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峰和小高到了小區(qū)后,程峰先是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掐指一算,眉頭緊鎖著說到。
“這個小區(qū)的風(fēng)水被人動過,本身這個小區(qū)四個方位分別有小湖,公路,樹林和學(xué)校,小區(qū)中間還有一塊石頭作為陣眼,可是這個石頭最近肯定被人偷偷動了手腳,使得這個小區(qū)變成了聚陰地。”
說罷,程峰就向那塊石頭走去,我和小高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后,程峰從背后掏出一把小刀,將那塊石頭旁邊的土翻了起來。頓時,一股沖天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就算我站的比較遠(yuǎn)也依舊被這味道熏得有些惡心。
程峰皺了皺眉頭,示意讓我們過去,我和小高捂著嘴極不情愿的蹭了過去。
當(dāng)我低頭向下看去,嚇得我差點(diǎn)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見被程峰翻出來的土正在不斷地往外冒著血,而且這血還不是紅色的,是那種紫黑色的,而那腥臭的味道也是從那血里冒出來的。
小高捂著鼻子問道。
“前輩,這是怎么回事?”
程峰從背后拿出紙將刀擦干凈,又拿出一個黃色的小旗子插在剛剛冒血的地方,隨后腥臭味消失了,血也不再流了。
他慢慢地對我們說。
“走吧,我們先去那個死者的家里看看去?!?p> 說罷,小高就在前面帶路,將我們引到了死者的家里。
死者的家里,老李正在蹲在地上看著什么,見程峰來后,連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來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程峰沒說話,面對面蹲在老李的面前,看了看老李,笑著對老李說到。
“你就這么和來幫你忙的人說話的?!?p>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抬起頭,他倆就這樣面對面的蹲著,程峰笑著,而老李卻面無表情,在昏暗的屋子里顯得有些詭異。
小高眼看情況不對勁,連忙過來打圓場,說到:“師傅,前輩,你們別這樣,咱們還是先把這個案子解決吧?!?p> 老李抬頭看了看小高,說了句:“吃里扒外的東西?!?p> 小高聽到后連忙又點(diǎn)頭又哈腰,給老李賠不是。
“我說老李,你干了這行得有小三十年了,這么簡單的風(fēng)水局都看不出來嗎?”
“你厲害,我怎么能和你這個活了三百多歲的人比……”
程峰似笑非笑的說到:“你沒看出來,這個小區(qū)的風(fēng)水被人動過嗎?原本的青云局被人變成了聚陰地?”
說罷,老李貌似明白了什么了,連忙跑了出去。
我和程峰還有小高也跟了出去,只見老李徑直跑向了剛剛程峰插著黃旗子的地方。
他將黃旗子拔下來后,那紫色的血又冒了出來,而老李看見這血后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顫抖著說道:“這……這……這是半截缸?”
程峰又拿出一個小旗子插在地上,笑了笑說道。
“還行,你也看出來了,看來你這三十多年沒白干?!?p> 這時,老李剛剛那種睥睨一切的態(tài)度全然消失,雙手的顫抖著靠向程峰。
“這……這不可能,能煉半截缸的人都死在了十年前那場肅清中,怎么可能還有人會煉這玩意……”
程峰點(diǎn)著一根煙,抽了一口后,緩緩的說道。
“那可說不準(zhǔn),指不定遺漏了哪個孽種呢……”
程峰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往小高那邊瞟,而小高還是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對著他倆笑著。
可誰也沒看見小高背在身后的手已經(jīng)攥成了拳頭,指骨正在咔咔作響。
隨后小高也應(yīng)和著:“是啊,是啊,保不齊還留下哪個孽種沒除呢。師傅你說對吧,嘿嘿嘿……”
老李沒有搭理小高冷哼一聲問到程峰。
“這半截缸可有十年沒出來了,雖然這還是個半成品,可如果我們不把它弄出來,以后鐵定會成一個大禍患?!?p> 程峰將抽完的煙屁股扔到地上踩滅,呵呵一笑說到。
“呦,這會兒知道求我了?”
老李的眼神幾乎能把程峰瞪死,極不情愿的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我道行不夠,我會求你……”
“好好好,我程峰也不是個小氣人,這件事我能解決,但是事成后,你得請我吃飯啊……哈哈哈!”
說罷,程峰就帶著我走了。
我倆走后,氣的青筋暴起的老李一把將剛剛拔下來的旗子扔在地上,一聲不吭的走了。
小高見勢跟了上去,臨走時,他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撒在了那半截缸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