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舊恨

　　時近中午，“明月山莊”行政樓，董事長助理辦公室，JENNY才倒了咖啡想回座位，就被背后一直強有力的手猛地掰了個180度轉(zhuǎn)身，滾燙的咖啡潑了滿手，驚嚇加上疼痛讓她本能地大叫了一聲。

　　“林??！干什么你！”待看清眼前的人，JENNY生氣地大吼，一邊找紙擦被燙的手和濺了咖啡的裙子。

　　“丁佳妮！”哪曾想林俊比她嗓門高出許多，“我警告你！只做好份內(nèi)的事！”

　　沒見過林俊和自己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而且還吼出自己的本名，Jenny不禁一愣，沒有接上話茬。

　　“干嗎那么兇？你吃錯藥啦！”回神的工夫，發(fā)現(xiàn)林俊大擺步準備離開，Jenny趕緊沖他吼回。

　　這一大早的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平時自己跟他并無私交，雖然她內(nèi)心里明白林俊一向看不起自己，但現(xiàn)在都是蘇子睿的助理，自己也并沒有得罪他。

　　林俊停住腳步，只微微側(cè)過頭對背后的她低吼：“你自己做過什么沒點B數(shù)嗎？”根本不想給她好臉色。

　　“干嘛說臟話？我做什么了？你給我說清楚！”她也急了。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們兩人，火藥味卻不小。

　　“做得壞事太多了，自己都記不過來了吧？！好，我來提醒你！”林俊欺身上前兩步，本以為她這種心機極深的人應該更識趣，這一刻，不想再給她情面，原本手里攥著的一個東西朝丁佳妮臉上甩去。

　　見他抬起手的那刻，以為是要打人，她本能的躲，但還是被扔過來的某物上類似繩子的東西掃到了左邊臉頰。

　　丁佳妮一陣火辣辣的疼：“林俊！你瘋了么？別以為今天蘇總不在你就……”待她轉(zhuǎn)頭看到地上的東西，沒說完的話頓時自己給噎了回去。

　　“哼！”林俊故意加重鼻音，“怎么，繼續(xù)說??！我到想聽聽！”

　　……

　　“這……這是什么？”她內(nèi)心慌亂，但故作鎮(zhèn)定。

　　“你說呢，你告訴我啊，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死鴨子嘴硬。

　　當初就跟蘇總說過別留這個女人在身邊！

　　“幫你做事的人還在外面，要不要叫進來一起聊聊？”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钡Z氣已經(jīng)明顯弱了很多，“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敵視……”

　　“哼！”林俊忍不住再次明著鄙視她，“那破玩意兒，我林俊十歲就自己組裝拿來當玩具玩了！所以，你只會找些low人low貨玩監(jiān)視，我呢，最擅長的卻是反向追蹤?！彼恍嫉貟哌^地上那個微型車載遠程監(jiān)控。

　　Jenny不知道此刻是在盤算什么，還是被嗆的找不到話說，只在杵在那里對著林俊怒目圓瞪。

　　林俊此時側(cè)身坐在一旁的沙發(fā)里，蹺個二郎腿，故意還把兩個手指的關節(jié)掰的“咔咔咔”響：“劉強這人呢，就是因為色膽太盛，才壯了賊膽，答應幫你。不過，可惜啊，他的骨頭可是軟的很?！?，我現(xiàn)在覺得來找你是錯的，應該直接把他和那破爛玩意兒都交給蘇總。順便讓蘇總也再好好問問劉強，你丁佳妮到底是給出了什么樣的酬勞，居然能讓他甘愿找死……”這個骯臟的女人！林俊忍不住心里罵道。

　　“等等！”她知道他真的會那么做。

　　林俊其實并沒有挪動身體，一直都坐在沙發(fā)上。

　　“那個，其實，”她迅速調(diào)整腦回路，“我只是……”

　　“不用找理由！”林俊不想浪費時間聽她編謊，他做事向來講究效率，“你就是承認是你做的對嗎？”

　　“是，啊，不是。不對，其實我只是想……”

　　“不管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我再說一遍，以后，只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如果讓我再發(fā)現(xiàn)，那么下一個被打斷手的人就是你！”

　　“我也只是關心……”她雖然背脊骨發(fā)涼，但還試圖狡辯。

　　“看來是沒悔意啊，非要我把話全挑明了，”林俊本欲離開了，這個女人，是不是不該對她有仁慈心？他內(nèi)心搖擺了一下，“那你讓人查蘇總這半年的行蹤，也是出于關心？你推俞冰下水也是出于關心？你讓機車手襲擊蘇少也是出于關心？”

　　“你怎么知道？”話才出口她就后悔了，心虛的時候果然就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不是，不是的，那個機車手我不認識的，我根本沒有派他傷害蘇總……”她凌亂，不過，還是留了一手。

