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童背影,狡狐臉上笑意多了幾分,外人若是看了這笑容,定是如沐春風。
“喲,小狐貍笑成這樣,可不多見。”隨著聲音,滄瀾潛鼠也來到了山頂。
看著潛鼠,狡狐欣喜的和他分享剛剛看到的事情:“三哥,小妹好像知道什么是難過了?!?p>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那當真是一件好事情。“話落,忠狗也來到山頂之上。
”哈哈哈,這么大的喜事怎么可能沒酒呢?!耙痪潢幊恋脑捳Z傳入眾人耳中,陰蛇帶著持牛也來到了山頂。
潛鼠聽后,大笑幾聲:”哈哈哈,那幾位稍等?!罢f完身影瞬間消失,片刻之后再現(xiàn)之時,手上已經(jīng)拿著幾兩壇好酒。
”干!“一聲干,除了狡狐沒有喝下肚,其余幾人都大口飲了起來。
忠狗看到后,輕聲問道:“怎么了,小六子。”
狡狐拿著酒,搖了搖頭:“這東西太苦了?!?p> “我說小狐貍,你不是不喝酒的么,怎么知道是苦的?!睗撌笠贿呎f著一邊古怪的看著狡狐。
“哈哈,沒什么,二哥說的對,如此喜事,怎么可能不飲酒呢?!闭f完狡狐抬起手中的酒,就開始大口的飲著。
幾人彼此大笑著,不一會就把酒全數(shù)飲完。
“那,我先離開做事情去了。”陰蛇說完摔先離開。
潛鼠聽到后,也說道:“今天受了紫陽老道一掌,我也回去休息一下?!?p> 山頂之上只剩下忠狗和狡狐。忠狗看著一壇酒飲盡后的狡狐臉上多了一些悲傷的表情,便走了過去,拍了拍狡狐的肩膀,開口問道:“小六子,怎么了?!?p> 聽到忠狗的問題,狡狐抬起頭輕聲說道:“這一戰(zhàn),大概是我最后陪同你們了。”
狡狐說完,兩個人都頓時沉默了起來。
忠狗看著天上月牙,一聲輕笑:“哈,那便陪你最后一戰(zhàn)吧。”
狡狐聽后慢慢帶上面具,冷風中,似哭似笑的女侍面具下慢慢傳出聲音:“你同大哥一樣能感知我的狀態(tài),我消失的時候你就命令大家撤軍吧。”
說完狡狐便從山頂跳下,身影消失在山澗之間。
孤月,孤山,只剩一孤影青衫之人,青衫之人低語道:“找到了么....”
玄真演武結(jié)束后,玄真派就恢復(fù)了往常一樣的狀態(tài),每個人都無憂無慮的修著屬于自己的道,路上偶爾能遇到一個人,也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師兄,看門好無聊呀,要不我們?nèi)プ字簧诫u?”
“若是被師叔發(fā)現(xiàn)了,你覺得我們兩個人會如何?”
“這個嘛......哈哈,當我沒說?!?p> 玄真派門口兩個弟子交流中,突然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走路一瘸一瘸的。
“哈哈,師兄,你說是不是哪位師兄或者師弟喝醉了?!?p> 話剛說完,就見來人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對!我們過去看看?!?p> 說完兩人就來到了浪里紅沙刀旁邊。
浪里紅沙刀看到玄真派的弟子,臉上露出欣喜之情,嘴角卻是不停的留出鮮血。
兩個守門弟子看到了,其中一個趕緊問道:“你怎么樣了!”說完對著旁邊的說道:“師弟!快幫忙把他抬進去?!?p> “咳....咳....還請兩位把令牌拿給玄真派主事的人,就說止戈城有難,求速援?!睅茁暱人月曋邪橹r血傳入兩人耳中,說完浪里紅沙刀就暈了過去。
年長一點的趕緊拿起令牌丟給師弟:“你快拿去給師叔,我把這位大哥送去醫(yī)治?!?p> “我知道了,師兄?!闭f完拿起令牌就快速朝著道演真人的位置跑去。
大殿中,道演真人正在給一些弟子講解武學。一旁的冷霜凝小手處著下巴,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知道思緒飄到哪里去了。
“冷霜凝!”一聲呵斥聲把冷霜凝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看到師叔正在瞪著自己,不由吐了吐舌頭:”師叔,剛剛我在自創(chuàng)武學呢,你一下字把我思路都弄沒了?!罢f著還裝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道演真人聽了又氣又笑,手掌用力一拍身前桌子,把周圍的弟子嚇得一跳“你說什么!你可是大師姐......你....”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急促的叫聲:“師叔,師叔!不好了?!?p> 道演真人聽了不停的搖搖頭,這道修的怎么一個比一個還毛躁。
喊話的人進來后,道演真人嘆了一口氣說道:“隨心呀,那么著急,平時師父都怎么教你的?”
