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暗恨林月容當(dāng)場諷刺她們,臉色極度不好的說:“姑姑心里惱青兒剛才不幫你,青兒明白,也請姑姑不要拐彎罵人?!?p> 王可昕制止林月容發(fā)話,輕輕一句話:“哦,那也請林姑娘說說,表妹怎么罵人?”
林青氣的楞了一下,可不是,林月容還真沒說罵人的話,因此不由得惱怒不休,也只能雙目含淚道:“小叔叔,我知道你對姑姑好,也不必為了小姑姑出氣,拿我作筏子吧?!?p> 想用蓉兒的名聲捆綁自己,王可昕輕笑了一聲,這倒是成全了自己個的心思,因此整理了衣衫,特特請了張氏上堂,張氏看到林月容靠在椅子上,立馬心如刀絞般的難受,速速上前抱住自己的閨女,不小心碰到林月容的胳膊,林月容疼的叫了一聲,張氏立馬感到萬箭穿心一般的難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恨恨的盯著那些身形彪悍的人。
王可昕對著張氏拜了一下道:“姑母,侄兒心悅榮妹,還請姑母能同意侄兒待到榮妹及笄求取她?!?p> 張氏一門心思在林月容身上,因此也沒注意聽,就嗯啊的同意。
林月容透過縫隙明顯看到某個腹黑的男子偷笑,她提起的心放下,這個王表哥可真是大膽,嚇?biāo)浪恕?p> 一旁的人可是聽到了了,均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王可昕,這貨瘋了吧,竟然當(dāng)眾求取自己的表妹。
王大人擦擦汗水,我去,這個新狀元郎還真是有魄力,相信憑現(xiàn)在他的身價(jià)應(yīng)該可以在京都找到一個更有權(quán)勢的家族,卻沒想到他竟然求取自己的表妹,不過這樣一來,林月容心悅陳紹聰?shù)氖虑榭隙ň筒怀闪ⅲ惤B聰比起王可昕,那可是差的不是一丁半點(diǎn)啊。
王可昕笑瞇瞇的說道:“陳兄,你這可是看到了,我與表妹才是真心相愛,所謂給你傳情,發(fā)香囊的應(yīng)該只是林姑娘單相思兄臺,因此借了月榮的名頭而已吧,畢竟我表妹小小年紀(jì)芳華大盛,小姑娘,誰沒有個虛榮心?”
陳紹聰不服氣的說:“那她為何要寫自己生辰八字?”
林月容想起那個生辰八字就想笑,立馬說道:“陳公子,你不妨打開那冊子,讓大家好好看看你所謂的生辰八字?!?p> 陳紹聰忽覺自己貌似掉進(jìn)了一個陷阱,忽然想起來那道她親筆簽字后,竟忘了驗(yàn)證,此刻自己又提了出來,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這么尷尬的站在那里。
陸捕頭倒是老實(shí),立馬打開生辰八字,王可昕接過來看了以后,對著林月容道:“你可真淘氣?!?p> 說罷,把這冊子給了夏氏,夏氏接過來后驚叫一聲:“青兒,這怎么是你…”
林青立馬奪過冊子,憤怒的看著那一行字,不敢相信的盯著林月容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
林月容掩嘴笑道:“沒什么意思,我不過是看你和荷花那么聊得來,又老是往陳府跑,我以為你喜歡了陳公子了,才非要拉我去水月庵,所以為了讓你的好姻緣,姑姑自然是要讓給你呀?!?p> 林青死死的咬著下唇,快速的思量著應(yīng)對,事到如今,她肯定是將這盆臟水潑不到林月容身上了,只能想想怎么逃脫這次。
陳紹聰一看這般,內(nèi)心略一思索,現(xiàn)今不如趕緊抽身,要是被王可昕咬住,想要脫身可就沒那么容易,立馬說道:“大人,小民也是被這女子迷惑了,才以為林姑娘對在下有情,既然是誤會,小民也不好在待在這里?!?p> 王可昕幽幽道:“陳公子,蓉兒對你無意,可不代表林青姑娘對你無意,依我看,這林青姑娘弄出這么多事,是不是屬意于你,卻被你給誤會了?”
陳紹聰一聽這話,就知道王可昕想把林青推給自己,立馬就說道:“我看可能是林青姑娘好心辦錯事了吧,這件事還是…”
王可昕才不會那么輕易讓他脫身,立馬制止道:“陳公子,這青姑娘住在我外公家里,多次去你府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知道了,如今這么一鬧,閨譽(yù)肯定是沒有了,雖然也帶累了蓉兒不過她們畢竟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陳公子也不好如此全身而退吧?”
陳紹聰聽了,氣憤的盯著跪在地上竊喜的林青,回憶起見到林青第一眼時(shí),就知道這個女人心思不簡單,才十歲的女娃,就能詳細(xì)的說出設(shè)計(jì)林月容的全情,若是這次林月容沒有做好準(zhǔn)備,肯定會萬無一失的,現(xiàn)在事情敗露,這個之前在他眼里頗有智慧的女人瞬間變成一條纏著不放的毒蛇,這樣的人他怎么敢放在身邊,因此只能推演道:“王兄,這件事該怎么處理,也應(yīng)該問下林姑娘的意思吧?”
王可昕盯著林青,輕輕的問道:“表侄女,你可愿意跟著陳公子?做正妻肯定是不能夠了,但是貴妾,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畢竟這么一鬧,你閨譽(yù)全無,對你的未來可是有很大影響的?!?p> 林青本來被王可昕輕柔的聲音迷惑,復(fù)又聽到他這冰冷的內(nèi)容,一顆心沉到谷底,她知道自己逃不過了,不過,她望了一眼還算俊朗的陳紹聰,臉頰忽然一熱,他是知府的大公子,做了他的妾肯定也很不錯,光是看看艷陽那丫頭天天呼奴喚婢,吃香喝辣,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過那種日子一般,因此她裝作無奈的說道:“陳公子…”
陳紹聰望著她那兩頰含春的樣子,一陣牙疼,這個蠢貨,被王可昕三言兩語就挑撥的迷失了心智,正準(zhǔn)備出聲反悔時(shí),互見自己小廝跑了進(jìn)來,對著巡按使拱手道:“大人安,我家大人說了,是公子弄錯了林姑娘的情誼,因此愿意借著今日送聘禮,定下林家青姑娘,但青姑娘太小了,故此等到青姑娘及笄在迎進(jìn)府里。”
王可昕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家大人想必就在門口吧,怎么也不進(jìn)來喝杯茶?”
那小廝被王可昕說中心意,臉色一紅,汗流浹背,這狀元郎既笑的這般溫煦,為何他卻感覺一股陰寒之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