　　“哼哼，果然心虛得很！……”林俊都忍不住笑了，起身，左手食指差不多指到到她的鼻尖上，“鄭重警告你，別再耍小聰明！也別再做缺德的勾當！不然……”他手在她脖子位置隔空比劃著抹過。

　　林俊已經(jīng)查到丁佳妮那筆錢取了是收買一個叫劉乾的黑客幫她做事，包括秘密收集蘇少的行蹤，以及刪除俞冰落水那天的路段監(jiān)控視頻。這兩件事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的。

　　但是，機車手的事林俊還沒有切實證據(jù)，不過，丁佳妮賬上確實還有一筆大額取現(xiàn)，錢款去向成謎。

　　雖然林俊記得蘇少說的不要打草驚蛇，但是，這個時候，林俊覺得有必要適當詐她一下。

　　“那你……”她想問他會不會把人交給蘇子睿。

　　但是。丁佳妮又有點害怕林俊現(xiàn)在的樣子。想到如果蘇子睿知道了，對于裝監(jiān)控的事情，等她冷靜下來好歹能想出一個勉強能讓蘇子睿不再追究的理由。但是，如果蘇子睿知道了她出賣色相才讓劉子強答應幫忙的，他一定會馬上把她立馬趕走！更何況，她還推俞冰下水，差點害死俞冰。以及……其他的事。

　　丁佳妮演技感人，眼里淚光閃閃，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我考慮考慮要不要馬上去告訴蘇少！”林俊生了惻隱之心。

　　“俊哥，你行行好，我不是要害他，我對他的心，就算他假裝不知道，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覺察嗎？……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蘇總，還有你，你們倆就是我在這世界上最親的人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們。……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對，但真的只是出于關心，我想知道你們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就只是想知道而已。還有那個俞冰，我推她下水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最后不是也沒有造成什么傷害嗎，俞冰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求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丁佳妮干脆利落地跪在林俊坐的沙發(fā)前保證。

　　但是，好久都沒有等到林俊任何反應。

　　丁佳妮跪前一步，又一手指天，“我，丁佳妮，今天對天發(fā)誓，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離俞冰遠遠的，也再也不好奇蘇總的事情，安安分分只做自己的事……這樣好不好？……哦，還有那個機車手，我發(fā)誓，我發(fā)誓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是在蘇總出事之后才知道那個人……”

　　“還要說謊？既然不認識，那為什么你要和那個紋身男秘密見面，還給他一筆錢？說，你害蘇少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林俊質(zhì)問，語氣堅定，裝得就好像是自己已經(jīng)有切實證據(jù)般。

　　“我沒有想要害他，我喜歡……喜歡蘇少還來不及……”丁佳妮喃喃道。

　　說到喜歡，林俊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承認。

　　林俊也是還在國外的時候，有一次無意間撞見丁佳妮衣冠不整從蘇少的休息間出來，他才意識到蘇少跟丁佳妮之間似乎有點什么。

　　但是之后，看蘇少對丁佳妮一直都是冷言冷語，林俊也就沒放在心上。

　　“那你和那人又見面又給錢，怎么說？”林俊想著自己這次詐她還真是詐對了。

　　“我……我只是……”

　　林俊直接就站了起來：“不想跟我說，那就跟我去見蘇少，你當面跟他解釋。”

　　“俊哥，俊哥，求你，別去！”丁佳妮一把抱住林俊的腿，哭求。

　　“松開！”林俊一臉嫌棄，掙開她的雙手之后，站得遠遠的。但是并沒有離開，“站起來說話，別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的?！?p>　　“是，謝謝俊哥?！倍〖涯莸臉幼颖拔⒌綐O點。

　　“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要說趕緊?！?p>　　“是是是，其實……其實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紋身男，是在那人襲擊了蘇少之后，我才知道的。本來，我就是想私自也幫著你們查查那個人，好在蘇總面前表現(xiàn)一番。但是，后來，……后來我確實是找到他了，可是……我知道他襲擊蘇總也只是求財，我就改變主意了，就安排他有一天在街上假裝問路，攔住俞冰，然后我躲在一邊拍照片，……我就想，蘇總看到那些照片一定會誤會，……那他就會懷疑俞冰……就跟俞冰分手……”丁佳妮一邊裝可憐，一邊快速組織語言，還讓這一切聽起來跟真的一樣。

　　相較于蘇子睿，林俊明顯要好騙一些，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丁佳妮這樣想。

　　“哼！真卑鄙！”林俊不打算幫她隱瞞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俊哥，你原諒我。我真的是因為喜歡蘇總，我才……才一時糊涂……我……我可以將功折罪的，俊哥，我查到那個紋身男是姓金的派來的，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跟我談條件？”林俊覺得這個女人冥頑不靈。

