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
伴隨著年關將近,各大豪門貴族在外的勢力一股腦的蜂擁而回,每一日都能夠看見眾多的商隊抵達,楚陽城的熱鬧程度也是漸漸的達到了頂峰。
尤其是在今天,整個楚陽城的幾個城門口,出現(xiàn)了大量的人馬,全都朝著一處地方聚去,這讓許多的人為之側目。
“古家越來越氣派了,近幾年整個楚陽城就屬這古家的勢力發(fā)展的最快,我看要不了多長時間整個楚陽城的豪門貴族都得看古家臉色行事?!?p> “是啊,特別是家主古鎮(zhèn)東突破到氣宗后,一門四氣宗,就光憑這個就壓了其他家族一頭了?!?p> “嘿!你們這都是老黃歷了,大約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從其他幾大家族的那里聽來消息,說是古家家主因為要替自己的兒子治療疾病,所以去了隕圣山之中,如今下落不明,所以要在今日重選家主?!?p> “竟有這事兒?這可是個大消息??!若是古家重選家主,那么古家這期間的勢力豈不是要下降一大截?少了一個氣宗境界的高手,那可不只是少了一個家主那么簡單啊,說不定,這就是古家開始走下坡路的一個征兆?!?p> “盛極必衰,大家族的起起落落不就是那回事兒嗎?誰讓這古家家主有那么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
嘎吱!
古家府邸門前,一輛富麗堂皇的車輦停在此處,和地面摩擦,發(fā)出了尖銳并且十分刺耳的聲音。
其中一輛十分大氣并且繡有威猛的白虎標記的車輦簾子突然一動,一道身穿金色披風,腳上踏著一雙青云蛟龍靴的高大身影立刻從其中走了過來。
同時在他下來之后,后面的一輛車輦也是下來了兩名青年,其中一名看起來依舊如常,而另一名則是面色蒼白,看起來傷勢不輕。
“父親,這次你定要廢了那個廢物,我若不能親眼看見他比我還慘,我心此生難安···”那面色蒼白的古宏被古元列扶著下車,剛一見到古凌北,整個人的神色便是猙獰了起來。
自從秋獵后,他這半個月可以說是生不如死,雖然傷勢好了許多,但是心中卻如同死灰一般,無論是誰瞥他一眼他都覺得是在嘲笑自己。
可以說他對于古岳的恨意從來沒有這么強烈過,若是這股恨意能夠殺人,恐怕在他心里,古岳都已經(jīng)死了千百遍了。
但是他卻忘了,若不是他們幾人苦苦相逼,古岳卻也是懶得動手,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宏兒你放心,今日,那小畜生必死無疑,到時無論你想要怎么處置都隨你。”古凌北神色冷峻,看見自己最得意的兒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他的心中也是怒火滔天。
“古凌北,今日這小畜生的命我要了,你最好不要插手···”另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旋即另外一邊的車輦上也是下來了一個中年人,卻正是古元稹。
在他的身后便是一名美麗的小侍女扶著的古炎,只見他的神色卻與那古宏相差無幾,一來到古家的大門前,其眼神中的殺意便是猛地逸散出來。
“哼,古元稹,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這小畜生的命只能由我來取!”古凌北單手握拳,隨手一道元氣團猛地砸到了地面之山,旋即數(shù)道裂痕便是呈現(xiàn)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吧!”古元稹眼神一凜,旋即率先一步帶著古炎和自己的鐵衛(wèi)踏入了古府的大門。
“我們也走吧!”古凌北神色凝重,對著身后的古宏和古元列,大步走入了古家府邸之中。
隨后,陸陸續(xù)續(xù)的其他分支的領頭人也是一個個出現(xiàn),而他們的身邊同樣皆是帶著自己的后輩和身邊的鐵衛(wèi)。
此次的族會,真正是要開始你爭我奪了。
古家的府邸貴為豪門,其內部十分龐大,尤其是其府中的碩大演武場,如同一個巨大的露天廣場,足足可以容納千人,而此次的族會便是在此進行。
演武場中。
此刻隨著個分支領頭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漸漸變的熱鬧起來,整個場地已經(jīng)是圍滿了古家的子弟和侍衛(wèi)。他們每個人面色興奮,各種吵雜之聲匯聚在一起,傳遍了整片場地。
在那演武場的一旁有著一些特殊的位置,如今這些特殊的位置也是坐滿了身影,這一道道身影之間氣勢不凡,元氣雄厚,放眼望去,赫然是古家的各分支領頭人。
