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后,雖然一夜未睡,但刑子梁依舊沒有半分睡意,百無聊賴地看了會早間新聞后,他決定出門晨跑,也算是適應(yīng)環(huán)境。
出門后,刑子梁沿路慢跑,其實也算是一種鍛煉,當他還未穿越前,也是每天都會跑步的,無論是晨跑或是夜跑,這是他從小習(xí)武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了。
“他出門了?!?p> 有兩名一身黑衣的男人守在刑子梁家不遠處,此刻望見了刑子梁出門,兩人急忙放下了手中剛買的早餐,悄悄跟了上去。
刑子梁絲毫沒有察覺,他沿途望著城市風(fēng)景,心中頗為愉快。
天上有冒著蒸汽的列車高懸,甚至不時有人御劍而過,但街邊走路的人倒也不少。
這個世界修行大道普及,但也并非人人都有望大道的,大多數(shù)人可能會一生止步于筑基期,甚至有些人是天生資質(zhì)所限,例如識海本就枯竭、冰化,他們連筑基都希望渺茫,除非能夠獲得奇遇了。
刑子梁一路思索著昨夜吐納時對于修行一途的感悟,想到關(guān)鍵之處時,更是不由咧嘴笑起來,將身后跟蹤著他的兩個人都弄得滿臉疑惑。
“他這是要去哪?”
“不知道,看樣子好像是在晨跑......?反正秦爺也只是讓我們盯緊了他,不用管那么多,有什么古怪就立刻告訴秦爺,自然會有人處理的。”
兩個男人跟在他身后不遠處低聲說話,也不敢跟得太緊,擔心會被刑子梁發(fā)現(xiàn)了。
“聽說這可是刑家長孫,也不知道秦爺想做什么,可千萬別得罪了梁州的土皇帝,讓我們也跟著遭罪......”
其中一個人明顯有些抱怨,朝身旁的同伴嘟囔道。
“得了,得了,秦爺做事自然有分寸,還需要你教?”
“不過秦爺本來就是梁州人,只是后來在揚州發(fā)跡,說不好秦爺還真和刑家有些恩怨......”
“刑家啊......”那人聞言不禁有些發(fā)寒,“論底蘊,刑家可能比不上兩京世家,可刑家實在是活生生的傳奇啊......”
“仙啟末年,刑家老爺子橫壓兩京,最后立足梁州,人人都說他成了梁州的土皇帝,后來刑家虎生狼,貪狼初上京時,不僅拐走了贏家老爺子欽定的兒媳,還成了弒神者,可刑家依然屹立不倒,也沒人知道神族人為什么不動刑家......”
“我想啊,只要刑家老爺子一日坐在那張猛虎椅上,刑家就絕不會倒......”
旁邊那人表情有些復(fù)雜,接著道:“當時秦爺不惜放下?lián)P州大半基業(yè)也要回梁州,卻又不告訴我們到底要來做什么時,我也曾有過離開的念頭,畢竟梁、揚兩州大不相同,揚州世家分立,沒有如刑家這種領(lǐng)頭羊,我們才更方便做事......”
“是啊,弒神者北上,估計幾個月內(nèi)仙京將動蕩不停,那可真要成盜山者的福音了,要是我們還在揚州,說不定就能趁機發(fā)掘兩、三座大墓出來,可現(xiàn)在人生地不熟的,況且梁州本地的盜山勢力也不少,我們就是強龍恐怕也壓不過那些地頭蛇......”
兩人越說越來勁,一時間都忘了是在跟蹤著刑子梁了。
忽然,其中一人愣了愣,忙道:“別說了,那小子停下來了。”
兩人也急忙停步,只見前面不遠處,刑子梁站在原地,像是在低頭盯著仙訊手環(huán)。
“刑少爺,已找到孫瀚,事情辦妥,現(xiàn)關(guān)在溪平路107號。”
刑子梁望著備注“陳叔”的人發(fā)過來的仙信,一臉懵逼。
他撓了撓頭,媽的,難道刑家是混黑道的?
“等等,孫瀚?”刑子梁忽然想起了什么,“怎么這么耳熟?”
片刻后,他終于想起了,這個人不就是昨天備忘錄上記著的那個名字,海角酒吧的老板!?
“刑子梁找人綁架了那個酒吧老板?!”
刑子梁一陣無語,這算什么事,難道自己以前還真是個黑道太子爺不成?
他想了想,經(jīng)過了一番心里掙扎后,最終還是決定去親自看一看,不要鬧出什么大事才好。
“溪平路......”他打開了地圖導(dǎo)航,“咦,正好離這里也不遠。”
身后跟蹤的兩個人只見刑子梁忽然就快步跑了起來,頓時一急,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快!快跟上去!”
氣喘吁吁地跑了幾公里,只見刑子梁停在了一間倉庫外。
刑子梁又仔細看了看導(dǎo)航后,確定自己沒有走錯,這間倉庫就是溪平路107號。
他走上前去,咽了咽口水,平復(fù)了下心情,然后輕輕敲了敲倉庫大門。
“他來這間倉庫做什么?”身后跟蹤他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中感到奇怪。
“有古怪,要不要通知秦爺?”
“先等等......”一人遲疑道,他望了望四周,“你在這里守著,我先繞過去,說不定能從后窗看見倉庫里的情景,要是真有事,我們再通知秦爺。”
“這樣......”另外那個人明顯有些猶豫,“不太好吧?”
“你難道不想知道秦爺究竟是來梁州做什么嗎?”
“那......好吧?!?p> 兩人決定了以后,其中一人便朝倉庫后方繞了過去。
刑子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雖然以前也曾經(jīng)在學(xué)校里浪過,但好歹只是小打小鬧,現(xiàn)在說不定是綁架,能不緊張嗎?
片刻后,倉庫門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走近了。
“誰?”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從門后傳了過來。
刑子梁盡量平靜地回答道:“是我......”
門后那人一愣,即刻轉(zhuǎn)身開啟了倉庫門。
倉庫大門緩緩開啟,刑子梁望見了那個一身灰布衫的高瘦男人。
他留著干凈利落的寸頭,但白發(fā)橫生許多,一臉疲憊卻又堅毅,滿是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刻痕。
“刑少爺,你怎么親自來了?”
刑子梁咧嘴笑了笑,心里尷尬想著,我就是閑著無聊來看看被自己派你綁架了的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