　　“不是談條件，我是求你，別讓我離開蘇總，求你了！你知道，他要是知道俞冰是我推下水的，他一定會把我挫骨揚灰的……”丁佳妮淚眼抬頭盯著林俊，眼里有真實的恐懼。

　　“你知道你還做？！”

　　為愛瘋狂的女人真可怕！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以后不敢了，好不好？俊哥”

　　“你剛才說還有一件什么事？”林俊問道。

　　丁佳妮還想著在說之前確認一下他是否真的不會告訴蘇子睿，但是又不敢，內(nèi)心一斟酌，覺得還是不要挑戰(zhàn)林俊的耐心。而且，依著林俊的性子，如果真要告狀，早就走了。

　　丁佳妮就賭通過剛才自己精彩的即興表演，林俊對自己動了惻隱之心！

　　“因為我給了機車男一筆錢，所以，他主動提醒我說，蘇總身邊的女孩子或許有問題?！?p>　　“俞冰？”林俊感覺像在聽天方夜譚。

　　“是，就是俞冰。因為機車男說姓金的找到他，讓他對付蘇子睿，但是又特別提醒說千萬別傷著俞冰。……還說，如果傷到俞冰，姓金的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倍〖涯葸呎f邊觀察林俊的臉色。

　　“機車男現(xiàn)在在哪里？”林俊才不會相信這個女人說的全部，他要親自去證實。

　　何況，聽丁佳妮的意思，俞冰不是跟機車男有關系，而是分明就是跟那個金先生有著某種關系，并且還是那個金先生在意的人？！這個，林俊覺得信息量好大，更應該慎之又慎地處理。

　　“這個我不知道，那人拿了我的錢，辦完事之后就消失了。應該回姓金的那里去了吧?！?p>　　“那你查到姓金相關的什么信息了嗎？”林俊問、

　　“沒有，那個機車男只是臨時被對方找來做事的小嘍羅，根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為一個被稱作‘金先生’的人辦事?！倍〖涯菪睦锝o自己這一通即興表演打滿分！即興編謊能力也打滿分！

　　“這次是警告，別再有下次！”說完，林俊徑直走了出去。

　　看著林俊離開，移動玻璃門重新合上的一刻，丁佳妮癱坐在座位上。

　　“他應該不會告訴蘇子睿的吧？”丁佳妮驚魂未定。

　　劉強是她物色了很久的人，本以為他這幾年一直負責幫蘇子睿保養(yǎng)車輛事宜，平時沉默寡言也不跟什么人打交道，應該在車上動個手腳是輕而易舉且不易被察覺的。想著以后此人還能用得著，就投其所好花了“血本”，可誰曾想不知道怎么就被該死的林俊發(fā)現(xiàn)了！還牽出了那么多事。

　　“可惡的林俊，你得意什么？你再風光，不還是蘇子睿身邊一條隨叫隨到的狗！你等著，等我進了蘇家的門，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丁佳妮怒火中燒，咆哮道。

　　此時已經(jīng)坐在車內(nèi)駕駛位置上的林俊，并沒有馬上發(fā)動車子。

　　而是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本無意對一個女人大呼小叫。如若不是最近總覺得她形跡可疑才讓人跟蹤她，林俊根本想不到她居然在偷偷調(diào)查他們行蹤！

　　之后，林俊偷偷黑進了她家里的電腦發(fā)現(xiàn)了她電腦里除了偷拍的一些蘇少的私密照片，還有很多俞冰和那個歐陽辰逸一起的照片，除此之外最意外的發(fā)現(xiàn)是她電腦一個隱藏文件夾里居然有他林俊開的這輛辦公用車和蘇子睿自己開那輛超跑的近半年全部交通視頻！

　　關于她偷拍蘇少，林俊到是不覺得奇怪，因為她一直知道她對蘇少心存幻想。至于偷拍俞冰，林俊也知道蘇少之前有讓她仔細查過俞冰和那個歐陽大少！

　　但是，蘇少最常用的兩輛車的半年行車記錄她查了干嗎？難道也是為了對蘇少的那份愛慕？還是……林俊突然想起丁胖子！

　　雖然丁佳妮說只是出于對蘇少的關心，但是她的鬼話，林俊是不完全相信的。

　　自己是已經(jīng)說過這次放過她，但林俊心里總覺不踏實！

　　還好他發(fā)現(xiàn)的同時就把她電腦里那些視頻文件都刪了，并且追溯至源文件，黑進了丁佳妮之前頻繁接觸的那個黑客的電腦刪除了全部視頻。

　　林俊私下查了那個黑客，發(fā)現(xiàn)是個技術宅，在黑客屆也是高段位人物。只是生性懦弱不善與人溝通，似乎很缺錢，什么活都敢接。但除此之外，此人的契約精神到是可以，從來不會做違背與客戶契約的事。所以，林俊并沒有正面接觸對方，只是在那人電腦里寫了個足以震懾到那人的病毒，算是警告！

