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容仔細看了別的內(nèi)容,原來位于赫赫那一塊發(fā)生了旱災,就像幾年前京都附近的饑荒一樣,很多災民都開始流亡搶劫,造成饑荒,皇上最近為了處理這些事情很頭疼,就連他們的科考都要推遲了,王家的人又不斷的出狀況,弄得表格焦頭爛額,難以分身。
看到這里,林月容忽然想起來,春天一到,很多人都去種地,畢竟對于農(nóng)民而言,土地大于天,這就說明一直到秋收,都沒有足夠的人手。在她的記憶力,過不了多久,歐陽政就要去西北赫赫那里打仗,并且一戰(zhàn)成名,軍功顯赫,這會天災人禍的,肯定會有流民到這里,莫不如讓表哥建議皇帝陛下,開城門,讓那些流民進來,給他們安排工作,等戰(zhàn)事結束了,在回鄉(xiāng),這樣就可以避免饑荒來臨,就像現(xiàn)代的西氣東輸一樣,人力資源合理利用。想到這里,林月容眼睛一亮,立馬拿起自己的炭筆,在雪白的布帛上寫開,希望對表哥能有所幫助。
寫完信,她呼吸一下空氣,準備出去找建宇哥商量一下安置工人的事情,剛出了院子,就看到張氏雙手叉腰,一腳踹在趴在地上的夏氏身上,她無語了,這個夏氏又怎么了,她都懷疑夏氏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張氏的,怎么兩個人一見面就要倒霉。
林月容走上前去,親熱的拉住張氏的胳膊叫道:“娘,您這是怎么了?”
張氏氣憤的說道:“我早上出門,就交代她把池塘的水換了,免得魚死,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小賤人跟東門的王胖子聊得歡,回家后就看見這些魚翻了白眼,你說說,這么個廢物咱們養(yǎng)著干嘛,不如打死算了?!?p> 說著就動手操起一旁的木棒朝夏氏身上招呼去了,夏氏被打的上躥下跳,慘叫連連,林月容無奈的攔著張氏,也只是形同虛設,夏氏還是被狠狠的打了幾下。
末了,林老爹帶著林青和林家兄弟都匆忙的回來,剛好看到張氏狠抽夏氏,林老爹氣得不行,立馬吼道:“還不給我住手,張娥,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林青恨恨的盯著張氏,立馬小跑到夏氏身邊哭哭啼啼,可憐巴巴的叫:“娘,你這是怎么了?”
夏氏立馬悲戚顏面道:“嗚嗚嗚,都是娘命苦啊…”
張氏看到他們兩個這般做派,更是氣得不行,立馬又想要上手抽他們,誰知道老爺子上前一步,擋在夏氏的面前,一把抓住那根棒子,從張氏手里抽出來,扔到地上,呸了一聲:“咱們都一把年紀,你何苦讓小二的日子不好過?”
張氏怪笑一聲:“好一個報信的小賤人,我不過氣的抽你娘兩下,你就能嚷嚷的全村都知道,我要是不做什么,豈不是便宜你們娘兩個?!?p> 林月容立馬上前給張氏順氣道:“娘,青丫頭許是擔心二嫂,娘,你別氣了,快坐下吧?!?p> 林青咬著嘴唇望著林月容,心里暗暗想著,這陳公子家怎么還不來人,他要的東西她已經(jīng)偷了給他,為何還不過來落張氏的面子,狠狠得教訓一下這個笑面虎賤人。
張氏看著林青隱忍憤恨的眼神,心里的火就突突的上來,舉手超夏氏狠狠打去,林青立馬摟著夏氏,凄慘的喊叫著。
家膠著時,一陣熱火朝天的喇叭聲從門外傳來,那喇叭的聲音可是吹得震天響啊,沒多時就聽見一道妖嬈的聲音在穿堂里傳來:“哎呦喂,我說老姐姐,你們家的人怎么都不在呀?”
張氏詫異了一下,這又是那個婆娘干亂闖他們家,還沒踏出幾步,就看到一個穿紅戴綠,臉上化了大紅蛋蛋,頭戴紅色長紋麼額的老女人,一搖一擺的從傳堂走了進來。
林月容張大嘴巴,我去了,這就是古代的媒婆么,怎么這么喜劇。
張氏看了來人,沒好氣的說道:“王婆子,你沒事來我家里干嘛?我可沒什么人再給你說親?!?p> 那王婆子倒是人精,立馬堆上笑臉說道:“哎呦,村長夫人,這話可不敢說,誰不知道,你們林家出了個大美人?!?p> 張氏厭惡的盯了他一眼,不耐煩的上前推搡她:“趕緊給我走,也不知道你胡說什么?!?p> 那王婆子收了陳知府公子的大價錢,如何肯走,立馬站定了擦擦頭上的汗道:“我說張嬸子,可不帶您這樣的,我可不是您的兒媳婦,任您戳扁揉圓的?!?p> 林月容一看,我去,還是個硬茬,立馬上前扶住了張氏,對著自己的大哥道:“大哥,你難道站在那里看娘被人欺負嗎?”林家老大立馬上前就拉抓著王婆子把她趕出去,誰知道那王婆子立馬扯開嗓子大喊:“哎呦喂,我說林姑娘,你這牙尖嘴利的,怪不得能得了陳大少爺?shù)难?,今日我來這里,可是為了他求娶你的?!?p> 這話一出,林老大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他扭頭看著一旁快要爆發(fā)的張氏不知所措,妹妹啥時候和陳公子認識呀?
張氏果不其然爆發(fā),張牙舞爪被林老二攔住,指著王婆子大吼:“你個黑心肝的老婆子,我閨女還那么小,如何給人為妻,我看你就是吃多了沒事干?!?p> 王婆子一聽哪里肯干,立馬嗤笑著站在那里說道:“我呸,還為妻,就你們這群泥腿子,要不是圖你那小娘子貌美,我看連個丫鬟人家陳公子也是看不上的。”
張氏指著王婆子大怒:“你什么意思?”
媒婆得意道:“當然是為妾呀,我說老婆子,你這般吼吼的,可不是好的,要是奇怪,你只管問問你的好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