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錦毛鼠白玉堂的行事作風真的讓人捉摸不透,雖然名義上白玉堂貪了人命官司,但是這其一這是為了保護包大人,功過相抵,官府也著實不能對他有太過嚴厲的懲罰,其二自己身懷絕技又怎么可能被開封府如此容易捉拿???
但白玉堂如此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宋輝也有點不明白白玉堂的行事風格了。
常常聽人說要有攬功的,到是沒聽說過閑的沒事自己要抗罪過的。
白玉堂此話一出,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四人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幾人雖然名義上要逮捕白玉堂,但是心里都跟明鏡一樣,自己幾人絕對不是白玉堂的對手,可是眼前白玉堂就這么束手就擒了?
包大人略微思索后,也只能說道:“張龍趙虎,先把他拿下,待本府查過緣由后,在做評判?!?p> 其實查與不查,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龍虎二人答應一聲,便分左右,把白玉堂“緝拿歸案”了。
不過此時包大人也顯然沒時間去審問白玉堂,而是在護衛(wèi)帶領下,前往公館后院關押刺客的地方看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嚴格意義上說的公館只是作為朝廷官員歇腳辦公的地方,是不可以有牢房的,但是總有些特殊情況,所以大部分的公館還是有一些類似地牢的場所,而之前在安平鎮(zhèn)抓到的刺客正是被關押在了這里的。
牢頭見到包大人前來,忙把地牢門打開,引著眾人到案發(fā)現(xiàn)場查看。
此時四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周圍沒有其他任何有破壞的痕跡。
師爺公孫策上前挨個探查一番后,起身對包大人說道:“大人,這幾人都是中的劍傷,大人請看這里。”
公孫策說著話,擺動了下其中一名刺客的頭顱說道:“他們都是下顎中劍,其他地方?jīng)]有傷痕,如不出意外,這一點就是其致命傷了。”
這卻是是劍傷所致,不過這劍傷的位置未免有些太過于詭異了。
包大人雖然看不太明白,但是一旁的宋輝卻看得真切,下顎中間,這劍法自己聞所聞問,下顎雖然也是人體薄弱部位,但是其由于藏得深入,也是非常不容易受傷的部位,自己雖然對傳統(tǒng)武術了解甚微,但是多少是了解那么一點的,小顎中間這個路數(shù)宋輝卻是沒有聽說過的。
大部分的劍手也是會刺胸口、襠、頭等部位,刺向下顎的劍法在宋輝的認知中顯然也是不存的。
宋輝好奇也蹲下身體查看起了幾具尸體,包大人沒有說什么,畢竟宋輝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救了自己的性命,這小娃娃說不定有其他見解也說不定,所以包大人任由宋輝前去查看。
宋輝擺弄了下尸體,用二指比了比傷口,又努力回想了下自己前世很多的經(jīng)歷,這傷口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是也不無可能,仔細看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傷口好像不是尋常的寶劍所造成的。
“這是...”宋輝就在回憶之中,猛然看到傷口絕對不是正規(guī)的缺口,而是居然一個詭異的十字形狀!
雖然很不清楚,但是宋輝還是看了出來,宋輝抬起頭對著包大人說道:“這幾人死的確實是有蹊蹺...”
包大人雖然還是那么嚴肅,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把宋輝當做小孩子看了,問道:“蹊蹺?你到是說來聽聽?!?p> 宋輝深吸一口氣說道:“正常的劍傷應該是橫向或者豎向的一道橫切口...”說這話,宋輝拿起一根樹枝稍微筆畫了下。
包大人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本府雖然不會武術,但是這一點卻是知道的?!?p> “但是,這幾人的傷口很詭異,不是平滑的一道橫切口,而是這樣?!彼屋x拿著樹枝在地上畫了一道十字。
“十字?”包大人也一皺眉。
公孫策也再一次仔細看了一遍傷口,趕忙說道:“是十字,是十字?!?p> 宋輝“嗯”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這種傷口,由于是十字擺布,所以導致了其本身愈合非常困難,十字傷口不同于一字傷口,一字傷口適當?shù)闹寡芸炀蜔o大礙,但是十字傷口卻是間接的造成了一個面的傷口,所以自動愈合是非常困難的?!?p> 線和面的流血量當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并且,宋輝是知道這傷口只有一種兵器能夠做到,那就是幾百年后的近現(xiàn)代才有的——三棱軍刺!
公孫策之所以會理解為是劍,也正是因為在大宋朝代當時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認識三棱軍刺為何物的,就算是傷口詭異點,但是卻只能從手法斜刺的感覺來判斷應該是劍傷。
但是作為現(xiàn)代人的宋輝,卻是一眼就能認出來了。
三棱軍刺,由于是呈現(xiàn)菱形結構,所以此處的傷口也是一個不規(guī)則的十字形狀,這種刺刀曾經(jīng)大規(guī)模用于近現(xiàn)代的戰(zhàn)爭中,以至于軍隊中現(xiàn)在很多刺刀樣式依然沿用。
不過宋輝打死也想不明白,如今是大宋年間這種軍刺,是后世的東西,今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p> 這一切卻是是太蹊蹺的,但是這種事情宋輝又不知道怎么和包大人說,如果直接說,這是幾百年后的東西,自己也是未來的穿越者,顯然是不可能的,包大人他們也是絕對不糊相信宋輝說的話的。
包大人此時面色也逐漸沉重起來,堂堂朝廷公館讓刺客說來就來,這一切沒有幕后指使,是絕對不可能的。
包大人的關注點明顯不和宋輝一樣,也需在包大人看來就算兵器再詭異也只是一些奇門兵刃而已,現(xiàn)在讓包大人相信自己是穿越者這一消息,那恐怕包大人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包大人抵御,心中道:難道這一切還是龐昱所謂?如果不是龐昱,那還真的找不到其他任何合理的解釋了,陳州公館,難道還有其他人敢拍刺客過來?
想到這里包大人又嘆了一口氣,如果項福沒死的話,開堂審問一番可能會有新發(fā)現(xiàn),可是如今項福被白玉堂一腳蹬死,這幾名刺客也都離奇斃命,死無對證,現(xiàn)在不能讓死人開口說話,也卻是是治不了龐昱了。
而且至少從外部看來,陳州現(xiàn)在歌舞升平,沒有絲毫受災的情況,現(xiàn)在所有的主動權儼然已經(jīng)全部到了龐昱手中。
宋輝也看出了包大人的焦慮,但是也無可奈何,更何況,這突如其來的三棱軍刺猶如一塊疙瘩一樣堵在了宋輝心中,也讓宋輝沒有什么心情關心其他的事情了。
畢竟,這個朝代再昏暗畢竟都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可是眼下卻見到了一個和自己前世一個時代的產(chǎn)物的東西,這著實讓宋輝心亂如麻。
眾人也都累了,牢房留下幾人稍微打掃下后,其余人也都各自離開了,而白玉堂也被押解到了另一件牢房,現(xiàn)在的包大人也沒有什么心情和時間審問他了,先暫且把他關押起來,日后再說。
不過包大人也囑咐了,雖然名義上關押了白玉堂,不過依然還是還以客禮,只是行動沒那么自由而已。
看到無事后,宋輝也便回到房間繼續(xù)休息了,但是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過于離奇巧妙,使得宋輝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也終于在天快放名的時候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