　　而此時，林俊腦海里又閃過的是兩年多前在曼徹斯特。

　　那天，林俊陪著女朋友去做產(chǎn)檢遇到的丁佳妮獨自在醫(yī)院走廊的樣子。那是丁佳妮跟著蘇子睿之后的第二個月，她捧著肚子在醫(yī)院人流手術室外走廊的長凳上，痛哭流涕，瘦瘦的臉龐蠟紙一樣難看的樣子……那時候的丁佳妮，給人的感覺柔弱、可憐。

　　其實這兩年，丁佳妮的深重的心機林俊都看在眼里，跟當初那個柔弱可憐的形象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所以林俊一直以來有提防她。

　　蘇子睿也只是讓她經(jīng)手一些無關輕重的事務。

　　本來，這次，林俊想借機說服蘇少直接把丁佳妮趕走，可是，內(nèi)心尚存柔軟的他想到那次撿到的她離開醫(yī)院時候不小心落在醫(yī)院走廊長椅上的人流手術單據(jù)，就不忍心做的太決絕。

　　“就給丁佳妮一次機會。不然，離開這里她還能去哪里，以后我多多提防她吧。況且蘇少最近為集團內(nèi)部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绷挚?nèi)心在為自己的心軟找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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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蘇子睿忙得焦頭爛額，四天前俞冰開學的日子，也沒能去送她上學，也沒能得空好好陪她。

　　蘇氏集團28樓的高管協(xié)作會議室里，會議從早上9點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時近中午。

　　桌面小魔屏是按照參會人數(shù)配置，事先設置好的坐席銘牌顯示，在座的都是公司各個部門的高層的決策者。

　　每個高管都有其固定的席位。

　　長條形的會議桌，蘇子睿居中，此時，正操作著自己面前的魔屏，片刻，他對面墻上巨幕的無線投屏上就一鍵同步了他想要展示的ppt。

　　“在議下一個話題之前，我想給在座各位展示一個著名的實驗?！碧K子睿淡然地說。

　　他原本掃視與會各位的目光轉(zhuǎn)向的巨幕投屏，大家跟著轉(zhuǎn)頭看過去。

　　屏幕上是幾組不同人數(shù)的團隊合力拉動繩子的畫面。

　　“這是法國心理學家黎格曼進行的一項有趣實驗，專門用來探討團體行為對個人活動效率影響的?！碧K子睿說，“各位看一下圖，可以很清楚看到，當參于者自己一個人盡力拉繩子時，個體的拉力為63kg；而當三人一起拉時，團隊總拉力為160，計算一下，人均只有53kg；而變成八個人一起拉時，總拉力居然只有區(qū)區(qū)248kg，即人均僅31kg！……不可理解是不是？我們認為不應人多力量大，可是為什么會如此？”蘇子睿說話間環(huán)視各位高管。

　　沒有人出聲。

　　他透出的是與實際年齡極其不相符的老辣和果斷。

　　蘇子睿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不禁笑了一下，繼續(xù)話題：“這個問題，牽涉到‘華盛頓合作定律’……在人與人合作的過程中，我們把每個人的能力看為1，那么10個人的合作結(jié)果有時候會比10大得多，但有時甚至比1還要小很多。為什么呢？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人就好比是方向各異的能量，如果能夠互相推動就能事半功倍，但如果這些力量是相互抵觸的，則會導致一事無成！”

　　蘇子睿的目光停在其中幾位甚至從頭到尾都目光游離不敢直面他的這幫人身上，目光犀利。

　　這引用的是他早年在某本心理學著作看到的，當時看就感慨良多。

　　昨晚他還為此特地重新翻出了這本著作，然后又上網(wǎng)找到了配圖。在這個場合講演似乎再合適不過。

　　“我們蘇氏集團，需要的是全體集團成員的能量相互推動，并肩往前，而不是互相抵觸制造障礙！那些跟集團大方向不一致的能量，我蘇子睿必將全部剔除！”

　　他手指劃過自己面前的魔屏，切換了界面，巨幕投屏上自動演示的是一幅幅集團旗下部分公司員工靜坐示威、打砸門店，甚至是打架斗毆的現(xiàn)場照片，有些還是鮮血淋漓的場面

　　蘇子睿并沒有說話，只是一手叩擊桌面，“篤篤篤……”

　　每一聲都像是扣在在座28位高管的心門上，沉重，有力。

　　“這樣的畫面，有何感想，各位？”

　　大家都噤若寒蟬。會議室再一次陷入死寂。

　　當年，蘇氏集團就是蘇嘉毅和蘇嘉康兩親兄弟白手起家的民營企業(yè)，都說親兄弟明算賬，所以，從創(chuàng)立之初，兄弟倆就達成共識各出資40%，其他的20%則由兄弟倆共同認可的另5位合伙人按照不同比例出資。

