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日頭映照山林,積雪覆蓋著大地,當光與暗在地面上交織出一幅精致的水墨畫,流水“叮咚”,演奏著悅耳的聲調,喚醒沉睡了一夜的大地。
溪流在山間不斷匯聚,漸漸演變成了一條奔騰在平原上的大河,高空中有蒼鷹啼鳴,水流中有魚兒跳躍,河道兩旁更是生機勃勃,山花爛漫、彩蝶翩翩。
而當流水經(jīng)過一個叫做“溪木鎮(zhèn)”的地方時,景色為之一變。
粗獷豪放風格的木質房屋坐落在河流兩岸,錯落有致的城鎮(zhèn)里,以暗灰色為主調的建筑略顯單調、乏味,然而作為一個久經(jīng)風霜的小鎮(zhèn),他們用過往歲月里的堅挺,成為小鎮(zhèn)人民心中的依靠。
隨著詩人手下最后一個音符彈出,魯特琴的那悠揚的曲調依然在酒館中回蕩,燒的正旺的火爐將“沉睡巨人”變成了暖夏,一杯溫熱的蜂蜜酒灌入腹中,酒氣直沖大腦,已經(jīng)醉了的漢子們,興致盎然的開始打屁、聊天。
“嘿,漢克,看你那假正經(jīng)的嚴肅模樣,是不是又給那位秦大人談成了一筆生意。”
酒館深處通向店主戴爾芬房間的木門,是整個酒館的禁忌之地,常年未曾有陌生人出入。
然而此時隨著吱呀一聲響,一個穿著一身獸皮大衣的中年巨汗此時從中邁了出來,若無其事的瞥了那已經(jīng)喝醉了的漢子一眼,也沒搭理對方,徑直走出去了。
凜冽的寒風隨著漢克打開的木門鉆進了酒館之內,渾身打了個激靈,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的幾個醉漢此時頭腦有了幾分清醒,
“真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家伙!”
這些人對漢克的不理睬相當不滿,然而卻又不不敢當面發(fā)作,只能夠背后悄悄的詛咒,表達自己的不甘,
“祝你和你的新主子一起悶死在酒缸里?!?p> 可是看向那個將要消失在風雪中的身影,人們卻怎么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羨慕與嫉妒。
近來,溪木鎮(zhèn)來了一個黑發(fā)黑眸的神秘人物,大家都叫對方為“秦”,具體的名字卻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曉得。
只不過大家都公認“秦”是一位有著真本事的人,對方除了表現(xiàn)出了一招制服了五個大漢的強大武力之外,還有著一首讓人叫絕的釀酒本領。
要說作為資深酒鬼,溪木鎮(zhèn)的鎮(zhèn)民不是沒有喝過酒的。
往近了說有著“蜂蜜酒莊”供應的甘甜蜂蜜酒;往遠了說,被人們所詬病的黑荊棘酒,味道也算不錯;
在加上專供于貴族的白蘭地,酒的種類是如此的豐富,但是當人們聞到了由“秦”所釀造的美酒飄香之后,在引用其他的烈酒卻總有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而漢克就是“秦”招募的管家,負責這種產(chǎn)量極為稀少的特俗美酒的對外銷售。
抖掉了斗篷上的積雪,走進這處新起的莊園里,漢克他深知自己責任深重。
“如果沒有遇到秦大人,恐怕我現(xiàn)在早就醉死在城鎮(zhèn)的哪個角落,或者成為連乞丐都不屑的窮鬼了吧?”
寬大明亮的木屋中,漢克正向著某個方向走著,此時對比三個月來的生活變化,卻也心生感慨。
其實三個月前的他與那些癱倒在酒館中的爛泥沒有任何的區(qū)別,甚至于尚有不足,連給自己剛剛十歲的兒子生病醫(yī)治的錢都拿不出。
也就在他即將失去最后一個親人,最為絕望、痛恨自己無能的時候,那個身著一身白色長衫,氣質優(yōu)雅、一臉淡然的年輕男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以一口還不怎么流利的語言問道,
“我給予你希望,你還我以忠誠,如何?”
作為一名因為“膝蓋中箭”之后還鄉(xiāng)的冒險者,眼界也算開闊。
但是漢克在心底可以對塔羅斯發(fā)誓,此前他從來就沒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這種出塵的淡然氣質,即使是自繆高貴的貴族與精靈,亦比之差矣。
寒風中抱著十歲的兒子跪倒在寒風中的漢克,懵懂的點了點頭,而他的人生軌跡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在那道門前站定,收束了心神的漢克,從領口開始鄭重的整理著自己的穿著。
雖然在早年間,這是讓他極為不屑的事情。
他始終這是只有顯得蛋疼的貴族老爺們才會有的舉動,然而自從跟隨了那位大人之后,有些自慚形穢的他在不知不覺間就有了這個舉動。
感覺自己的衣著打扮得體了不少,精神振奮的漢克要敲響面前的那道門,只是舉起的手指尚未接近,兩道木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漢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驚訝,就這樣邁步走了進去
......
秦明朗端詳著面前這個漢子,面色沉著。
在這種安靜而詭異的氣氛下,低著頭顱的漢克汗如雨下。
就在對方已經(jīng)要經(jīng)受不住來自于他的壓力之時,沉吟中的秦明朗終于開口問道,
“此行如何?”
暗中松了口氣,漢克趕緊答道,
“請大人原諒,這次我并沒能見到雪漫的領主大人,但是按照大人的吩咐,我已經(jīng)將那東西交給了阿文西總管,托對方代為轉交?!?p> 秦明朗點了點頭,“這我早有預料,身為雪漫的領主,巴爾古父顯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見到的,只要有這位阿文西總管,此事倒也不會生出什么差錯,
你,辛苦了,這趟差事辦的很不錯?!?p> 面對秦明朗的夸贊,漢克有些受寵若驚,
“大人謬贊。我與小兒的性命都是大人所救,當不得大人您如此夸贊?!?p> 雖然這樣說,但是從漢克微笑的臉龐上還是看出他相當欣喜。
秦明朗擺了擺手,
“這次推廣行動也辛苦了你一個多月,想必已經(jīng)很想念你那兒子了吧,我這里左右無事,你可以去后院看看他?!?p> “不知?”說道兒子,漢克卻突然緊張了起來。
秦明朗知道對方要問什么,笑瞇瞇的說道,
“你那兒子的病已經(jīng)完全康復了,而且?guī)兹绽镂议e來無事,調教了一下他的身手,效果還是不錯的?!?p> 漢克聽到這話當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