“哈哈,古凌北,聽說你和古元稹兩個人和在此次的族會上和那古岳小子有賭斗,不知道可有此事?上次的家族秋獵剛一見面我就知道這小子已經(jīng)不是那么簡單了,卻不曾想轉個身就將古宏古炎二位賢侄給打傷了,而且還叫囂著要和你二人比劃比劃,如今,這小子可真是厲害得緊??!”忽然,在這些的席位中,一道雄渾的笑聲傳來,卻是實力僅次于古凌北古元稹二人的古石峰。
聞聽此言,古凌北面色鐵青,眼神凌冽的看向了古石峰,道:“古石峰,你要是想看我的笑話,那你就打錯算盤了,那小畜生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要他來幾乎是必死無疑,倒是你,我看一會兒的家主大比之后,我看你是否還能如此輕松?!?p> “哈哈,我古石峰不才這些日子正好有所突破,說不得一會兒便要和你討教幾招,還請莫要推辭?!惫攀鍏s沒有在意他的威脅,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求之不得!”古凌北眼神中殺機一閃而過,不自量力,等到家主大比開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一旁的幾位分之領頭人見到古石峰和古凌北針鋒相對,也都沒有摻和,眾多分支領頭人中都深知此次的主角只是那少數(shù)實力強橫的幾人,他們根基尚淺,所以哪一頭都得罪不起,若非必要,他們并不是太想出聲。
鐺鐺——
片刻之后。
當整座演武場的喧嘩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左右之后,終于在演武場的主方向那里出現(xiàn)了一陣陣悠揚的鐘聲,回蕩在整座演武場中。
當聲音響起,無數(shù)道目光都看向了主方向,擁擠的人群自覺地讓開了道路,那里幾道身影緩緩的出現(xiàn),當先的赫然是古家的三位長老,在其身后,則是跟隨著華陽夫人和古家家主一脈的鐵衛(wèi)大首領。
“見過三位長老!”
待幾人走到那幾處空位置后,古家的各分支領頭人和子弟皆是朝著三位長老恭敬的行了一禮。
三位長老點了點頭,旋即在大長老的揮手示意下,古家的各分之領頭人這才緩緩地坐下。
“華陽夫人,不知道令子古岳何在?為何沒有和夫人一起過來?”剛一坐下,古凌北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毫不顧忌的對華陽夫人質問道。
而那古元稹聞言,也是眼神凌厲的看著華陽夫人,他的心里面對古岳的殺意早已是按耐不住了。
然而華陽夫人聽見古凌北的質問,卻不咸不淡的道:“我兒他早已不是幼子,他自有他自己的去處,我如何能知道?”
“哦?這么說來,古岳那小畜生是不敢來此地,履行承諾了?”一旁的古元稹聞言,當即面色一沉,語氣陰鷙道。
“古元稹,你最好是說話客氣一點,我和岳兒現(xiàn)在雖然是“孤兒寡母”,但卻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凌的?!比A陽夫人聞言,頓時面色一寒,怒聲呵斥道。
“呵,怎么,你的兒子不能被欺辱,那我的兒子被那小畜生廢了氣海,那就是應該的嗎?”古元稹神色陰郁,冷笑一聲道。
聞聽此言,不等華陽夫人出聲反駁,在一旁的古烈則搶先一步,高聲喝道:“古元稹,分明是你們想趁著秋獵對少主下手,現(xiàn)在卻是你們來惡人先告狀,我看你的臉皮真的是比那城墻還要厚!”
“古烈!”一旁的古元稹陡然之間,爆發(fā)出強烈的氣息,頓時身軀四周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寒氣,仿佛要冰封千里一般。
“放肆!”感受到古元稹的那逼人的寒氣,古烈大喝一聲,旋即身體上出現(xiàn)了澎湃的炙熱炎氣護住了華陽夫人,同時還硬生生的抵消了古元稹侵襲而來的寒冰之氣。
雙方如此雖未直接交手,但產生的強大氣場,卻依舊令人感到了強烈的殺機和壓迫感。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忽然,這時一直不曾出聲的大長老突然冷哼一聲,身體的一絲元氣猛地破體而出,輕易的切割開來二人的氣場,氣宗巔峰的恐怖頓時顯露無疑。
“要想動手,一會兒有的是機會,你們就真的如此急不可耐嗎?”大長老冷冷的瞥了他二人一眼,不滿道。
眼見得大長老插手,二人不得已這才收了自己的元氣,但是二人互相看彼此的眼神仍舊是殺氣凌冽。
“古元稹,你若是敢傷到我母親一絲一毫,我定會讓你后悔終生!”
然而就在二人罷手的此刻,忽然在演武場的主方向那里的人群紛紛裂開,旋即在眾人的注視之中,緩緩地出現(xiàn)了一道十分強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