　　蘇嘉毅也就是蘇子睿的父親，是老大，有雄才大略且為人剛直。

　　比起哥哥，小三歲的弟弟蘇嘉康則心浮氣盛，冒失激進。

　　論起經(jīng)營管理能力自是哥哥更勝于弟弟。

　　所以，公司一直由蘇嘉毅執(zhí)掌。

　　但自從蘇子睿高中畢業(yè)那年蘇嘉毅去世之后，雖然蘇子睿母子共同繼承了蘇嘉毅的40%的股份，但孤兒寡母沒能籠絡到另外20%股本投資人的支持，所以，叔父蘇嘉康就名正言順掌管了公司。

　　直到兩年前，叔父因為意外去世，而期間蘇子睿也成功從叔父唯一的女兒蘇瀟瀟手上吃下了她22%的股份，以絕對優(yōu)勢成為蘇氏集團如今名正言順的新掌門人。

　　隨著這么多年公司的不斷開疆拓土，公司的股東也幾經(jīng)變更。

　　目前的股份配比是：蘇子睿52%，蘇子睿母親林蕓10%，蘇嘉康女兒蘇瀟瀟18%，其他共21位股東掌握剩余的20%股份

　　雖然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也在上任之初有進行過一系列整頓，也安排了很多自己的人。但是，這些年，叔父蘇嘉康留下的余黨不少，且表妹蘇瀟瀟也一直因蘇子睿橫空奪權而懷恨在心。

　　蘇子睿當然清楚這次集團旗下狼煙四起的狀況跟蘇瀟瀟脫不了干系，但這么龐大的集團，分公司眾多，人事關系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是輕易能肅清的。

　　“蘇總，有位女士說要找您……”會議才開始，秘書就進來，對著蘇子睿耳語

　　“不是昨天就讓你把今天上午所有預約全部延后的嗎！”蘇子睿打斷秘書的話，以為是預約過得什么人。

　　今天上午的任務就是先肅清在座這里的二叔黨的部分余黨。

　　“她沒有預約過，是硬闖進來的，還讓我把這個給您，說您看了一定會見她的?！泵貢f過一個小小物件。

　　蘇子睿結(jié)果一看臉色立馬陰沉：“散會?！毙醇贝掖译x開。

　　與會各位面面相覷，不過剛才那架勢都知道繼續(xù)下去的話兇多吉少，都巴不得早些結(jié)束。

　　1分鐘不到，蘇子睿就趕到了29樓總裁辦公室。

　　陰著一張臉，他沖身后揮揮手，秘書和安保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秘書還會意地把門帶上。

　　雖然平時蘇總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像今天這樣一副極度陰沉的臉的樣子秘書還真沒有見過。所以，大家內(nèi)心都很好奇那個短發(fā)女人是什么來頭，但并不敢隨便議論。

　　一個短發(fā)，長裙的女人此時正背對著他，在他圓弧形黑橡木辦公桌擺弄著什么。不知道是沒在意蘇子睿進來還是故意如此。

　　“高敏！你來這里做什么？忘了你保證過什么嗎？！”蘇子睿的語氣幾乎冷到呵氣成霜。

　　“沒想到，你還真是挺疼咱們女兒的，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巴不得女兒放在我身邊，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跟你那初戀廝混了?！倍贪l(fā)女人繼續(xù)背對著，只揚了揚手里的水晶相框。

　　蘇子睿屏氣斂聲，就為了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樣。

　　那個女人轉(zhuǎn)過身來，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但你又放著念念的照片在這里，你就不怕你的寶貝女朋友發(fā)現(xiàn)？”被稱為高敏的女人肆無忌憚地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蘇子睿上前，一手鉗住她的手腕，一手奪過她手里的相框，輕輕放回桌上。

　　繼而，鉗住她的手猛一松，她一個踉蹌。

　　那女人到好像并不介意，站穩(wěn)后，一手捋了一下額發(fā)，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水牛皮沙發(fā)上，挺大的動靜使沙發(fā)出不太悅耳的皮質(zhì)摩擦聲。

　　“嘖嘖，瞧瞧，我現(xiàn)在眼前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難道就是之前跟我說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會一直愛我的蘇子睿么？你對她也會這么兇嗎……”高敏表情輕松地看著正怒視著自己的蘇子睿，就好像只是在跟好友聊天敘舊。

　　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

　　“夠了！”蘇子睿無比厭惡眼前這個女人，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故意提及女兒和俞冰這兩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警告過你，給我照顧好念念，不準再亂跑，不然會打斷你的腿！你居然還敢來這里？！”

