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昔日好友一個一個離開,許言惜覺得越來越冷,還好莫洋還在,至少還有一個人在。
莫洋走到她面前:“言惜,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幸福就好?!鄙ひ舻统翜厝?,臉上的笑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莫洋從來都是這樣,一心一意為她著想,不會讓她為難,不會讓她有任何的難過。
許言惜想哭著沖進莫洋的懷里,把這一切事情都告訴他,把自己的難過和悲傷都告訴他。
可她知道她不能,商非深在旁邊看著呢,除非她想毀了黎家,想毀了三叔,想毀了許家,想毀了莫洋。
許言惜試圖像以前一樣對莫洋揚起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卻莫名地收住了。只對著莫洋輕輕點了點頭,莫洋也回頭走了。
夢靜走了,哥哥走了,花蝴蝶走了,莫洋也走了,許言惜缺不能挽留,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而自己在深淵里享受無邊寂寞和孤獨。
不知道親生父母對自己說了什么安慰和責備自己害了女兒的話。不知道米太公嘲諷了自己有多不要臉,不知道林雪和許紹棟有沒有對自己說什么話,許言惜整個人開始了行尸走肉模式,仿佛一天之間,她什么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默默遠去,不能挽留,不許挽留。
商非深就站在不遠處輕聲吩咐季禎怎么去處理這些事情,許言惜只要微微一側頭就能看見他,兩人之間只不過只有十多步的距離,可許言惜卻覺得這十多步路組成了一跳很寬很寬的銀河。他們兩之間永遠也跨不過這條銀河,不管兩人有多努力或是靠的多近。
和季禎說完事情以后,商非深一抬頭就對上了許言惜正在看著他的目光,眼神迷茫而又無助,看他抬頭,馬上收回這些深色,變得疏離無比。
商非深覺得心頭很埂,不悲不喜地出聲道:“回家?!?p> 率先走在了前面,許言惜就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出了酒店門口的許言惜覺得不僅心冷,身上也很冷。
十月的A市已經開始降溫了,剛剛又下了一場大雨,光腳踩在濕潤的地板上,涼意從腳底傳到身上的每一個器官。兩人就這樣等在酒店門口,經理和一干人等在后面排隊伺候著,卻沒有人敢上前和他們兩說話。
商非深站在前面沒有回頭看她,許言惜也覺得現在的寒冷和心底的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站直身體,也不言不語。
身后的酒店服務人員對這對夫妻很是好奇,新郎逃婚去見前女友加初戀情人,新娘卻不計較這些,不愿意離婚。
新娘做做這些應該是很愛很愛新郎才對,此刻的新娘卻淡漠地看向遠處,根本不看新郎,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怪怪的。
如果兩人身份都平凡一些,那他們也不會這么關注。可是不是她們自夸,能在她們酒店辦婚禮的,又怎么會是平凡人家呢。
一個是新晉天壇歌后,一個是大名鼎鼎的商氏企業(yè)總裁,更抑制不住她們的八卦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