“不是呀!師叔,剛剛有個人拿著一塊令牌說止戈城有難,叫我們速去支援。”說著就掏出了令牌。
道演真人看到令牌后,雙目驚張,趕緊把令牌拿到手上,嘀咕道:“掌門令牌怎么會出現(xiàn)在別人手上.....止戈城,師兄前兩天不是剛?cè)ブ垢瓿敲?...”
“冷霜凝!”
聽到道演真人又叫她,冷霜凝趕緊低頭道:“師叔,我知道錯了,我認真聽還不行么。”
道演真人看著這未來掌門人,真想給她一巴掌,趕緊呵斥道“沒跟你鬧呢!快去冬雪之境,請你兩位師叔祖,就說你師父有難?!?p> 聽到道演真人的話,冷霜凝想都沒想,就回道:“我?guī)煾赣须y!師叔你沒開玩笑么。”
“快去!”
聽出師叔急促的語氣,冷霜凝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樣,快速朝著冬雪之境飛去。
道演真人看著這個師侄,不停搖了搖頭,隨后轉(zhuǎn)頭問道:“隨心,送信的人呢?”
隨心聽了,敲了自己一下頭,差點忘記那位大哥受傷的事情了:“師叔,那位大哥受了很重的傷,被師兄送去醫(yī)治了?!?p> 道演真人聽了,說了一聲:“你們自習?!闭f完人就消失在大殿中。
再看被送到醫(yī)室的浪里紅沙刀,已經(jīng)換了好多個醫(yī)者,看了傷勢后都是搖了搖頭。
“怎么樣了?”
聽到聲音,眾弟子回身看去,看到來者是道演真人,都行了一禮:“師叔,這位大俠的傷勢已經(jīng)沒救了。他本該兩天前就死去的,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p> 剛剛說完,病床上的浪里紅沙刀咳嗽了幾聲,嘴里又帶著鮮血不停的咳出:“哈哈,多謝諸位,浪里云沙刀知道自己的傷勢。浪某賤命一條,諸位不用如此上心,趕緊支援止戈城要緊?!毙β曋杏质且豢诳邗r血吐了出來。
道演真人看了,立刻來到浪里云沙刀身邊,輕輕運氣緩解,一探傷勢,只能嘆氣搖搖頭:“不知你可有什么遺愿,玄真派定會為閣下完成。”
浪里云沙刀聽了,閉眼回憶了起來,不一會,慢慢睜開眼,說道:”勞煩道長了,浪某沒任何要求,就讓我獨自呆一會吧?!?p> 眾人聽了,你看我,我看你。
”出去吧?!暗姥菡嫒苏f完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小魚,小魚....爹爹買了兔子了,爹爹來找你了。“病床上的浪里紅沙刀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伸手朝空中抓去,好像空中有誰在哪里一般。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小魚...很好聽的名字,就是你女兒么。“
浪里紅沙刀看到來人,苦笑一聲:”傲貓....怎么,來看被你殺死的人最后怎么掙扎致死么?可惜我浪某生死早看淡了,你看不到好戲了?!?p> 傲貓慢慢走到病床前,冷哼一聲,抬手一掌拍了過去。
浪里云沙看到后,就閉上雙眼,罷了,反正都是一死,若是最后的死還能換得一人開心,也算值得。
浪里云沙閉眼等死之間,忽然感到身體生機昂昂,傷勢慢慢的轉(zhuǎn)好,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便疑惑的睜眼朝著傲貓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額頭上汗珠不停的落在地下,她在救我么。
傲貓做完后沒等浪里云沙刀說話,身影就消失不見,只有幾句話傳入耳中:”最近你都動不了武了,所以別想著什么回止戈城了,去了也是拖累別人,你救我的恩情,我還給你了。下次在見到你,我還是會殺你。“
原來傳說中的惡人好像也沒那么壞嘛,想到這浪里云沙刀臉上露出了絲絲笑容。
此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