　　“念念在哪里？”并不等高敏搭腔，蘇子睿又問。

　　提到女兒的時候，蘇子睿的語氣不由軟和很多。

　　“在一個很安全，你們又找不到的地方?！彼靡狻?p>　　“你把念念一個人留在家里？”蘇子睿想伸手抽她，但是極力忍住，捏緊的手青筋畢露。

　　“放心吧，有人替我照顧她。”

　　“怎么，還嫌錢不夠？”蘇子睿想不出除了錢還有什么理由能讓她這么出現(xiàn)。

　　“錢呢，你是絕對不能少給我的，我還要養(yǎng)你的寶貝女兒，開銷很～大～的～！”她故意一字一頓加重語氣說。

　　“想要錢，你就該遵守約定！這么跑來，不怕我真把你腿打斷？”

　　“遵守約定？呵呵～”她突然又笑了起來，原本就是單眼皮，現(xiàn)在徹底瞇成一線，“你問問你自己遵守了嗎？”

　　蘇子睿一臉嫌棄的盯著她，這個惡心的女人，到底在說什么！

　　“錢你沒有收到嗎？”蘇子睿問。

　　每年年初都會劃給她一大筆贍養(yǎng)費。

　　“一邊給我錢，一邊還不忘調(diào)查我，跟蹤我，怎么，終于舍不得錢了?。肯氚雅畠簭氐讖奈疑磉厞Z走？”高敏突然像瘋了一樣激動起來，“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休想！如果你再這樣，信不信我就把你的寶貝女兒給弄死！然后我們母女一起去陰間，看你還怎么找！”

　　“你敢！”

　　死女人，每次都拿女兒作為威脅，如果不是顧及女兒還小需要媽媽的陪伴，不能跟自己小時候那樣要么被扔給傭人要么孤身被棄在國外，她以為他真的會放過她？

　　“我敢！你不敢！”她發(fā)瘋歸發(fā)瘋，到還是會盤算，女兒在她手里，他除了乖乖給錢就永遠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你剛才說誰在跟蹤你們？”蘇子睿關鍵時刻還是優(yōu)先顧及女兒，剛才聽她說‘調(diào)查’，可是自己并沒有派過人。他最擔心的是女兒和當初的自己一樣遭人暗算。

　　“你啊！你派人調(diào)查女兒行蹤的啊！鬼鬼祟祟跟蹤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還好我每次都甩掉他們，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高敏確定就是蘇子睿的人，如果女兒不在自己手上，還真不敢想他會用各種方式對待她，反正不會手軟。

　　“說清楚，那些人長什么樣？有正面接觸過他們嗎？”蘇子睿跟她明顯不在同一個頻道。

　　自從叔父死之后，應該來說，蘇瀟瀟畢竟只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小牛犢，雖然聽了她爸之前的那些亂臣賊子的慫恿處處跟自己作對，經(jīng)常有一些小打小鬧，但不至于對一個娃娃動手啊。

　　更何況念念的存在，除了自己、母親、林俊，以及高敏這個賤女人之外，就無人知曉！

　　“你自己派的人你問我？裝的真像……”

　　“閉嘴！”蘇子睿激動了，女兒的事情無小事，“我告訴你，我沒有派過人！你以為我如果下定決心想要奪回女兒的話，還能容你到現(xiàn)在？”他冷笑。

　　高敏知道他最后一句說的真是實話，等等，他前面一句是什么？他沒有派人跟蹤？那會是什么人？不會是露富了，遇到江湖大盜了吧？她開始背脊發(fā)涼。

　　“你，你說……真的不是你的人？”高敏脊梁骨一陣惡寒。

　　“不是！”騙我的時候沒見你這么遲鈍，蘇子睿心想，“這樣，把女兒還給我，我呢給你一筆足夠你這輩子都吃喝不完的錢，并且再幫你把跟蹤的人解決掉。怎么樣？”他一心想著念念，只想最有效率的解決。何況現(xiàn)在念念大了，不一定非要待在母親身邊。

　　這個條件聽起來很劃算，有那么一刻高敏是心動了。

　　但是，突然想到一旦手里沒有了女兒這個籌碼，第一個要自己命的不就是他蘇子睿么：“不行！我不會相信你的?！?p>　　從一開始看他有錢，于是一家人算計著豪門生活開始，高敏就想過有一天他會跟自己反目成仇，但是這一天真的來了，她還是很害怕的。

　　高敏想：跟蹤自己的人呢每次都能被甩掉，看來對方也不是什么厲害角色，富貴險中求，蘇子睿給的贍養(yǎng)費可是絕對不能放手的。所以她還是決定女兒留在自己身邊，再想辦法自己躲避那些來路不明的人。

　　“現(xiàn)在你和念念的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你覺得你真的有命繼續(xù)這樣窮奢極欲地過日子？”蘇子睿怎么會不知道她此刻的盤算。

