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魎蟲
“少,少爺……!”趙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看著司徒夜炎放在藍汐禾手上的刀,還有那猩紅的血跡,臉色都開始發(fā)白了。
這是要干什么呀?!該不會吵架了吧?但是吵架需要動刀嗎?!
就在趙姨驚疑不定的時候,樓上的丁蘭和司徒逸也跑了出來,看著樓梯上的一幕,司徒逸目光一沉,冷喝一聲:“司徒夜炎,你干什么?!把刀給我扔了了!”
“夜炎,你……”丁蘭抱著小澤澤同樣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因為激動心口起伏得特別厲害。
小澤澤一臉平靜的看著樓梯上的兩人,在接觸到司徒夜炎的目光后,他突然打了一個哈欠,轉(zhuǎn)頭趴在丁蘭肩頭準備睡覺。
因為在他的意識中,他覺得藍汐禾并沒有危險。
藍汐禾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感覺到手上的冰涼,只聽見心正“砰砰砰”的跳的格外厲害。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吸聲,感覺到脖頸處溫熱的氣息,藍汐禾一陣的心驚膽戰(zhàn)。
平時對于司徒夜炎的靠近她本就會緊張,現(xiàn)在再加上他異常的舉動,她都已經(jīng)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張嘴剛想說什么,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哐當”聲,隨后整個人就在她的驚呼聲中離地而起。
等感覺到包圍著自己的溫度和熟悉的氣息,藍汐禾才漸漸平靜了下來,不過一瞬便驚慌失措的抬頭戒備的看著他。
司徒夜炎看著女孩兒戒備中帶著驚懼的目光,薄唇緊抿,隨后抱著她一屋子人的注視下抬步上樓。
“夜炎……”
“媽!”司徒夜炎打斷了丁蘭的話,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抹冷冽,“去看看那把刀吧?!彪S后看了一眼司徒逸,沒再說話直接越過了他們。
司徒逸和丁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主臥門口,兩人對視一眼,隨后走向了樓梯。
站在那把水果刀面前時,兩人的目光卻猛的一變,隨后便是一臉的憤怒。
小澤澤閉上的雙眼突然睜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刀子。
光潔,冷冽的刀面上正趴著一只黑色的蟲子,此時正有黑色的血順著它的身子不斷往外流,和藍汐禾紅色的血跡混在一起,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這在外人眼里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的蟲子,卻讓小澤澤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后猛烈的咳了起來。
“誒!怎么了?怎么咳得這么厲害?!”小澤澤的咳嗽聲讓丁蘭的憤怒一下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對孩子的擔心。
司徒逸面色也是一變,隨后沖著趙姨喊道:“快!叫王醫(yī)生!”
“是是是!”趙姨也知道事情嚴重了,趕忙去通知王醫(yī)生。
“咳咳咳……!”
小澤澤越咳越厲害,咳到后來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急,就連嘴里都有血絲開始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只是那血卻帶著一道淺淺的金色,但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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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汐禾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的緣故,被司徒夜炎抱回房間后就覺得身體有些無力。
等被他放在床上,她就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想動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里有什么東西缺失了一樣,讓她整個人都很不舒服,想起身,可是卻怎么都爬不起來。
司徒夜炎站在床邊臉色越來越陰沉,看著藍汐禾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突然變得有些心急,隱隱還有一股莫名的害怕。
“汐禾!汐禾!”看著藍汐禾雙眼漸漸閉上,司徒夜炎猛的彎身,湊到了她的面前不停的叫著她。
藍汐禾只覺得特別累,特別想睡,可是耳邊卻一直向著一道聲音,讓她怎么睡都睡不著。
不滿的蹙了蹙眉,想抬手將那聲音趕走,但是她的手卻不像自己的一樣怎么抬都抬不起來。
在那道聲音中,藍汐禾不知道煩躁了多久,耳邊又傳來了一陣更嘈雜,更急促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
隨后在意識越來越遠的時候,她又隱隱聽見一道聲音:“要醒來,一定要醒來!”這道聲音帶著一絲稚嫩,就像是一個孩子,而他的話就像是一道詛咒不斷的在她腦?;乩@。
“汐禾!汐禾……!藍汐禾!”
司徒夜炎坐在藍汐禾的身邊,看著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反應,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眼神也帶著一抹深深地戾氣。
不過他那抓著藍汐禾手臂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
“我讓你救她!你怎么救的。”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特別的平靜,聽的一旁的兩個醫(yī)生和護士一陣的心驚膽顫,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司徒夜炎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轉(zhuǎn)頭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這一件死物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救醒她!要是她醒不過來,我讓你們?nèi)疾坏煤盟?!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救??!”
最后兩句話像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忍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醫(yī)生面前,伸手猛的拉過一個,直接扔在了藍汐禾的床前。
那個醫(yī)生顯然被司徒夜炎嚇得不輕,顫抖著爬起來,隨后對著另一個呆楞的醫(yī)生招了招手,兩人開始實施緊急救治。
司徒夜炎全身緊繃的站在一旁,不知等了多久在他又快要發(fā)飆的時候,司徒逸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藍汐禾,他眉頭一蹙,拉著司徒夜炎就將他帶了出去。
“放開我!”司徒夜炎一把揮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又想進去,可是司徒逸直接攔住了他。
“你現(xiàn)在進去干什么?打擾他們的救治嗎?!”
被司徒逸一吼,司徒夜炎冷靜了很多,可是身上的那種戾氣卻依舊沒有消失:“為什么沒用?以前不是這樣的!”
司徒逸眉頭一蹙,搖頭:“不知道。不過那蟲子應該是魎蟲?!?p> 司徒夜炎目光一冷,盯著主臥的門說:“不是?!?p> 司徒逸一愣,隨后就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了。
魎蟲吸人血,食人肉,但它一道離體,就不會對寄生者再產(chǎn)生任何傷害,可藍汐禾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醒,而且生命跡象越來越弱!
“不是魎蟲那是什么?什么東西能和它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