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妹聽了小青的話,再看看小青臉上的不屑表情。
頓時炸開了。像是被點著的炮仗一樣。
“你什么表情?要么給我換二號包廂,要么我就讓老板明天開了你!從此滾蛋?!贝蟛ɡ嗣迷捓镌捦舛纪钢簧?。
“我剛才說過了,二號包廂有人,沒有辦法換?!毙∏嗟穆曇粢琅f冷淡,這下可惹火了那大波浪妹。
大波浪妹一嘴的臟話像是機關槍似的響在耳邊?;蠲撁摰氖菨妺D罵街。
小霞趕緊打圓場,雖然對大波浪妹沒有一點好感。
還是耐著性子,“請不要罵人。那,除了二號包廂,換其它的位置可以嗎?”小霞陪著小心問。怕事情壞到不可收拾。
現(xiàn)在只有她們倆個人,如果有人犯混,要動手的話,她們還是會吃眼前虧的。所以只好隱忍著和稀泥。
“我這個鍵盤壞了,沒辦法玩游戲,你快點換兩臺好用的來”站在大波浪身邊的另一個也開了口。這個是一頭的黃毛。一樣的面目可憎。
“你們是新來的,就這么橫呀?難道不想干了?”她說完也一嘴的江湖味。
她們蠻不講理,倒把臟水潑在我們身上。
“哪里壞了,我來修”門口響起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來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瘦高男人。
沖著小霞她們點一點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已:“我叫歷休,老板有沒有提起過我,以后由我來上夜班?!?p> 他這么一說,小霞想起來了,老板和勇哥都說什么“小麗”我當時還琢磨這哪里是男人的名字。原來是姓歷。
“你好,我們聽老板說過了,對了,那邊說鍵盤壞了,你看怎么辦呀?”小霞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
“好的,我來看看。”他把隨身帶的一個旅行包放在吧臺里面,就朝那個大波浪妹的位子走過去。
“你會不會修呀?”大波浪妹和黃毛一臉的狐疑。插著腰上一眼下一眼的盯著歷休。
歷休查看了一下鍵盤。
當大波浪看到歷休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按鍵的時侯,開口道:“哎呀,對了,帥哥就是這里,這幾個鍵不好用了。”那聲音甜膩的直粘耳朵,讓人渾身不自在。
歷休聽了,也是渾身僵硬,一把把鍵盤拔下來。逃也似的就往休息室走。
其實休息室除了一個沙發(fā)床,其實就是個倉庫。里面堆著一些鍵盤和鼠標還有一些網(wǎng)管用的工具。
“我這就去拿個新的來換上。”邊走邊說,頭都不回。
這一番吵鬧,二號包廂里的門也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四十歲上下,一身農(nóng)民打扮。
悄聲的走過來對著小霞說:“姑娘,我怎么聽著有人要二號包廂。是吧?要不要我騰出來換給他們。也別叫你為難?!?p> “哦,不用了,不要慣著他們?!毙∏鄵屩貞?。不過后面一句還是放低了聲音,以免再引來那兩個女人的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是呀,叔叔不用了,你們還要照顧病人,也要在意自已的身體。”小霞沖著小青點頭對著中年男人講。
“不對喲,怎么覺得這男人身后有一個暗影,明明燈光在左邊,怎么會身后有暗影”我心里嘀咕一句,抬頭看看墻上的鐘,十一點鐘。難道是有臟東西。
可是看看網(wǎng)吧里,人還有半屋子呢,而且大都是年輕人。這是什么情況呀?
中年男人四處瞅了瞅,看剛才的鬧劇似乎已經(jīng)過了。
“嗯,那要是再有人要二號包廂,就叫我一聲。你們倆小姑娘也不容易,”說完轉頭又默默的回去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的背上有一個人形的暗影。
小霞趕緊拉一下坐下正要上網(wǎng)的小青:“你快看,這個大叔背后有什么?”
“什么呀?背后能有什么?”小青往中年男人的背后盯著停留了幾秒鐘后開口說:“沒有什么呀?就是一個勞累過度的中年男人背影?!毙∏噙呎f邊低頭接著上網(wǎng)。
“可是,在我的眼里,那個暗影越來越清晰了。
明明他還回頭瞅了我一眼。如果說是黑影里的兩個眼洞能稱之為眼晴的話。
小霞突然想起卓子軒的話:“看見了就當沒看見?!?p> “天呢,我真的又一次見鬼了?!?p> 可是這是個多么可憐的家庭,本來家里有一個重病的病人?,F(xiàn)在這個家庭的頂梁柱如今背后跟著一只厲鬼。
不過,卓子軒的話從來都不會有假。他即然特意叮矚過我。而且他人又不在身邊。我能怎么辦呢?只好靜觀其變。
小霞正在思想斗爭中,忽然有一尖利的的聲音響起:“你看你看,原來就是這個農(nóng)民大哥霸占咱們的二號包廂,他會干嘛?”
小霞抬頭看過去,發(fā)聲的果然是大波浪妹。
“哎,那個農(nóng)民大哥,你等等,”黃毛一聽可不干了,直接對著中年男人的背影直喊??粗莻€中年男人走進了二號包廂。正準備關門。
趕緊補了一句:“二號包廂可是我們一直在用的?!?p> 中年男人一聽二號包廂,抬頭看了看包廂上的牌子。
又把門打開。竊聲聲回了一句:“那,那你是要換嗎?”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是這么妖艷的兩個女人,趕緊收回眼晴只敢盯著眼前的地上。
小霞看到這里,還是替中年男人著想。
只好搭腔,對著中年男人說了一句:“大叔你不是白天就包了這個包廂了。老板說你交了一個星期的費用。你還要照顧病人,你先回去休息吧?!?p> “不行,不行,那大哥,咱們還是換一下唄,不行的話給你加點錢也行呀!”那個大波浪女嗓門很大。不過說到錢字,就又咯咯的浪笑起來。
那中年男人,聽了只是點頭。怯懦的應承一句:“那行”
好吧,我再看一眼中年男人背后的鬼影。
只能嘆一句:“閻王爺都救不了該死的鬼?!蹦阋獡Q就換吧。遇到鬼,出了什么事,我可也管不著了。
小霞和小青輪流值上半夜,下半夜。
小青一直在上網(wǎng),沒過半個小時,就打起了哈欠。對眼前的鬧劇她也懶的管。
“霞女,別管他們,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就隨他們去?!苯又蛄藗€長長的哈欠。
“困了吧?你先去睡吧,等你睡醒了再來換我?!?p> “好的,那我先去睡會。等三點鐘你叫我,我來換你。”
小青打著哈欠,邊說邊躺在吧臺后面的長沙發(fā)上。身上隨意搭上毛毯。簾子一拉。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結果,真出事了!
零點一過,小霞就覺得整個網(wǎng)吧,一下子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
立時我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