　　“那是我自己的事。”她決定離開。

　　蘇子睿并沒有阻攔，因為沒有跟她再聊的必要。如果之前是因為顧及念念還小需要有親媽的陪伴的話，現(xiàn)在想到念念隨時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他就顧不了太多，這次，一定要把念念找回來。

　　“你現(xiàn)在在哪里？”蘇子?？粗呙糇叱隽送忾g，立馬打電話給林俊。

　　“我才到公司樓下。”林俊從明月山莊出來，才到蘇氏集團，還不及熄火就接到蘇子睿電話。

　　“正好，高敏現(xiàn)在在電梯里，你就在樓下等著，給我一路跟著她，這次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念念給我?guī)Щ貋恚　碧K子睿盡量言簡意賅，“還有，高敏說最近一直有人在跟蹤她，你也小心別被發(fā)現(xiàn)，最好再給我查查對方是什么身份。不過記住，以保證念念安全為首要任務?！?p>　　“好的！”這么多年的習慣，林俊在緊要事情面前從來不婆媽也不多嘴。

　　高敏？蘇總的前妻！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公司？蘇少這次終于下定決心把小小姐姐回來了，林俊也跟著高興。那么小的孩子，雖說是跟著親媽，但是高敏這個女人心術不正，孩子跟著她早晚會被帶壞！

　　看著高敏出了大樓，往公交站臺方向去，她的身后果然有尾巴。

　　林俊不遠不近跟著。

　　看著高敏和跟著她的尾巴一起上了公交車之后，林俊攔了一輛的士，一路尾隨。

　　此時，蘇子睿正站在29樓總裁辦公室南向的落地窗前，雙手插袋，靜靜地看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切。

　　念念，這個只在自己身邊待了半年時間的孩子。他和高敏離婚之后，念念就一直跟著高敏生活，他這個父親居然只能通過照片和視頻才能見到她。

　　不過現(xiàn)在好了，相信以林俊的能力一定可以把她平安帶回來。

　　念念現(xiàn)在是3周歲零7個月大了。這么小，終究是因為自己的錯，要讓念念也承受沒有母親陪伴長大的童年了么，蘇子睿臉色無比凝重。

　　以亦冰的單純、善良，如果接受了念念，她一定會比高敏這個親生母親更適合當念念的媽媽吧，想到亦冰，蘇子睿內(nèi)心的陰霾總算散了一些。

　　亦冰開學有四天了吧，蘇子睿自己都忙得差點忘了今夕是何夕。打過幾次她的電話但總是不接，剛開學忙些什么呢？也不知道回個電話。

　　時間好快，現(xiàn)在這丫頭都大四了，喜歡學習以后就繼續(xù)深造吧。蘇子睿心想。但其實，蘇子睿更愿意的是：亦冰就這么一路讀下去，不要出來工作，不要被社會的烏煙瘴氣污了靈秀，只需要在象牙塔里，做個不染纖塵的蘇太太。

　　下一刻，蘇子睿撥了亦冰電話，她卻是關機。

　　這一刻沒有埋頭在公司的爛事兒里，蘇子睿才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妥，轉(zhuǎn)而就撥通了小秋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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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學已經(jīng)4天了。

　　自從收到那些照片之后，亦冰請了一天假躲在宿舍里。

　　雖然繼續(xù)住校，上課、自習，裝著沒事的樣子。但是連著這4天，她那腫的跟桃子似的雙眼卻瞞不了人。

　　“我說親愛的，能不能跟我說說話？總是悶在心里我怕你憋壞了?！弊鳛槲ㄒ坏拈|蜜，小秋這幾天很”盡職“地陪著亦冰，陪著睡、陪著吃、陪著她去任何地方，包括洗手間！

　　“我沒事?！币啾炖镉秩艘豢陲?，菜卻一口沒動。

　　“張嘴，啊～～”小秋夾了一塊糖醋里脊，伸到亦冰嘴邊。

　　“不想吃。”亦冰又挖了一勺飯，不過飯吃完了，她也沒有在意，把空勺又塞進了嘴巴。

　　“哎～沒飯啦！”小秋奪過她的勺，“吃點菜，不然胃又要疼了……”

　　“吃飽了?！彼酒鹕砭妥?。如果不是小秋碎碎念，她根本什么都不想吃，吃不下。

　　“胃疼打滾的樣子你自己忘啦？”小秋嘴里包著滿滿一口菜追了上來，只顧勸她吃，其實自己還沒有吃飽呢。

　　胃早就疼了，一直在疼，只不過，比起來，更疼的是心。亦冰自顧自往前走。

　　“其實，你應該直接去問問他，萬一……”這話小秋這兩天說的最多，她覺得在沒有問清楚之前，至少還有那么百分之哪怕零點幾的希望——照片是合成的。

　　“是他的！”亦冰不想再聽小秋那種自欺欺人似的話。

　　照片上，那個如清晨花朵般嬌嫩的小臉，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像極了蘇子睿。她這幾天盯著那照片看了無數(shù)遍！

