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左右,營地之中。
今天是比賽最初開始的日子,每個孩子都必須帶著他們馴養(yǎng)的異獸來到這里,接受最后的檢測。
這個時候,即便是那些原本戚家的嫡系子弟也是有些忐忑不安。他們曾經(jīng)高人一等,在這次的生存訓練中利用秘術占盡優(yōu)勢,但今天過后,一切都會徹底改變。
即便是戚隆,戚允他們能夠成為最終活下來的那十個人之一,也必須改變他們的姓氏。在戚家,下人是不被允許擁有“戚”這個姓氏的。
當初他們的身法測驗沒有及格,沒有獲得寶貴的武者名額,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今天的下場。
他們能夠使用秘術馴服異獸,是戚家對他們最后的恩賜。
還活著的孩子們整齊的站立在營地的正中央,初升的陽光照耀在他們的臉蛋上。當初住進營地的一百個孩子,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四十人。
除了那死在曹鑫手中的四個人,還有七八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隕落在這個地方。
“呼?!焙⒆觽凂Z養(yǎng)的異獸在陽光下發(fā)出輕微的吼聲,看上去對長時間待在原地頗不習慣。
“該死的戚月,竟然對我的戰(zhàn)甲獸下手,害得我不得不用自己的精血喂養(yǎng)戰(zhàn)甲獸?!比巳褐?,戚允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一道恐怖的割痕在他的手臂上清晰可見。
為了治好自己戰(zhàn)甲獸身上的傷痕,戚允連夜熬制草藥,終于在黎明時分熬制出了戚家特制的精魂藥水。戚允把他的血摻雜在精魂藥水中,一同給戰(zhàn)甲獸喂了下去。
他畢竟是戚家出生,從小吃了不少好東西,血液中富含大量靈元,讓異獸幼崽吞服有很大的好處。
“讓我收了這么重的傷,今天我讓你戚月也嘗嘗痛苦的滋味?!逼菰赎庩幍男α似饋恚叭绻皇悄?,昨天我就把那個女人徹底拿下了!”
那個女人雖然胸平了點,但身材卻讓他無比垂涎!
如果戚允知道,姬冰的血液其實比他的血液還要富有營養(yǎng),姬冰正是那個弄傷他的戰(zhàn)甲獸,害他熬夜煉藥,無暇他顧的人,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感想。
姬冰表面對他恭敬,但實際上卻早已對他包藏禍心。
“今天,是檢驗你們成果的日子,你們這半個月來的艱辛,就要在這兩天得到回報。”就在這時,戚元站在了眾多孩子們的面前,他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他們,冷冷道:“但你們也應該知道,最后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的人,只有十個人?!?p> “其他的人,統(tǒng)統(tǒng)得死!”
“不要怪我們殘忍,要怪就怪你們?nèi)跣 T谶@個世界上,弱者沒有資格生存下去,只配被碾為塵土!”
戚元看著颯颯發(fā)抖的孩子們,下達命令。
“首先是檢驗你們馴養(yǎng)的異獸的忠誠度,或許你們會覺得這幾天馴服的異獸很弱小,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告訴你們,他們和你們不一樣,異獸先天就能感受和運用靈氣。你們現(xiàn)在殺死它們有多么容易,它們將來殺死你們就有多么隨意!”
“我們戚家,不需要無法掌控的異獸!”
戚元一聲令下,身后的執(zhí)事者們便走上前來,他們拖著一堆古怪而又巨大的怪籠子,放在小車上,運到了營地中。
“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跟著執(zhí)事者,進入籠子中。如果你們的異獸對你們足夠忠誠,不過是稍稍的受點苦,但如果你們的異獸根本就沒有聽從你們的命令……”
戚元冷笑兩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眾多孩子無奈的相互看了看,這個時候執(zhí)事者走上前來,威嚴的目光掃下,孩子們?nèi)滩蛔〈蛄藗€哆嗦,隨即乖乖的跟著執(zhí)事者們朝著籠子里走去。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走進籠子中,抱著他們的異獸緩緩坐下。曹鑫仍然偽裝成馬荒的模樣,抱著他的霜云,跟著走到了某個不起眼的籠子里。
曹鑫瞇眼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靠近營地一側(cè)的一排籠子,有一個籠子還是空的。因為有個執(zhí)事一直站在那個籠子門口,凡是有孩子想要鉆入這個籠子,都會被他直接推搡到旁邊。
“那是為戚月特地準備的墳墓嗎?”
雖然戚月不管進入那個籠子,最后的下場都只會是死。但戚允似乎想要為戚月準備一個特別的籠子,用來報復戚月對他戰(zhàn)甲獸的所作所為。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p> 一聲帶著生硬的道歉,忽然打破了營地里的秩序。
“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什么沒人來叫我?!逼菰潞鋈怀霈F(xiàn)在眾人面前,用帶有責問的語氣看著這里的執(zhí)事們。
“睡過了就是睡過了,如果你趕不上就直接算作不合格了?!逼菰溃澳阕约核^了,難不成還要埋怨別人?”
“如果昨天晚上沒人一直騷擾我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睡過頭!”即便是面對武者,戚月似乎也沒有收斂的意思,她大大咧咧的說道。
戚元的面龐明顯閃過一絲陰翳,但他什么都沒說。
戚月掃視周圍一圈,微微皺起眉頭。一眼望去,她沒有找到那個使用蛛網(wǎng)線,和她交過手的男人。
“以為不會來就能逃走?”戚月冷笑道,“你對武者的力量一無所知!等我二哥到這里,絕對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戚月環(huán)視四周,理所當然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不遠處那唯一空著的籠子。在戚允的注視下,戚月帶著她的銀色月狼,邁步走進了那個籠子中。
“哐當!”
就在戚月走進去的那一剎那,執(zhí)事在她的后面重重的關上了籠子。
戚允再怎么說也是戚家的嫡系子弟,有那么一兩個認識的人,有那么一兩個有交情的人再正常不過了。借助執(zhí)事者的幫助,戚允完全可以提前設計好將戚月進入的籠子。
反正只是刻意的不去叫醒戚月,誰知道是戚月睡的太死還是他沒有敲門?
反正只是他只是無意中站在籠子邊,誰知道他是在刻意的空著個籠子,等待戚月進入?
“本來應該今天早上到來的戚保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有到,我來開啟籠子里的陣法?!逼菰叩竭@堆鐵籠的旁邊,從地上撿起一根巨大的鏈條,一股靈力從他的身上緩緩流出,流入鐵籠子之中。
“轟!”
在戚元催動下,孩子們進入的鐵籠明顯搖晃了兩下,接著一股恐怖的溫度,驟然從籠子四周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