮手,隨即一切停止。
除了他與金發(fā)少女。
眼前的金發(fā)少女叫什么來著?老者忘了,他也懶得去想,相比起之前的那兩位,眼前的她顯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詭異的停止讓少女徹底慌張,她恐懼的看著老者不知所措。
“你知道嗎?曾經(jīng)的我很恨你,但后來我又覺得這樣不錯,再到后來……我竟然有點懷念你?!崩险邿o視少女的恐懼走到少女的面前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嘴中說著不明所以的話。
而后,她的腦袋忽然爆裂,腦漿四濺,但又迅速復(fù)原。
這一次,連她也被停住了。
“呼,舒服了,不過你還是由你命中注定的人來殺吧?!崩险咻p輕舒了一口氣,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世界有些讓他懷念的東西,祂還要繼續(xù)看看。
但也就只是看看而已,祂不干涉也懶得干涉。
接著,祂又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個個世界,一份份回憶,在他親自用這雙眼睛確定過之后,旅程結(jié)束。
無盡的虛空中,老者屹立其中。
向下看去,有一個白色的球體——那正是老者剛剛迅游的世界,而再環(huán)視四周,這里所剩下的,也僅僅只有老者腳下的那一個世界而已了。
看著這僅剩下一個世界的虛空,老者不由一笑,毫無疑問,這是祂,這是祂們努力的結(jié)果。
祂伸出手干枯的指尖散發(fā)出一縷光華。
虛空的另一側(cè),時間長河名為未來的盡頭。
延綿億億光年的大陸橫插在宇宙中央,在遍地星球的宇宙中那是唯一的一個平面,亦可稱之為天動說。
此乃這塊大陸的名字。
當(dāng)然,對于曾經(jīng)存在過的生靈來說,這里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極淵魔界!
無限與永恒之殿,此乃生活在這一世界的種族的永恒中樞,其中沉睡著他們的源頭,他們的始祖。
光華穿越無限的時間落入無限與永恒之殿,漆黑的王座之上,一雙眼睛睜開了。
黑袍黑發(fā)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睛,祂看著眼前的一縷光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呵,終于要下定決心了嗎?”
他從王座上緩緩站起,活動了一下身體。
極淵魔界震動,這里的每一個生靈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祖上的蘇醒。
他們歡呼雀躍,最終全都匍匐在地上跪拜他們永遠的主人。
沒有理會這些生靈的跪拜,少年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禮節(jié),他邁出一步,隨即跨越了無盡的歲月,來到了名為過去的現(xiàn)在。
“好久不見了呀,黑?!崩险咝Σ[瞇的看著名為“黑”的少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裝嫩呢,明明已經(jīng)是一個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妖怪了?!?p> “哼,你不也是,明明擁有著無限的時間,卻偏偏要裝成一副老得快死的樣子。”黑冷冷的說道:“又或者說這是你的惡趣味呢?白。”
“哈哈,算是吧,你也知道的,以前我的工作就需要這副面孔呢,畢竟這樣看起來才顯得親切不是嗎?”名為白的老者笑著說道。
“所以說,你決定了嗎?”黑沒有和白廢話,祂知道真的聊起來白的話題可能會說個幾天幾夜都不停。
“……”果然,一說到這個話題白沉默了,片刻之后祂反而將話題轉(zhuǎn)向了另一邊:“時崎狂三,楪祈,黑瞳……”
白將這些名字一一列舉,隨后看著黑問道:“你知道她們是誰嗎?”
