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被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林曉正目不轉(zhuǎn)睛,全神貫注地看著它,好像自己的眼睛是某種先進的儀器,用肉眼這么看著就能夠檢測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林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是沒看出來半點神神怪怪的痕跡,不就是塊雕刻過的木頭,雕刻得再好看也還是塊木頭啊。
“??!該死的破木頭!”林曉氣急敗壞。
郝瑟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捧著自己的杯子,卻一口都沒喝,就像特意泡了杯可可就是為了暖暖手。
古人云: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林曉急得腦子都亂了,郝瑟卻下意識地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該減肥了。
郝瑟并不是易胖的體質(zhì),但也不是那種吃不胖的,就是普通的,吃多了會胖,餓慘了會瘦那種,而芭蕾舞對于舞蹈演員的身體曲線要求是非常高的,所以總有些下意識控制飲食的習慣。舞蹈演員的運動量其實特別大,但從最初受傷、到后來復檢、最后是回國,這段時間內(nèi),運動量大幅下降,尤其是回國之后,從兔子變成烏龜,天天賴著不動,自然就……只是郝瑟身量比較高,而且本來的體脂比例比較低,所以胖了些,看著也還是瘦。
林曉伸出一根手指,恨恨地把幾上的木雕戳倒在茶幾上,“什么妖怪妖精的,肯定是胡說八道”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郝瑟,“你做夢的事情肯定就是巧合而已,不過既然連環(huán)殺人案的四個死者都和你有聯(lián)系,不管是巧合還是真的有人盯上你了,為防萬一,還是必須給你請幾個保鏢!”
林曉突然想起了什么,抓著郝瑟的肩膀說:“對了,你以前不是有幾個瘋狂粉絲嗎?有一個不是一直給你寄恐嚇信嗎?會不會是跟蹤你來中國了?”
奈何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林曉被連環(huán)殺人案幾個詞刺激得頭腦發(fā)昏,郝瑟卻看著她,神情有點迷茫,像是還沒能從可可的卡路里計算里走出來。
林曉一手捂著胸口作心臟病發(fā)作狀,一手指著郝瑟,就像受害者臨死前指著兇手,一副心太痛說不出話的模樣。
也不好真把太監(jiān)急死了,畢竟皇帝有交流障礙,時常得用上翻譯人員。郝瑟見林曉都演到這個份上了,只好放下馬克杯,從茶幾上拿起那個木雕,仔細端詳。
好一會兒,郝瑟突然說:“你覺不覺得,看不清他的臉?”
“怎么會?”林曉從郝瑟手中拿過木雕,“不就是這個樣子嘛”
明明是看得見的,可要說是看見了,又說不上來自己看見了什么,是怎么樣鼻子眼睛,若是一閉上眼睛,要去想他的樣子,卻仿佛總有一團迷霧似有若無地擋著……
明明乍看只是個樸實簡單的木雕,此時細看卻莫名帶著妖異的色彩。
林曉這人時常作出一副人拽嘴賤叼炸天的樣子,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膽小如鼠的技術(shù)宅,愈看愈害怕,手一抖,差點把木雕給摔在地上,好在郝瑟眼明手快接住了。
恰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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