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鬼媒人忍不住問他。這太奇怪了。
白衣人道“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
“哦?”
紅衣女冷哼?!翱磥砉撞睦锸且粋€冒牌貨”
白衣人笑道“不錯,若不這樣你們這些人真么會露出本來面目”
鬼媒人冷笑。
“不錯,果然好計劃”
白衣人亦冷笑道“要不是你們有這么好計劃,我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想法”
鬼媒人冷哼一聲。
白衣人反問“他們人呢”
“他們?”
打镲的人陰森的笑。
“他們在地獄,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們!”
光刺破烏云呈現(xiàn)出金色的光。天大亮。在這一霎那,七人同時行動。
镲飛,吶旋,傘轉,劍刺,鋤動!七人欺身上前!招式已變了七變。他們變得夠快,他們動的夠快!镲飛前,吶旋至,傘轉到,劍刺出,七人四十九招全部攻向白衣人。白衣人后動,殺氣更迫人!七人覺得森寒之氣遍布全身,只覺得眼前一亮。
血鏢出!
血紅的優(yōu)美弧線。
好快的劍!
七人的招式還未盡,他們的喉嚨已被貫穿發(fā)出咯咯的聲音,好像是在說好快的劍。
接著白衣人打開棺材救出另一個白衣人。
棺材里的白衣人,笑了?!澳憬K于來了”
白衣人卻問他?!八谀摹?p> 他又是誰?
棺材里的白衣人對他說道,在另一口棺材里說著就拔下剛才劈向棺材的劍他啟下釘子。正準備推。
白衣人喝止住他“慢著”
“怎么?”
“他不在這里。”白衣人示意?!八麄兘^不會輕易地將他放到這個棺材里”
“哦?那……”
白衣人運劍出轉,飛踢棺材,嘭的一聲,他用腳踢開棺材蓋,在同時棺材暗布玄機,漫天飛舞,銀光布滿!
從棺材里出來的白衣人,咬牙道?!昂煤荨?p> “難道他不在這?”
“嗯”
從棺材里出來的白衣人看著他。
“你應該留個活口”
“他們根本不會說”
“難道他們將他轉移了”
白衣人搖頭。
“應該在附近,因為時間上不允許”
白衣人看著那挖的深坑。忽然他道“你看這坑”
這坑新挖的。
“難道在坑里?”
“不是”
“我的意思是這坑有些太大恐怕能埋下三口棺材”
“坑本來就是打算埋棺材的,還有不對的?”
白衣人道“按道理他們絕不會浪費這么大的力氣去挖這么大的坑”
白衣人目光再移。
“挖坑的土呢?”
“土?”四周沒有太多的新土。
棺材里被救出的白衣人這才發(fā)現(xiàn),很深的大坑,旁邊竟然沒有多少挖出的土!
土呢?去了哪?
時間在流逝。
高玉成生命也在流逝。
棺材無盡的黑暗,快窒息到了極點,像是接近地獄。
土在哪里?或許高玉成就在哪里。
“這么大的暴雨新土一定被沖刷走了怎么找……”
“絕不會因為土一定是埋在了一個地方,新土填充,一定會有痕跡,暴雨沖刷了腳印,但跟沖刷著新土一定更好找”
荒山荒野荒墳。
兩人在四處找尋。
暴雨沖刷,桃花落地。
這里!
只見一個新土壓著幾朵落下的桃花,與四周的土非常的不一樣。
高玉成接近死亡。
沒有空氣,就算他拼命壓縮自己的呼吸。
他能感覺到寒冷潮濕。棺材用特殊木材制作的,就算是用斧子劈,也很難劈的開。
烏鴉啼叫。主兇不詳。據(jù)說烏鴉在世間是要帶走人的靈魂。
高玉成在靈魂最后的盡頭,生命意識模糊時候,揮動手掌,猛擊棺材。
他的力道是大是小誰也不知,求生是每一個人的潛意識。
荒山中兩個白衣人拼命的挖。
坑漸漸的深了,兩個人心里卻在漸漸的冰冷。
空的。新土挖完,什么都沒有。
判斷錯誤。
白衣人長嘆。
“這些人計劃周密果然狠毒!”
又有一只烏鴉站在一個破舊的棺材上呱呱的叫著。
“嘭”
“呱呱”
烏鴉飛走!
白衣人盯著烏鴉,問從棺材里救出的白衣人。
“你耳朵有沒有問題”
棺材里救出的白衣人疑惑。搖頭。
“沒有。”
白衣人道。
“那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那是烏鴉的聲音?!?p> “我問的不是烏鴉的叫聲,你還有沒有聽得別的聲音”
兩人目光閃動。
從棺材里被救出的白衣人看著白衣人。
“你是說嘭的一聲?!?p> “你聽到了”
“我聽到了”
被救出的白衣人肯定的道。
“我以為我聽錯了,嘭的一聲,接著烏鴉呱的聽到了,我肯定在這之前有嘭的一聲削?!闭f著更加肯定。
“絕沒有錯!”
荒墳亂堆,破舊的棺材也在外面!