“……誰???”黑沉默了一下反問道。
很悲哀,祂也記不得她們是誰了。
但即便記不得她們是誰,心中的那僅有的一點悸動告訴祂,她們便是那一切的起因。
“你還真是健忘呢,還是說在僅剩下這一個世界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決定徹底忘記她們了?”白笑著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對于我,我們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你代表不了祂,我也代表不了祂,你覺得這樣多愁善感有意義嗎?”黑冷冷的說道。
“……確實沒意義。”白失笑說道:“但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們繼承了,又或者說那個混蛋給予了我們祂的情感?!?p> “我無法擺脫這種情感,你同樣也不行?!卑卓粗谡f道。
“切!女人而已,比她們好看的,比她們性格好的,甚至跟她們一樣的,我魔界要多少有多少,這些年我到底玩了多少我自己都數(shù)不清?!焙诓恍嫉恼f道。
“嘿……”白看著黑,不知為什么忽的笑了起來:“那樣的話真是再好不過了?!?p> “所以說,你決定了嗎?”黑再次問道。
“恩,決定了。”白說道:“只不過,如果按照過往的形式的話那么未免有些太過無聊了?!?p> “所以呢?”黑不咸不淡的說道。
“我想玩把大的?!卑仔χf道。
“……原來如此,明白了?!焙诳戳税滓粫c了點頭。
祂們做了很多年的對手,也做了很多年的同伴,祂們是相互之間最了解彼此的人,因此黑很快就明白了白的想法。
“那就玩吧。”黑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說道。
“啊……玩吧。”白也是無比感慨:“那么,我先回去準備了?!?p> 說著,白消失了。
從以前開始白就是如此,因為祂一直獨自一人,因此在行事作風(fēng)上比起黑更加特立獨行。
而黑則望著腳下的世界,片刻后他收斂嘴角的輕浮長長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回到了名為未來的時間盡頭。
無限與永恒之殿
就像是與黑這個名字和祂的衣著相匹配一般,整個宮殿都是漆黑一片。
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點聲音。
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坐回祂的王座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片刻后他的嘴角嘴角浮現(xiàn)出苦澀的笑容。
哪有什么女人啊。
就如同白一直無法下定決心一樣,那僅有的一點執(zhí)念在無限的時間中不斷的折磨著自己直至永遠,以億為單位的歲月中他一直一直坐在這里,祂雖是世間唯二的至高,但過的當(dāng)真還不如一條狗。
……
時間長河中,名為過去的時間起源,此乃白的居所。
就如同黑與白這相對的名字一般,祂的宮殿也由祂自己取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
原初與不滅之殿。
踏上宮殿的樓梯,白開始思索這場游戲開始的方式,祂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
雪白的胡子有些礙事,黑也說了,擁有無限時間的人惡意裝扮成老人什么的挺惡心的。
恩,反正也是最后一次,那就稍微注意一下儀表好了。
白這么想著,時間開始在他的身上反向作用,祂開始變得越來越年輕,直至從一個老人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白發(fā)白袍的俊美少年。
“嘖!好久沒變成這樣都有點不適應(yīng)了,不過感覺還不錯?!卑缀咧枰槐囊惶淖呷朐跖c不滅之殿的分殿——藏寶閣。
當(dāng)然,名字歸名字,白自己的的話更喜歡稱這里為垃圾堆。
雖然說里面隨便一件扔到外面都是驚世之寶,但對于白來說,這些東西就是祂用不上的破爛,當(dāng)初也是因為看著新奇好看才拿回來收藏的,但時間久了也就膩了,扔在那里懶得管了。
不過今天這里面的東西就用得上了,因為在剛剛短暫的思考之后,祂已經(jīng)想到了玩法。
“創(chuàng)造一個類似于主神空間的系統(tǒng),把這些破爛兒當(dāng)做獎勵和裝備吧?!卑椎闹讣鈴浬⒊鲆豢|縷神力,隱隱的一個宏大的系統(tǒng)將藏寶閣的東西全部吸收,同時系統(tǒng)中從無到有開始誕生出越來越多的東西,白只需要在腦子中簡單的想想,系統(tǒng)便會自動誕生出相應(yīng)的完善的項目。
很快,系統(tǒng)的創(chuàng)造已經(jīng)基本完善,白伸出手將系統(tǒng)收入手中,距離系統(tǒng)的完成只剩下一個了。
祂轉(zhuǎn)身離開原初與不滅之殿,前往位于未來的無限與永恒之殿。
“喲!”白向著黑打了個招呼。
“呵,終于舍得變年輕了?”黑坐在王座之上翹著二郎腿扶著下巴說道。
“差不多吧,想著也就最后一次了?!卑渍f著,伸出手將系統(tǒng)展現(xiàn)在黑的面前:“比起這個,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是最后一場游戲的關(guān)鍵性道具,只有結(jié)合了你我二人的神力才能將之完美。”
“呵,無限流的主神系統(tǒng)嗎?你的想法倒是有點意思?!焙跊]有拒絕,伸出手釋放出自身神力融入其中。
只聽到一聲擬人的聲線響起:
“技能系統(tǒng)完成,職業(yè)系統(tǒng)完成,系統(tǒng)編程完畢,編號零,無限領(lǐng)域系統(tǒng)完成,參見原初之主,參見極淵之主!”
“謝啦,這么一來總歸是能誕生出一下能讓我們看一眼的強者了吧?”白顯然心情不錯又開始閑聊了起來:“我記得上次能和我們過兩招的是……”
“736809463841個時間盡頭之前,由虛空剩下的所有世界合力創(chuàng)造出的諸界之子——諾亞?!焙诘恼f道。
“對對對,就是他,你還記得聽清楚哈。”白笑著說道:“那次那個垃圾確實有點東西,身為世界觀的具象化,是少數(shù)能和當(dāng)時的我們同格的存在,不過他出現(xiàn)的有點晚了,就算是位格相同我們所積攢的力量也遠在祂之上,如果他能在虛空半數(shù)世界消失之前誕生的話還有點希望,可惜嘍?!?p> 白唏噓著過去的時光,隨后轉(zhuǎn)身離開:“那么,我先閃了,你也開始準備吧?!?p> “……啊,我知道了。”
在白離開后,黑緩緩站起,身上的黑袍化為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而祂風(fēng)衣的后面則是一個血紅色的字
厄!
