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王殿下,你是齊國王子,我們對王子保持足夠尊重,但是,我們心有疑慮,你不能不讓我們說出來吧?”楚國才子不卑不亢。
“你們這是輸不起。”田建有些真的怒了。
“笑話,我等堂堂楚國才子,博學(xué)多才,秉公任直,有一說一,豈有輸不起之理,我們并非輸不起,是不甘被齊國用這種惡劣贏去。”楚國才子道。
“你們……”田建正想發(fā)飆。
卻被張洪軍勸住,張洪軍微微抬起頭,雙眸如炬,朝楚國才子望去,冷淡問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和我們堂堂正正的斗一場,現(xiàn)場命題,現(xiàn)場對吟?!背抛痈甙恋难鲋X袋,道:“敢不敢!”
“有何不敢,我應(yīng)了?!睆埡檐姴粡U話。
楚國才子:“明日午時,齊都大廣場。”
張洪軍:“不見不散!”
楚國的才子們說完便要離開園子,卻被張洪軍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p> “好逑公子還有何事?”楚國才子回過身,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睆埡檐姾吞锝ǜ蕉涣鲙茁暎⑿Φ溃骸凹热皇嵌吩姸仿?lián),若是沒有一些彩頭豈不是說不過去?!?p> “彩頭,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雙方各拿出十箱珠寶做為彩頭,誰贏歸誰,閣下意下如何?”張洪軍微笑,帶著一絲淡然,邊說便望著楚國才子,道:“閣下若是拿不出十箱珠寶,那我認(rèn)為,咱們還是不斗了,萬事以和為貴嘛,對不對?”
后面一句完全就是激將法,但楚國才子卻不得不應(yīng)承,若是連十箱珠寶都拿不出,那是連挑戰(zhàn)的資格都沒有了。
楚國才子一咬牙,道:“好,十箱就十箱,我應(yīng)下了?!?p> 雙方拍掌,一擊即合。
“好逑公子,真答應(yīng)和他們對吟?”楚國的才子剛離去,吳承恩便小聲道:“其實不需要理會他們,這些人都是無事生非。”
“豈有此理,他們在賞花會失了面子,就想在別的地方找回來?!?p> 車卜棟等食客也很不爽,楚國的才子實在囂張。
“幾個小丑而已,本來是不想理會,但是,我感覺沒有那么簡單,他們身后可能另有他人?!?p> 張洪軍搖了搖頭,他覺得楚國才子這次出頭另有目的,來者不善,將心中顧慮和田建一說,后者若有所思,就連吳承恩也皺著眉頭思考,而后緩緩點頭,似乎也想明白了個中道理。
幾人隨意的閑逛,前方有兩人走來,卻是女扮男裝的凝香公主和丫鬟。
“皇兄,你們剛才在嘀咕什么?”凝香公主見面就問。
“沒什么,楚國才子向張先生約戰(zhàn)?!惫餐跆锝▽⒑统抛拥募s戰(zhàn)告知,凝香公主聽后只是微微點頭,也沒多問,片刻后帶著丫鬟離開了。
張洪軍等人也離開了皇家園林,返回王府,張洪軍和楚國才子約戰(zhàn)的事,卻有意無意的被人散播出去,整個齊都幾乎都傳開了。
“好逑公子要和楚國才子再戰(zhàn)?!?p> “楚國才子質(zhì)疑齊國才子作假,要揭穿好逑公子偽才學(xué)?!?p> “楚國才子要和好逑公子面對面見真章,鹿死誰手?”
“齊國才子和楚國才子再次較量。”
大街小巷,幾乎都傳遍,而且越傳越玄乎,本來只是一個約戰(zhàn),卻變成了幾十種因果版本。
不管如何,兩人之戰(zhàn)已經(jīng)變成了時下焦點。
“好逑公子,此乃本人這些年收集的一些詩詞集錄,借與公子賞閱,希望能對公子明日之戰(zhàn)有些幫助。”
“此乃本人收集的一些孤本,也借與公子一觀?!?p> 共王府的食客車卜棟領(lǐng)著一些食客,將自己這些年收集的詩歌集錄送過來。
張洪軍微笑,讓吳承恩將東西收下,雖然之前有過一些不愉快,但此時人家低了頭,有意討好,他也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他們斤斤計較。
送走食客們,打發(fā)了吳承恩,張洪軍將這些集錄隨意丟在一邊,他不需要看這些,關(guān)鍵是看了也學(xué)不會。
而后關(guān)上門,小蝙蝠柯樂樂的身影出現(xiàn)。
“大王,你讓跟蹤的人已有了進(jìn)展?!笨聵窐穮R報道:“這些人曾經(jīng)秘密和明王府的人見過幾次面,商議如何針對大王你?!?p> 說著,柯樂樂將一個影像小八卦遞給張洪軍,張洪軍打開一看,楚國才子和明王的影像片段,畫面清楚,對話清晰。
特別明王最后那一句“本王要將張洪軍打敗、殺死,把共王的名稱搞臭,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只要不驚動父王,不被父王抓住把柄,把他們都?xì)⑺酪矡o所謂。”
“哼!”
張洪軍冷冷一哼,想殺死自己,明王出手還少嗎,在鬼見愁,在城外十里樹林,哪一次不是他派的殺手,這筆帳肯定要和他好好算。
除了這個信息,柯樂樂還送來好幾個小八卦,張洪軍一一觀看,都是很重要的內(nèi)容,看完后張洪軍將這些影像放下,又取了一些空的影像小八卦給柯樂樂,柯樂樂身形一閃,失去了蹤影。
張洪軍把小八卦擺在桌面上,一個一個的寫上標(biāo)簽,想了想,選出幾個小八卦,這些都是目前比較有用的信息,他將剩下的小八卦藏好,抓起那這幾個選出的小八卦,端入懷中,去見共王田建,將這幾個小八卦打開,讓共王和幾個謀士觀看。
“豈有此理!如此明目張膽的謀劃害本王之命,太無法無天了!”
