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約
蘇月剛出了公司,就在入口處被一名男子攔截了下來。
蘇月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是下午在凌墨寒身邊的那個人,是他上次出言提醒自己。
他快步上前,舉止得體,彬彬有禮,微笑道:“蘇小姐,您好,我是君帝的總裁秘書李銘宇,總裁想見您一面,請上車吧?!闭f著做出了個邀請的手勢,指向身側(cè)的一輛黑色的車。
凌厲的線條,凹凸有致的造型,藍白相間的標(biāo)志性圖案,著實醒目。即使是不懂車的蘇月也還是認(rèn)得那幾個字母的,“BMW”。
呵,果然氣派。他果然是君帝的總裁。
憶起凌墨寒下午的態(tài)度,方才消去的煩悶不免又再度涌起:“不好意思,我不認(rèn)識你們總裁,借過?!?p> 那人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態(tài)度更加溫和恭謹(jǐn),嘴角含笑:“總裁說他丟了一件東西在您那里?!?p> 蘇月頓時怔住,他丟了什么東西?左思右想,估計也就是那塊表了。當(dāng)初還以為是他故意留給自己的,敢情是人家不小心丟下的,真是尷尬。
蘇月小臉一紅,一時有些心虛:“那你等我一會,我回家去拿那件東西?!薄安挥昧?,總裁說您直接過去就好,見面詳談?!?p> 蘇月不解的盯著面前的男子,男子仍是彬彬有禮的微笑,微躬身,做出邀請的姿勢。蘇月猶豫了一下,還是上車了。
剛剛坐好,車門就被輕輕的合上,很快,車子便緩緩發(fā)動,平穩(wěn)的上路了。
車內(nèi)很安靜,并沒有開著廣播或音樂,也沒有人說話,蘇月只能轉(zhuǎn)頭看著窗外不斷逝去的風(fēng)景。
不過半個小時,汽車就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O铝?。李銘宇先行下車,紳士的打開車門,聲音溫和:“蘇小姐,已經(jīng)到了,請下車?!?p> PerSe法式餐廳(米其林三星)。
華麗古典的布局,流暢的線條,優(yōu)雅的色彩,交相映襯的燈光,迷人而雅致。
蘇月剛進餐廳,面帶微笑的侍者便迎上來,熱情引路。
大豎琴下的法國樂曲緩緩流淌,高檔的香檳,淡淡縈繞的雪茄煙霧,捧著精致餐飲的服務(wù)員保持微笑不緊不慢的前行,讓蘇月不禁感嘆于法國人的浪漫和優(yōu)雅。
蘇月被領(lǐng)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白色的歐式桌椅與落地窗相鄰,桌上擺了一瓶白色的百合花,盛放多姿,香氣襲人。上方有個吊燈,吊燈上像是開滿了朵朵梔子花。
凌墨寒就那樣立于燈光之下,只著一件純白襯衫,雙手習(xí)慣性的插在口袋里,燈光在他那長長的睫毛下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俊朗如昔,只是眼神仍是一貫的清冷。
單獨面對凌墨寒,蘇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就那樣看著他,楞在那里。
她還是一如既往。凌墨寒心想,嘴角不自覺浮起一抹淺笑。
只見凌墨寒緩緩走近,輕拉出對面的座椅,示意她坐下。蘇月不禁懊惱自己又出糗了,慌忙的哦了一聲坐下,低頭做鴕鳥狀。
凌墨寒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二人面對面坐著,無言。
“你真是一點沒變?!鼻遒穆曇繇懫?,打破了沉默。
蘇月抬頭,看見凌墨寒臉上浮現(xiàn)的淡淡笑意,回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日子,便立刻放松下來。
“你指的是什么沒變?好的還是壞的?”
“自然是好的?!?p> “哦?是什么?”蘇月兩眼放光,凌墨寒居然會夸我,好好奇要夸我什么。
凌墨寒優(yōu)雅自然的拿起一杯香檳,淺啜,又慢慢放下。墨玉般的眸子直直望著蘇月,帶了一絲戲謔,“一直那么呆傻?!?p> “你!”蘇月小臉漲紅,知道他在說自己老是對著他的臉看呆的糗事,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自己是個花癡,趕緊反擊。
“我哪里呆傻了,我不是在看你,我只是恰巧神游罷了?!?p> “哦,是嗎?可是我并沒有說你看我看呆了,我只是想說你正常的走在公司,都能將重要的文件掉落的四處都是,不是呆傻是什么?!?p> “你……”蘇月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突然想起白天的相遇,頓時心里覺得更堵了,悶悶的開口,“你不是不認(rèn)識我嗎?”
“我何時說不認(rèn)識你了。”
“你不是面無表情的從我旁邊走過嗎?”
“哦,你應(yīng)該知道,我臉上的表情一向如此?!碧K月暗自磨牙,哼,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餓了嗎?”凌墨寒問道。廢話,當(dāng)然餓呀,上了一天的班,還得和你開辯論賽,但是為爭一口氣,蘇月一臉高冷的表示自己不餓。
可惜,身體和思想往往是脫節(jié),此時她的肚子就開始咕咕的抗議了,惹得蘇月的臉更紅了。
“你的臉很紅?!绷枘敛涣邌莸牡莱鲞@個事實。
“哈哈,有點熱,有點熱?!?p> “是嗎?空調(diào)都開到了16度了。”
“我從小就體熱,哈哈?!?p> “哦,那讓人把空調(diào)再開低一點。”
“別,不用不用,這樣的狀態(tài)就行了?!?p> 蘇月一臉痛苦,開什么玩笑,這幾天剛來了姨媽,受不得涼氣,再低我會掛的。
凌墨寒一陣輕笑后叫來侍者,將菜單遞給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