這件風(fēng)衣是他的伴生武裝,也是他極淵魔族的至高無上的象征,在這里這件風(fēng)衣等同于皇袍。
沒有說明,也不需要說明,感受到來自于黑那磅礴的力量,極淵魔界的生靈密密麻麻的朝著無限與永恒之殿靠攏。
無限魔種,億億魔將,萬億魔王,千億魔皇,百億魔神匍匐在地上為黑獻上他們最高的忠誠。
這就是黑,極淵之主黑。
這就是極淵魔族,橫掃諸天的極淵魔族。
所有的魔族都在等待,等待著黑下命令。
而在長久的沉默之后,黑緩緩開口:
“真久啊,吾存在的歲月,太久太久了,自吾存在以來便是無止境的殺戮與掠奪,對于這種事情吾差不多也該厭倦了?!?p> “但厭倦歸厭倦,殺戮,掠奪,吞噬,進化,這就是吾的本質(zhì)也是這無限與永恒之殿的真諦,但好在這也就是最后了,這諸天寰宇終于是被吾等啃噬的只剩下了這僅此一個的世界?!?p> “因此,吾與原初之主玩了個小游戲,相信這會為爾等的戰(zhàn)爭增加不少難度……”
“但是這亦會為吾提供不少樂趣,所以說……”
“為吾戰(zhàn)斗吧!為吾殺戮吧!為吾掠奪吧!為吾死去吧!用你們以及這個世界的血構(gòu)建吾等進化的階梯!”
“讓吾,得到一切!擁有一切!”
黑的話似乎具備著某種奇特的魔力,明明他的話語的本質(zhì)就是讓他們?nèi)ニ纴砣酚诘k,但魔族卻無比興奮,似乎這便是他們生命的全部意義。
“為了吾主!為了祖上!”
“殺戮一切!掠奪一切!”
“得到一切!擁有一切!”
……
時間長河的另一頭,名為過去的起點
原初與不滅之殿
把玩著系統(tǒng)的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祂抬眼看著天穹心說時候差不多,隨即將無限領(lǐng)域系統(tǒng)放置在半空中,輕輕一揮手,兩邊出現(xiàn)了兩排人形生靈。
好歹祂也是原初之主,雖然說可以一手包辦但全都親力親為那也太掉價了,總歸得有幾個鞍前馬后的人不是嗎?
身上的白衣化為與黑同款的白色風(fēng)衣,風(fēng)衣的背后是黑色的一個字
黎!
就如同黑的風(fēng)衣在極淵魔界的地位一樣,這件風(fēng)衣便是白的伴生武裝,同時也是原初與不滅之殿至高無上的象征——雖然說原初與不滅之殿除了祂也沒別人。
重新坐會王座之上,白朝無限領(lǐng)域系統(tǒng)揮了揮手:“去吧”
隨即,系統(tǒng)飛出宮殿,融入那僅剩的一個世界之中。
“0~9999號神靈秘境開啟?!?p> “時空之門開啟?!?p> “位階體系全覆蓋。”
“職業(yè)系統(tǒng)覆蓋?!?p> “技能系統(tǒng)覆蓋?!?p> “生靈數(shù)據(jù)化完畢?!?p> 白看向天穹,透過時間長河祂看到了,那支極具紀律猙獰無比,曾經(jīng)橫掃諸天的軍隊。
祂微微一笑,與黑同時開口。
“宣告(宣告)?!?p> “吾等乃極淵魔族,萬界毀滅者?!?p> 【吾乃原初之主,此界救世主?!?p> “吾等將會為此界帶來災(zāi)厄?!?p> 【吾將會為此界帶來希望。】
“因此……”
【是以……】
“掙扎吧,螻蟻們?!?p> 【戰(zhàn)斗吧,生靈們。】
“你們沒有希望可言?!?p> 【你們沒有后路可言?!?p> “拼盡死力,燃盡生命來取悅吾等吧!”
【竭盡潛能,用盡智謀來與吾并肩戰(zhàn)斗吧!】
“這是最后的……”
【這是最后一次……】
“征途!”
【戰(zhàn)爭!】
至高殺必死
呼!寫完了,八千字大章,一口氣寫下來還真有點吼不住。 這一章算是我投注了很多情感,所以寫下來我自己比較有感觸。 可能很多讀者沒看過我上本書,也可能很多人是因為上本書才看的無心,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一章名為無心外傳實質(zhì)卻是魔臨后傳,相信細心的讀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白與黑兩個人風(fēng)衣背后的兩個字合起來是黎厄,而白與黑二人也確實是黎厄的分裂體。 這是發(fā)生在正常魔臨結(jié)局之后的故事,和無心基本上沒關(guān)系,至于為什么一切的一切會變成這樣,請允許我賣個關(guān)子,無心最后的結(jié)局會告訴大家一切,那個未能寫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