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龐大的中牟軍營,一共聚集著上萬名士兵,他們都是跟著曹操出生入死的嫡系部隊,作戰(zhàn)能力都是超強。
一處灰白的營帳中,陳遠飛正在為抓捕奸細而設(shè)計方案,一旁顏正在出謀劃策。
此刻細作已經(jīng)有所察覺,畢竟人家是特務(wù)出身,一旦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他立馬就會有所警覺。
岳大夫看顏正走后一直不安,他童顏的肌膚滿是不解,心想顏正到底在暗示什么。
若是現(xiàn)在毫無頭緒的抓捕,恐怕會逼急了奸細自殺,到時候就很難知道幕后是誰派這個細作來刺探軍情,謀害天字營的士兵。
短暫商量的結(jié)果是,顏正和陳遠飛一致認為目前還是先派重兵把守住傷病大營,之后再用軟實力把奸細抓住,并且審問他事誰指使的。
方案一定說干就干,陳遠飛身披鎧甲,手握方天畫戟,他一臉怒色和興奮沖出了大營,之后便是調(diào)兵遣將。
這時顏正又深深喘了口氣,他臉龐依舊不安,神色間很是驚懼,若是抓捕細作的方案失敗,那么就會導(dǎo)致幕后指使者不知是誰。
陳遠飛的號令一下,瞬間上百名精強的飛虎士兵圍攏在傷病大帳外,一個個手握長矛,神色間十分的堅硬頑強。
這時那名病傷大帳中那名詭異的士兵特別心虛,他臉色震懼,內(nèi)心惶恐,心想該是自殺的時候了。
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該離開這個世界了。
那士兵在一剎那準備自殺,卻被陳遠飛立即喝止,這時兩名身強力壯的士兵一把抱住了他,使得他自殺未遂。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在我曹軍中。”陳遠飛義正言辭的審問,言語特別的嚴厲和憤怒。
出了什么事了,大帳內(nèi)其他的十幾名士兵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的注視著陳遠飛突然闖了進來,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
奸細在掙扎同時滿口大罵,他表情驚恐的毫無血色,僵硬的臉龐像是不能動彈,心里驚懼。
“殺了我?!奔榧毚蠛?,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陳遠飛憤怒,但是為了查出幕后黑手,他努力克制著心里壓抑的怒火,臉龐也在竭力的顯得輕和和安靜。
“殺了你,你犯了什么罪我要殺你?”陳遠飛反問,眼神中冒出冷冽的寒光。
這樣下去不行,顏正注意到奸細一直有自殺的想法,這樣下去是查不出什么的。
岳大夫大驚,當(dāng)他注視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感覺這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這位中毒的士兵不是受傷了么,怎么突然懷疑他是奸細。
不僅是岳大夫有這樣的疑惑,其他的十幾名天字營的士兵更加的困惑,和他們朝夕相處的阿力,怎么突然就成了奸細,這實在是無法接受。
大家的議論聲頓時遍布整個大帳,每個人都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和氣忠厚的阿力會是奸細,這怎么可能。
“你殺了我吧,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就是那個投毒者了,我用一人之死換來了八十六人的性命值了?!蹦羌榧毿皭旱拇笮σ宦?,可怕的喊道。
“什么!八十六?”
所有的士兵們當(dāng)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這一切,那奸細所說的一切,頓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心里完全不能接受這殘酷而血腥的事實。
不,阿力不可能是奸細,陳都尉你抓錯人了。
阿力平時和我們大家相處的非常和睦,我們一起打仗,一起訓(xùn)練,干什么都一起,這不可能。
是啊,阿力不可能是奸細,還望陳都尉明察。
一時間好幾名士兵都相繼表示阿力不可能是奸細,一個個面孔震驚的不想去相信。
“他不是阿力?!蓖蝗活佌_口了,他目光冷冽,臉龐很是鎮(zhèn)靜,看著有點像偵探家的味道。
什么!
“他明明就是阿力,先生您仔細看清楚?!币幻桶⒘ζ綍r要好的士兵大喊,臉龐難過的注視著阿力。
這時,那奸細的臉龐頓時變化了一點,他的側(cè)臉和耳朵相接的位置發(fā)生了一點裂痕,好像那一張臉都是一張皮貼上去的一樣。
“你既然知道了,就告訴他們吧,反正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奔榧毭婵淄蝗蛔兊锰貏e的詭詐,道。
這時,所有天字營活下來的十幾名士兵們,一個個震驚的注視著他們眼中所謂的阿力,內(nèi)心無比的悲傷和煎熬。
“你們看他的臉與耳朵相連接的一塊地方,只要你們細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點細微的裂縫?!鳖佌樕貏e的平和,感覺好像不用大驚小怪的。
大帳中空氣詭異,溫度一直在上升,這時岳大夫震驚不已的注視顏正所說的一切,之后他老人家便大驚失色,誠惶誠恐的向前走了幾步。
同樣所有士兵們,也都走到所謂的阿力的面前觀察他的臉,這時他們和岳大夫一樣,無不驚恐。
“既然大家都開始懷疑你了,你就把你的真面目,給你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看一眼吧?!鳖佌婵滋貏e的冷靜,心中也很淡定。
這時,陳遠飛目光中帶著怒氣和冷冽的光芒,嚴密的注視著奸細的臉龐,突然那奸細用手狠狠的撕下了貼在他臉上的一張皮,頓時變成了另一個人。
恢復(fù)真實面貌,奸細的臉龐俊俏,膚色白凈,和之前阿力的原始面貌相比,差距非常之大。
“這下你滿意了吧,玄天先****細露出真容后,目光中冒出一絲可怕的光芒照射在顏正的臉上。
“多謝了……”顏正不屑的微微一笑。
易容術(shù)?