嘭的一聲,是從一個看著破破的棺材里傳出來的。
“難道……”
黃昏。
酒樓。
兩人。
高玉成道“我最沒有想到一件事”
“哪件事?”
高玉成道“我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不大的孩子,真的能找到你并且把我的話帶給你了”
“這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是想不到的,這孩子很聰明……他告訴我有一個叔叔碰到了一口新棺材,一頂紅轎子,然后就不見了?!?p> “所以你來了”
“所以我來了”
高玉成道“當我看到棺材和紅轎時候就感覺不好”
“確實不好,古老相傳紅棺遇紅轎,主大兇。”
“所以我吃包子的時候,下毒的人時刻想對我下毒,我看到了一個小男孩,他很好,愿意把他的包子給我”
“所以你就讓他傳話?”
高玉成嘆息一聲“那個情況我沒有辦法,也是我臨時想的主意”
“所以你沒有想到我真的會救你?”
高玉成笑道。
“再一次感謝你救了我?!?p> “因為我說過我們是朋友”
高玉成問柳如是,你怎么會想到我在破的棺材里。
“你應該謝的是你自己”
柳如是笑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如此縝密,要不是你那嘭的一聲,恐怕我們今生只有在黃泉想見了”
生命的潛意識里最后的一擊救了自己。
酒還在喝。
黃昏已拉長。
又喝了一杯酒。高玉成眼角似乎有一些醉意。
高玉成問柳如是“你相不相信人會死而復生?”
“人怎么會死而復生?”
柳如是搖頭。“幽冥之事難說,不過我不太相信”
柳如是倒了一碗酒??粗哂癯伞澳憧吹搅耍俊?p> 高玉成目光沉重。沉思了一下。
“我看到了”
“誰?”
“沈帥,白首盟的沈帥”
“哦?”柳如是道“會不會你看錯了”
高玉成道“絕不會,我甚至我去了沈帥的墳墓”
“結果呢?”
“結果墳墓是空的?!?p> “空的?會是誰做的手腳?”
“不但是空的,而且遇到了兩個穿紅衣會說話的行尸”
柳如是更驚奇“尸體不但可以行動,還能說話”
高玉成道“現(xiàn)在名動天下的海神王已死,如果有人能讓人死而復生能讓行尸開口說話的只有兩個人”
“哪兩個人?”
“尋夢公主和南華先生”
“他們兩人?”
高玉成點頭“也只有他們兩人掌握巫蠱之術,海神王已死據(jù)說曾落在海神王手里的長生秘卷不知下落,長生秘卷中說不定真的有什么方法讓人死而復生”
柳如是思忖道“尋夢公主不太可能,她現(xiàn)在已接近權利巔峰,而且她也沒有必要那樣做,南華先生很有可能,他曾經(jīng)也是海神王最信任的手下,自從仙府鬼堡一戰(zhàn)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就算端午計劃殲滅海神王也沒有見過南華先生?!?p> 高玉成嘆了口氣,“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像南華先生這樣一個人物,我相信他絕不會輕易罷休,現(xiàn)在我每到一個地方他都好像提前知道一樣,每次都如影隨形的派出殺手,我實在想不出?!?p> 柳如是驚奇“竟有這種事?”
“你說南華先生會在哪”
柳如是道“我不知道”柳如是嘆了口氣“我只知道現(xiàn)在路很兇險,南華先生這人業(yè)務是要比勝云天甚至海神王更厲害的人物”
高玉成起身。
“再險的路也要走”
“你準備怎么查?”柳如是問。
“源頭”高玉成說了兩個字。“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有效線索,只有從江南武林一切一切的源頭查”
柳如是在聽著。
高玉成思緒像是飄的很遠,他緩緩的說道“據(jù)說云貴深處有蠱族,蠱是源頭,蠱族就是源頭,南華先生蠱術極高我想去那里查一查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現(xiàn)在南華先生就像憑空消失了,根本無法查到,我先從那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云貴深處,蹤跡難尋,難道真的還有蠱族?”
高玉成忽然笑了笑,是一種無奈的笑。
“我不去也不行?!备哂癯赏焐弦滦洹?p> 他的胳膊一道傷口,近乎于黑。黑的僵硬。
“這是……”
“我遇到的會說話的行尸,這就是行尸之毒,無藥可解”
“行尸之毒?難道這是南華先生的招數(shù)?”
“會蠱術的人不多,能控制尸體的人更不多”
高玉成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難免一死。”
高玉成的目光在天邊的黃昏。黃昏的最后一道光湮沒在海平線。
隨著一聲嘆息,高玉成道我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柳如是問他“是不是婉晴?”
說到婉晴高玉成似乎并沒有什么在意了。
“我讓你幫我查查沈帥的蹤跡”
“死而復生,我一定要查清楚”
柳如是看著高玉成。“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夜色已降臨。
酒碗已干。酒盡像來離別不遠。
高玉成眉頭深沉。
“我覺得你要留心一個人”
“尋夢公主”
“不錯?!?p> 高玉成道“當年在鳳凰古城的碧落黃泉見到的她,她好像很神秘……”高玉成說到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話一轉說道“沒事”尋夢公主那種幻術和吸血讓人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