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著一處大瀑布,尋常世界肯定很正常,說不定還有人去圍觀,賞景。
但是這世界的天地元?dú)獯嬖?,?dǎo)致瀑布之上,元?dú)馊缤恿鞅简v而下,每一秒的沖擊,都如同靈核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陣陣的元?dú)獠▌?,讓靠近的所有物體,都每時每秒的承受著傷害,故而瀑布之下,方圓百里,都草木罕見,怪石嶙峋,更不會有生物存在。
“真是天地奇觀?!?p> 許飛不由得感慨一句,馬車?yán)@著瀑布而走,天地元?dú)獠▌影倮?,到了馬車之前,不過是微風(fēng)拂面了。
轉(zhuǎn)而由閉上了眼睛,繼續(xù)自己的修煉。
事情的發(fā)展出奇的順利,馬兒日夜奔騰拉著馬車,二十八日間便深入了南域,城鎮(zhèn)也逐漸密集起來。
一路上的天災(zāi)地險或是野獸山賊,都從未出現(xiàn)過,這趟路程很平淡,絲毫不起漣漪。
早早的,許飛便拋棄了馬車,孤身進(jìn)了最靠近九鳳殿宗門所在的一座城市里。
馬兒在他日夜靈氣溫養(yǎng)下,還未曾死去,他將它們放生到了山野間。
“師姐,我們?nèi)ツ膬嚎纯窗?,那小糖人好有趣呀?!?p> 兩個衣著光鮮的女子拎著長劍,閑逛著,她們是九鳳殿的弟子,外出散心來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二樓的酒樓上,許飛正端著酒水,吃著飯菜,隨意打量著那兩個女子,凝勁期的修為,年齡不過二十上下。
體內(nèi)的五谷丸藥力已經(jīng)耗竭,幾日前他便不得不食用飯菜,山野間倒是不缺野獸野果,但味道著實不怎么樣,這次進(jìn)城他首先便先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
“這一次的本源關(guān)注之人,居然在宗門里面?難道我要打上門去嗎?”
遠(yuǎn)方的宗門駐地,那股世界意志的波動很清晰,這座城市已經(jīng)是他可以潛入的極限了。
三十日,每日全力吸納炙陽煞力,體內(nèi)的儲存已經(jīng)足以支撐他一戰(zhàn),靈核后期的內(nèi)外兼修,加上威力超絕的太陽劍光,讓他有著自信,或許可以與煉神期一戰(zhàn)。
九鳳殿的宗門里,絕對有著煉神期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位,就好像七煞門共有十三名長老,都是煉神期之上的實力。
“估計這一路的綠燈已經(jīng)是極限,如果我直接上門,說不得就會被群起而攻之,隨便來兩個煉神期的存在就足以讓我身死道消。”
許飛心里一陣發(fā)悶,一月來他的耐心已經(jīng)消磨殆盡,最后幾日他都是只身飛行到的這里,只為了快些達(dá)到地點(diǎn),結(jié)果到了卻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在宗門之內(nèi)。
“小二,在來壺酒!”
他一飲而盡杯中之物,反手倒酒,卻發(fā)現(xiàn)酒壺已空。
小二聽了呼喊,連忙送上來一壺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扑?,許飛繼續(xù)吃喝起來。
腦海里不停的思索著計劃,是調(diào)虎離山呢,還是行刺客之法?
這一次的情況不如先前兩次那般輕易,侯小白地處邊境,城里靈核期修士都沒有,自己瞬間可殺,地宮之中,雖然有些驚險,但還是自己可以應(yīng)對。
但是哪里如同這次,居然在一個宗門的駐地?稍有不慎便會被甕中捉鱉,難道要等自己修為突破煉神之后?
許飛想著想著,突然笑了起來,似乎自己沒必要如此費(fèi)勁兒啊,應(yīng)該有人比自己更著急才對!
“來吧!世界本源!讓我看看你如何將路鋪到我面前!”
他不在費(fèi)神,一心吃喝起來,隨著自身影響度的提升,地宮之后,那如有神助之感越加明顯。
要說黃石一流,不過是巧合,但是一月來,自己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波折阻礙,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雖然不可能說我直接上門,打殺九鳳殿的弟子都無人問津,但絕對有辦法讓我直面那人。而且那些長老們絕對不會插手,你會怎么做呢?”
許飛挑起一塊兒醬肉,咀嚼吞下,又喝了一碗清酒,等待著世界本源的安排。
世界本源并非死物,這一點(diǎn)許飛也是近期才發(fā)現(xiàn)的端倪,它應(yīng)該類同于一種本能,就好比一個人,手掌里被幾根刺扎入,當(dāng)你拿著針,或者鉗子挑刺時,雖然挑刺很痛,或許會將傷口擴(kuò)大,但你的手肯定會舒展開,配合自己的行動。
“嗡~”
一股靈核期的威壓傳來,天上飛來一個粉衣女子,她毫不掩飾自身的靈氣波動,如潮水般壓下。
街道上的行人,只要不是九鳳殿的弟子,盡皆跪下,頭杵著大地,畢恭畢敬,甚至二樓上的酒客,都跪服下來,唯有許飛獨(dú)坐在桌。
“見過師姐~”
最初的兩個女子連忙放下手中的糖人,對著來人躬身行禮,聲若黃鸝,暗含敬意。
“你們兩個,叫你們接待此次賀禮的弟子,你們卻在這兒閑逛?”
粉衣女子懸??罩?,黛眉微皺,她沒好氣的呵斥著街上的兩人。
兩個弟子頓時面色一驚,她們接的外事任務(wù)確實是接待其他宗門的弟子,但是距離文書上的時辰還早呢。
“冤枉啊師姐,我們會按時接待的!”
“按時?你等可知,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正在宗門外等待!還不快跟我走?”
粉衣女子言語中呵斥意味非常明顯,她本來此時該好好的坐在宗門里,卻不得不跑腿來叫這兩人,她們出門時帶著此次賓客的文書,要與來的隊伍相核對。
她生氣的一揮手,靈氣倒卷而下,生硬的拉起地上兩人,意圖帶著她們快些回去。
兩個弟子垂頭喪氣,不敢反抗,隨著靈氣拉起而升空。
其中一個女弟子有些不舍的回頭看糖人,卻正好看見二樓依舊吃著酒菜的許飛。
她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但是也只當(dāng)他比自己高一些,被師姐責(zé)備,心生不忿,瞬時呵斥出來,也有一些禍水東引的味道。
“好膽!居然不跪?”
靈核期的威壓對于凝勁期的修士來說,只是震懾心神,不會被純粹壓制的跪下,但在九凰殿的宗門外,居然有人敢不對她們行禮?
“恩?”
粉衣女子眉頭更緊了,她本就不悅,又發(fā)現(xiàn)這等事情,她轉(zhuǎn)頭看去,屋檐下只能看見一個人影端坐著。
煩悶之下,一掌打出,靈氣噴涌間,那掌印如同石磨,帶著赫赫之威,拍打而下。
許飛頓時無語,這是什么意思?平白無故也能被針對?
他也不放下筷子,手一翻轉(zhuǎn),竹筷瞬間射出一道漆黑的劍光,他自身的靈氣威壓也傳遞開來。
“呲。”
劍光穿透了掌印,如同利劍刺破氣球,掌印如水般消散,劍光減弱兩份,卻依舊朝著掌印來時而去。
粉衣女子大驚失色,那一瞬間的靈氣相沖,讓她感應(yīng)到了對方的修為,自己絕不是對手,不等思索,那黑色劍光已經(jīng)來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