岳大夫立馬驚懼,早年他在江湖行醫(yī)的時候聽說過這一奇門遁法,沒想到會這么的真實逼人,毫無兩樣。
天字營的士兵們一個個又震驚又難過,他們沒想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竟然會是一個奸細,這無法讓他們的情緒得到平靜。
“既然他是奸細,那真實的阿力去哪兒?”一位士兵憤怒的大喊,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滴。
陳遠飛看到這真實的一幕后,也是大驚失色,這世界竟然會有這樣的奇門異術(shù)。
“沒猜錯的話,真實的阿力已經(jīng)被他給殺了?!鳖佌抗庾兊昧鑵枺笫忠粨]指向了那俊俏白面的奸細。
傷心和詭異的氣氛彌漫著整個大帳中,頓時所有天字營的士兵們,痛哭流涕起來。
“是我殺的,我剛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他給殺了,誰叫他這么愚蠢,竟然會相信我是一名即將要死去的人,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蹦羌榧毭婵最D時變得奸險,眼神特別的歹毒。
我要殺了你,為阿力報仇雪恨。
你這個天殺的,阿力人這么好,你竟然……
鳥斯,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為死去的八十六名兄弟們報仇。
所有士兵們痛苦傷心之余,都在憤怒和仇恨的痛罵奸細,有幾個還沖動的搶奪那些護衛(wèi)的佩刀,想要結(jié)果了奸細的性命為阿力和其他八十五名兄弟報仇。
“大家請冷靜,奸細已經(jīng)查明,但是還得問清楚他是誰派來的?!边@時陳遠飛大喊,目光中壓抑著憤怒的火焰。
那些士兵按捺不住心里的仇恨和怒火,他們一個個被陳遠飛帶來的飛虎士兵們阻攔著,并且安撫他們悲傷和憤怒的情緒。
“錯一步步步錯,如果我沒有再留戀這里的話,你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我!”那奸細狂妄道,十分的不滿。
顏正俊秀的臉龐頓時露出一絲笑意,道:“你根本就不該繼續(xù)留在這里,而是趕緊逃離,這樣誰能抓得了你?!?p> “哼,你說的有點意思,我想在自殺之前,聽你把整個經(jīng)過完整的說一遍。”奸細有些冷酷的喊道。
陳遠飛目光堅定,他一邊注視著顏正一邊注視奸細,擔(dān)心奸細會趁他不注意立即自刎。
“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是這樣的,你佯裝快死的人騙取了阿力的同情,之后你殘忍的將阿力殺害,照著阿力的臉孔你用你的奇門異術(shù)仿照了和阿力一樣臉龐的人皮。”
“有了人皮后,你成功了一步,那就是你不再是你自己而是阿力,變成了阿力后你立馬和大家混的特別的熟悉,本來阿力在大家的眼里就很好,再加上你刻意的偽裝,所以大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不是阿力。”
“變身阿力后,你開始在一點點實施你的計劃,首先是尋找在稀飯里下毒的機會,之后就是潛逃?!?p> “在成功的下毒后,先來的士兵肯定會身亡,后來肯定不會死或者死的晚,或者碰巧他們不會死?!?p> “于是你又變得貪婪了,你認為自己若是計劃成功毒死了先來的士兵,以后還能設(shè)法害死其他的士兵,甚至你還想過要刺茶曹公的計劃?!?p> “在想了這么多后,你決定先下毒在大鍋里,這個時候那八十五名士兵死去了,然而為什么你又在單獨的小鍋里面也下了毒呢,而且毒素不那么大,只是能讓人感到惡心嘔吐,身體發(fā)軟而已,關(guān)鍵就在這里?!?p> “你是為了自己繼續(xù)潛藏在我們曹營中埋下伏筆,原因很簡單,若是你自己也中毒了,誰會懷疑你是奸細呢,但是若是中毒太深,你自己也得死,但是毒性微弱只能導(dǎo)致你感到惡心嘔吐的話,那么你就排除自己在大家眼里的懷疑,之后便可留在軍營中伺機實施你的計劃,道理也很簡單,重毒你會死,微微一點點你不會死,而且還能偽裝成受害者,并且長期的不會引起懷疑。若是這一切都成功了,你就可以實施你的終極計劃。這個計劃就是刺殺曹公。”
“然而你大意了一點,就是單獨換了一口小鍋的時候,是你去換的,所以所有問題就都出在那口去拿小鍋稀飯的人身上,前些天我問過他們,他們當(dāng)中有一些人都說是你去換的小鍋,所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懷疑你,只是沒有證據(jù)而已?!?p> “就在早上,我故意在試探你,結(jié)果你表現(xiàn)的特別的緊張和不安,這讓我堅定的相信你就是那個投毒殺害了八十五名士兵和阿力的奸細!我說的沒錯吧!”
顏正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平時在家偵探小說沒有白看,現(xiàn)在終于有了關(guān)鍵的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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