剛看完,田建氣得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太好了。”一個謀士沉吟片刻,大聲叫好。
“你這是什么意思?明王如此計謀針對本王你還叫好?”田建有些不爽,瞪著這個謀士。
這個謀士叫王思元,是眾人謀士中鬼主意比較多的一個,也是謀士之首。
王思元拱手,道:“王子息怒,這可是明王針對王子的證據(jù),鐵證如山,若是讓大王知道,你想想,結(jié)果會如何?”
“你的意思是?”田建皺眉。
“龍顏大怒!”王思元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陰森森的微笑,嘴唇輕啟,吐出幾個字:“王子勾結(jié)他國使者,向王弟派殺手,這是一個很大的罪?!?p> “確實如此?!碧锝u漸點頭,然而又搖了搖頭,道:“明王在父王心中甚是得寵,豈會只憑一個影像片段就會怪罪與他。”
張洪軍一直沒有開口,聞言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田建說得沒錯,齊帝不會就因為這個影像片段就治罪明王,最多是叱喝一番。
這就是王子和布衣的區(qū)別,不可能真的是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那都是扯談。
“王子言之有理,君上不會因為一個影像小片段就會怪罪與明王?!?p> 張洪軍開口。
“好逑公子的意思是?”王思元雖然貴為謀士之首,但張洪軍名聲在外,又得田建青睞,他對他也很尊敬。
“這個事情暫時放置一旁,不是還有許多影像片段嗎。”
張洪軍挑選出另一個小八卦,這是一品軍侯手下一員參將蔣泰萊的事情。
南方水患,蔣泰萊奉命調(diào)軍治理水患,因貪婪朝廷治理水患拔下的款項,偷工減料,沒有按質(zhì)按量處理好江堤,結(jié)果大水一來,這片區(qū)域全部被大水湮滅,死傷超過三千余人,蔣泰萊卻謊報軍情,將人數(shù)變成了一百多人,那片區(qū)域也沒具體上報,只是一筆帶過。
柯樂樂拍到的是蔣泰萊跪在一品軍侯周宇成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周宇成救命,旁邊放著十幾個箱,箱蓋打開,裝滿珠寶,珠光寶氣閃爍,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結(jié)果,周宇成竟然應(yīng)承了。
“好逑公子好注意!”
王思元一拍大腿,道:“明王咱們動不了,但可先剪其羽翼?!?p> 一品軍侯周宇成一直向著明王,是明王在軍部的代言人,其他謀士仔細(xì)一想,覺得此計可行,但如何出手還得仔細(xì)曾酌,幾個謀士商議半響,決定將資料復(fù)制一份,再派人到水患之地去調(diào)查,確保和材料所言無誤,再由田建出面,請光明司的特使冷師理赴宴,將材料遞過去。
“此影像王子何處得來?”
冷師理一看,頓時臉色凝重。
“何處得來冷特使就莫問,本王也是無意中得來,只覺此事奇怪,卻又不知具體如何,所以,方才私下請冷特使過來,如今材料已送到,如何處理卻是冷特使的事,本王就當(dāng)今日沒來過,他人詢問起來,本王也不承認(rèn)有今日之事?!?p> 意思是說,這個好處本王送與你了,如何使用是你的事。
冷師理也是冰雪聰明之人,否則也不會能坐到這個位置,稍稍一想便明白田建的用意,這是一份大禮,雖然光明司歷來公正執(zhí)法,不參與王子之間的游戲,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份大禮很令人眼饞,想了想,拱手行了禮,卻沒有說道謝。
冷師理趕回光明司,稍作布置,帶著幾名親信秘密離開齊都,親自調(diào)查去此事。
次日早朝,齊帝還真將共王田建的獎賞提上了議程,對于王子們的獎賞,朝廷早有一套準(zhǔn)則,看似風(fēng)風(fēng)光光,實際也就是獎賞一些綾羅綢緞,表面獎勵多過實際獎勵,然而,對于王子們而言,這些正是他們需要的。
“共王田建慧眼如炬,有識賢才之德,納才有功,特獎賞……”
隨著太監(jiān)的朗朗念讀,田建神情大喜,整個大殿的人都向他賀喜,田建裝作清風(fēng)明月,心里卻樂開了花。
太子、明王也獲得了一些獎賞,但是,最大的風(fēng)頭卻給共王田建奪去。
兩個王子臉色淡然,表面看不出表情,實際內(nèi)心卻怒火熊熊。
有識賢才之德,這是很高的獎勵,一個君王最大的本領(lǐng)之一是什么?就是識賢才本事,識人用人便是一個明君的基本才能。
田建得到如此稱贊,能不讓他們嫉妒嗎。
他們很恨,但此時卻毫無辦法,只好帶著獎賞離開朝殿,行走速度要比往事快出許多,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地方發(fā)泄一番,否則萬一忍不住,在君上面前失態(tài)。
田建回到府上,將賞賜得來的諸多珠寶送了一些給張洪軍,張洪軍沒有推辭,全部笑納,一轉(zhuǎn)手,他又將這些珠寶送了一些給吳承恩,還有車卜棟和一些食客,言稱是對他們借書的答謝。
但是那些食客心中有數(shù),答謝哪需要這么多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