　　“求你了，不要再跟我說‘三字經(jīng)’了好不好，”小秋有點跟不上她的腳步，最近特別容易餓，由著自己胡吃海吃的果然是胖了，走路已經(jīng)帶喘了，“那我們……我們就去找那人渣，跟他分手！不要他了！……”

　　聽小秋說“不要他了”，這一刻，亦冰突然淚就上來了……

　　自己也不知道這淚水是為自己的不值，還是終究因為對他的不舍？！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小秋的鈴聲此時響起。

　　“混蛋！居然還敢打電話來！”小秋一看屏幕就怒不可遏。

　　快步追上亦冰，把手機屏幕遞給她看：“接，還是不接？”

　　“隨便你?！币啾囊呀?jīng)麻木。

　　他明明說他只是被逼婚，他和對方?jīng)]有夫妻之實！

　　且他不久前還誓言旦旦：“此后余生不相欺、不相棄！”

　　多諷刺?。∫啾涌炝四_步，只想逃離。

　　接，還是不接？

　　小秋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接！

　　一來，為了亦冰必須要問清楚，二來，就算為了這四天里她沈靜秋自己的那份提心吊膽也要出口氣！

　　“蘇子睿！你攤上大事兒了！”小秋轉(zhuǎn)到無人的食堂后面小徑，分貝超標。

　　“小秋，”蘇子睿以為是自己幾天沒有打電話亦冰生氣了，“我最近有點忙，亦冰……”

　　“忙？對，你確實是挺忙的哈！”

　　“嗯，我打亦冰電話她關機了，你能……”

　　“不能！我說蘇子睿，你臉皮真是夠厚的，敢情人家去國外是鍍金去的，你是去往臉上砌墻磚去了？！這臉皮現(xiàn)在是銅墻鐵壁了啊？！”

　　“秋小豆，你今天吃槍藥了么？”蘇子睿莫名被搶白，不過沒有必要跟她生氣，“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guī)湍阈蘩硭?！?p>　　“正經(jīng)一點！誰跟你開玩笑？你修理修理你自己吧，人渣！我現(xiàn)在真想把我37碼的鞋bia到你42碼的臉上?！毙∏镉X得他是故意裝蒜。

　　本來，是想問問，聽蘇子睿這混蛋親口回答那孩子的事兒的，但是，轉(zhuǎn)念間，小秋就決定還是直接上膛開火了。

　　雖然自己是一直在勸亦冰說那照片可能是合成的，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構陷的，畢竟蘇子睿和俞冰身邊都是愛慕者一堆，說不定其中就能出個極品人渣，做出那樣不齒的勾當。

　　可是，真的，那個小女孩照片小秋看來看去，跟蘇子睿真是一個模子的！基因的強大超乎想象！真是難以想象，那么丑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很神奇的沒有沾上任何一絲她的俗氣。但這不是今天的重點，小秋想。

　　“說清楚，怎么回事？”蘇子睿覺得事情不簡單，但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要我說清楚？該你是說清楚才對！蘇子睿！”小秋氣得，都沒有在意自己到現(xiàn)在還不曾交代清楚讓他招認什么。

　　都說男人忽悠女人，叫調(diào)戲；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男女相互忽悠，叫愛情。其實，那是狗p！亦冰從來都不會忽悠，她一根筋地一道走到黑，拽都拽不回的執(zhí)著和真誠，到頭來還不是單方面被蘇子睿這個超級人渣調(diào)戲！對，就是調(diào)戲?。⌒∏飸崙?。

　　“到底說什么？是什么事情？跟我有關？”

　　“孩子！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秋雙手叉腰吼道。

　　蘇子睿才處理完念念的事，冷不丁又聽小秋吼著問“孩子”的事，猛然心上像是被一記重拳，有點呼吸不過來。

　　“說話呀！蘇子睿！是不是你的孩子？”他不說話就是心虛，果然！這個……敗類！小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

　　“什……什么孩子？”蘇子睿試圖做無謂地狡辯。

　　最怕的就是亦冰知道，雖然紙包不住火遲早要讓她知道的，但不應該是現(xiàn)在。

　　“那個孩子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還有那個短發(fā)的女人！還有你在產(chǎn)房里抱著她親的……”小秋沒有組織好語言，就把想說的都說了，反正他做的爛事，他聽的明白的！

　　小秋怎么知道？小秋知道也就意味著亦冰也知道了？！蘇子睿腦子里一片混亂！

　　“喂！你說話呀！是不是承認了？別以為你天天噴個古龍水就能掩蓋你人渣的氣息，我早……喂？”

　　手機那段傳來盲音，他居然掛斷了電話??！

　　小秋氣得直跺腳！擦了擦直冒的汗：“這敗類！氣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