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坐起來,睜開眼睛眨了眨,一臉哭喪,“湯圓,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只有一處最疼?!?p> “哪兒?”
另一邊,蔣言玉也醒了,坐在床上看著楚心之,等著她的下文。
“腦袋,我的腦袋疼死了?!背闹嗔巳嗵栄?,“我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要喝酒了!”真的難受死了,腦袋悶悶的疼,跟要炸開了似的。
她昨天不是只喝了一口嗎?怎么會難受成這樣?
楚心之又倒回床上,閉上眼睛,什么輔導(dǎo)員的課,去他的,她現(xiàn)在除了睡覺不想干別的。
陶媛看了一眼楚心之,疑惑道,“除了腦袋疼,就沒別的地方?”
“不然呢?!?p> “…。”陶媛直接拿起桌上的小鏡子,遞給楚心之,“楚楚,你自己照鏡子看看。”
“怎么了?”楚心之又睜開眼睛往身上看,穿的還是昨天那件裙子,睡了一夜被壓的皺巴巴的,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啊。
“誰讓你看衣服了,看你的脖子還有…?!?p> 楚心之見陶媛疑神疑鬼的樣子,伸手接過鏡子,拿到眼前。
這…。
“啊…?!背闹@叫一聲,瞬間沒了睡意,坐起身來拿著鏡子左看右看?!拔业牟弊邮潜粺燁^燙了嗎?”這么深的痕跡,不光是脖子上,楚心之拉了拉肩帶,她的鎖骨,胸前都是大片的吻痕。
陶媛:“……楚楚,你是在開玩笑嗎?”
白癡都能看出這是吻痕,楚楚竟然還說是煙頭燙的。
楚心之將鏡子扔到床上,她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身上的痕跡是吻痕。
她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喝了一口傾傾給的酒,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腦子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來。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不記得了,還有我身上這些是怎么回事?”楚心之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連陶媛聽了都有些害怕。
蔣言玉穿好了衣服從床上下來。
“之之,昨晚的事情你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嗎?”她還想著,等之之醒了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之之這樣子擺明了就是斷片兒了。
楚心之搖頭,“我只記得喝了酒,之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蔣言玉也不急著去刷牙洗臉了,直接坐在楚心之的床上,“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到盛少的包廂的?”
楚心之腦子抽了一下,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盛少?哪個盛少?”她不認(rèn)識什么盛少???
陶媛?lián)犷~,她對楚楚的記憶力深感無奈,“盛北弦,上次開車撞你的那個?!?p> “關(guān)他什么事?”
“昨晚,你喝了酒,然后要去洗手間,結(jié)果我們幾個在包廂里左等右等不見你的影子,最后傾傾打電話叫來了顧飏,你猜最后我們在哪兒找到你的。”
“哪兒?”
“你就在人家盛少的包廂里呼呼大睡,之后,盛少還親自送你回來了。”說到這里,陶媛湊到楚心之的面前,“所以,你身上的這些,應(yīng)該是盛少…。嘿嘿嘿,你懂得?!?p> 陶媛挑了一下眉,給了楚心之一個曖昧的眼神?!八?,老娘才問你身體有沒有酸痛感,是想確認(rèn)你有沒有睡了盛少。”
“為什么是我睡了他?”楚心之的思維瞬間被陶媛帶跑偏了。
蔣言玉拿著手機(jī)看了一眼,“我只想提醒你們,現(xiàn)在是七點三十五,還有二十五分鐘就上課了。”
“哎呀,我差點忘了?!?p> 陶媛邊沖回自己的床鋪,疊被子,邊回答楚心之的問題,“楚楚你不是喝醉了嗎?聽說醉酒之后力氣會變大,然后就酒后亂性什么的。”
楚心之:“……”
虧她想的出來。
還酒后亂性?
她喝醉了是沒錯,盛北弦又沒有喝醉,那個男人難道不會反抗?她還能強(qiáng)了他不成?
很久之后,“血淋林”的事實告訴楚心之,她喝醉了之后那個男人真的不會反抗,不僅不反抗而且還任她蹂躪。
…。
經(jīng)過陶媛這么一鬧騰,楚心之也沒了睡意。
索性起床穿衣。
陶媛和楚心之選的專業(yè)都是工商管理,兩人在一個班。
蔣言玉是學(xué)會計的,她前兩節(jié)沒課,所以就待在宿舍沒出去。
陶媛和楚心之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到經(jīng)濟(jì)管理學(xué)院的教學(xué)樓。
好在輔導(dǎo)員還沒到。
兩人占了個稍微靠后座位,楚心之一坐下就倒在桌子上閉著眼竟裝死。
“楚楚,你還好吧。”陶媛從背包里掏出一盒酸奶放在桌上,“楚楚,早上沒吃飯,喝一盒奶吧,一上午的課呢?!?p> 楚心之微瞇著眼睛,抱著酸奶喝起來。
一手拿著手機(jī),打開相機(jī),調(diào)到自拍的效果,對著脖子左右看了一下,“湯圓,我脖子上的痕跡看起來不明顯吧。”
陶媛咬著吸管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老娘都給你抹了三層的BB霜了,放心吧,看不出來?!?p> 楚心之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手機(jī)放在一旁,低著頭安心的喝酸奶。
輔導(dǎo)員進(jìn)來了。
她們班的輔導(dǎo)員是一個四十多的男人,留著一頭板寸,聽說是他當(dāng)年也是H大的學(xué)生,后來就留校當(dāng)了輔導(dǎo)員,一當(dāng)就是二十年,也難為他了。
陶媛立刻將牛奶盒收起來,“楚楚,你說咱們輔導(dǎo)員叫郝俊,他要是生的女兒豈不是叫郝美,哈哈哈……”
楚心之:“……”
想起當(dāng)初輔導(dǎo)員自我介紹的時候,整個班里的笑聲都快將房頂給掀翻了。
…。
桌子上的手機(jī)震動了兩下。
陶媛和楚心之的手機(jī)同時亮了。
四大美女微信群。
顏如玉:“之之,快看微博熱搜排行榜第二,出事了?!?p> 顏如玉:“之之,你在不在?”
顏如玉:“之之?”
蔣言玉一連發(fā)了幾條消息。
楚心之:“我在,微博熱搜怎么了?”
湯圓:“顏如玉,有事直說,我們在教學(xué)樓,沒WIFI啊…?!?p> 顏如玉:“來不及解釋了,趕緊看微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熱搜排行榜第一了?!?p> 楚心之打開微博,點開搜索。
排行榜第一的話題已經(jīng)被刷爆了。
論盛少女人何其妖艷。
楚心之點開了話題,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盛北弦,妖孽的不像話,懷里抱著一個女人,只有半張臉,兩人所處的位置正是金城會所。
楚心之呼吸猛地一滯。
盛北弦懷里那個人……不就是她嗎?
陶媛也看了微博,當(dāng)即就惱了,“哪個不要臉的發(fā)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