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攻擊得有模有樣,招式雖然并不精巧,卻是又快又急。
蕭南對自己的力量和攻擊心里沒數(shù),生怕打壞了這一看就很珍貴的東西,出手見招拆招。
他只用了三成力量,也就是五百斤。
兇厲氣息迫人而來,傀儡一劍斬出,進步斜撩流暢自然。
就算在三倍重力空間之中,出手仍然快捷流暢,似乎沒有受到半分影響。
蕭南被震得退了半步,也沒有加力的想法,心道剛剛好。
反復(fù)用著基本劍式,或者碧絲繞細(xì)雨斜、繁花謝三式,更沒用出三重劍幕來抵擋。
他是來試劍的,把所學(xué)劍法和身體調(diào)整和諧,在攻防之中適應(yīng)身體每一分力量的大小,每一分肌肉和骨骼的運轉(zhuǎn)。
所以也不忙著打敗傀儡。
接了二十劍之后,瀝血十劍用了兩次。
然后,蕭南就驚喜的發(fā)現(xiàn),傀儡劍式一變,劍劍不離三尺方圓,進退趨一,縱橫前后。
“這什么劍法,似乎有聽過,是三尺劍,三尺不破。”
好吧,傀儡中還輸入了各家攻殺法門,雖然看起來只是基本招式外形,不涉及氣血運行,那也很不容易了。
姜玉看起來心氣大得很,她想要的肯定是輔助弟子學(xué)員,了解到各家各派的招式,再用四季劍悉數(shù)破掉。
這個想法是沒錯的,對上的奇妙招式多了,不管這些招式是否殘缺,但經(jīng)驗就是經(jīng)驗。以后見著原版了,也不會措手無策,應(yīng)付得會輕松許多。
如此,只是過了五分鐘,蕭南就接了三套劍法,五套刀法,四套槍法。
這些各門各派的基本招式,算不得精深,其中的種種理念,給了蕭南很大啟發(fā)。
他的四季劍輪轉(zhuǎn)碧絲繞、細(xì)雨斜和繁花謝,間或刺出一計驚蟄雷劍,把身周數(shù)尺方圓封得水泄不通。
出劍或沉重如山,或柔弱如水,剛猛與陰柔轉(zhuǎn)變得再沒有一點刻意之處。
劍法隨心而動,自在愜意。
正練得不亦樂乎。
突然,那傀儡手中長劍一頓,就停了下來。
鐵門吱丫緩緩打開,門口一個女孩探頭輕喚:“蕭同學(xué),不好意思啊,時間到了,總控制臺直接斷了元氣供應(yīng)?!?p> 服務(wù)小妹臉上全是歉意,好象她做了很對不起蕭南的事情一樣。
蕭南長長吐了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遺憾,收拾心情笑道:“沒關(guān)系,我下次再來。”
心里則是在想,這傀儡到底輸入了多少套招法,哪天一定要從頭到尾試上一遍才行。
“帝國的機械科技很高啊,我倒是有些小瞧了這些輔助器械?!?p> 離開四季劍館的時候,蕭南回頭望了一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四季劍館的二代傀儡就這么靈動,還能提前輸入各種指令,演示各種招法。那么三代、四代、五代,到底又改進了哪些地方?學(xué)校里的那個什么暴猿傀儡呢,又是幾代?”
高校聯(lián)盟能壓住流派一頭,無論是資源還是技術(shù)方面,應(yīng)該都不至于比流派差。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
蕭南離開沒一會,二樓轉(zhuǎn)角處,姜玉就走了下來。
“館主。”
高圓連忙上前,“蕭南用了一個小時的修練室,與傀儡練劍十分鐘?!?p> “怎么樣?他的實力如何,走的時候有沒有依依不舍?”姜玉笑著問道。
送出卡片邀請對方前來修練,這辦法是她想出來的。
就跟春之劍法一樣,能潤物細(xì)無聲,不知不覺中得到認(rèn)可……
是人都有所求,蕭南做為一個即將臨考的高中生,當(dāng)然也一樣。
“館主猜得沒錯,蕭南同學(xué)臨離開的時候,臉色十分遺憾,我猜他應(yīng)該想多修練一會?!?p> 服務(wù)小妹高圓想起當(dāng)時那位年輕人溫和笑容,心里暗暗內(nèi)疚,“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生活。再說,對你也沒什么壞處。嗯,一點壞處都沒有?!?p> 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高圓就走到一旁屋中,打開房門。
房中有個光屏,正定格在一幅圖像上面。
那是一個年輕人,正揮動長劍,斜指身前。
一具白玉色傀儡眼中泛著紅光,揮劍直斬,如大戟長斧……
“好啊,在三倍重力的環(huán)境下,還能這么輕松自如的用劍,更用得如此流暢自然,真是我四季劍的不二天才。”
把錄像重放,姜玉看得差點流下了口水。
“高圓,力量計算,氣血評測呢?”
“都有,力量大約在五百斤左右,氣血波動經(jīng)過計算,應(yīng)該是2.4到2.5。當(dāng)然,不排除他還保留實力。畢竟只是練習(xí),沒必要用出全力來?!?p> “不到3.0的氣血,是低了點。
不對,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樣,一心想要參加氣血試,應(yīng)該是突破了3.0。
好小子,平時修練,就算沒人在旁看著,仍然遮遮掩掩的,這是防著我嗎?”
姜玉面色陰晴不定,轉(zhuǎn)而又笑:“防就防著吧,我又沒想害他?與其在二三流武大之中磋砣歲月,還不如為我四季劍開疆拓土。
林安國這人,手段下作得很。這場氣血試,肯定會很麻煩……
等他見識過人心險惡,失落彷徨之時。我再親自上門邀請,那時,也不怕他不答應(yīng)?!?p> 只要一想到,如此天賦的厲害家伙,在別人還不曾察覺的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悄悄收入囊中。
這種成就感,讓姜玉激動得差點高潮。
高圓在一旁看著,隱隱覺得姜玉的精神狀態(tài)不對,小心問道:“館主,萬一,那林安國的手段不奏效呢,我看蕭南挺厲害的,連江林都不是他對手。”
“那是因為江林沒有使出全力來,他們比的是劍法技巧,并沒有用上全部力量?!毙那楹昧耍瑢Ω邎A的問話,姜玉難得解釋了幾句。
“呵呵,高圓,你不了解林安國這種人的奇葩,聽說當(dāng)日他在武技比試之時,因為林浩被重傷,急怒交加就親自出手攻擊蕭南。
從這事,你也可以看得出來了吧,這人是瘋的。”
面對一個手握權(quán)力的瘋子出手針對,怎么看蕭南都不可能應(yīng)付得了。
姜玉笑得有些古怪。
高圓張大嘴巴,不敢置信,“這種性格的人也能爬到元江一中的副校長職位上去,高校聯(lián)盟那些官老爺,都是瞎的嗎?”
“這你可想錯了,你以為當(dāng)官靠的是什么?個個都城府深深,老奸巨猾?
高圓,每年都那么多人被審查、落馬,事后看看他們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吧?個個蠢如豬,狠如狼……
利令智昏之下,什么傻事都做得出來。
所以說,能不能上位看的是手段和背景,其他都不重要。
只要把競爭對手全都干掉,把得罪自己的人全都踩死,那他就能高高在上,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