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振漢的話讓楊飛一陣無語,這一趟烏龍,對方明顯沒想殺自己,再愣頭楊飛也看出來了。并且看對方的架勢,也不像是韃子的鷹犬。
身后的人都已經(jīng)發(fā)下了兵器,楊飛手中的紅纓槍是他珍若性命之物。形勢逼人強(qiáng),何況對方占了一個理字。
要不說人都是逼出來的。急中生智楊飛眼中閃過一道光彩,
“你的那些......兄弟......”
“哦,手藝不精,讓你們擒下的人,我的人已經(jīng)救出來了......”
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楊飛咬著牙,一臉的悔意,慢慢的彎下腰。萬分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紅纓槍。
“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韓振漢話音剛落,老范一營方向的兵,自覺的閃向了兩側(cè)讓出了一條三米多寬的通道,看到有了出路,這群山賊膽小的直接就撒腿開跑。
路過老范身邊時有人身上還帶有一些刺鼻的味道,味道嗆得老范直咧嘴。
楊飛看了看韓振漢,又看了看了自己放在地上的紅纓槍。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口。重重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轉(zhuǎn)身就走。他身后那軍師也是嘆了口轉(zhuǎn)身跟上了楊飛。
“等等......你這桿槍......自己拿去吧......”
韓振漢思量了片刻,開口說道,
楊飛聽了韓震漢的話,腳步登時就凝結(jié)在了半空,身體都有些微微的抖動,轉(zhuǎn)過身慢慢的收回了紅纓槍。當(dāng)胸抱拳開口說道,只是聲音有些哽咽。
“今日之事楊飛冒昧了,多有得罪之處,飛改日再報!”
看著少年紅了的眼圈,韓振漢搖了搖頭,心中嘆息,多好的少年,只是走錯了路。
如果不是身邊還有這八百弟兄要照顧,不能讓他們再去那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悠。韓振漢何嘗不想在這七百年前的世界里,一展抱負(fù),驅(qū)除韃虜,復(fù)我中華呢。
那少年見韓振漢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再走,只是這次轉(zhuǎn)身后,韓振漢感覺眼中這少年似是成長了一般。沒忍住開口說道,
“楊.....小將,日后遇事,自己判斷,三思而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青山.....柴.....多謝......將軍賜教了,敢問將軍如何稱呼?”
“....我?....”
“在下...冒昧了......楊飛告辭!”
“哈哈,我叫韓振漢,振興華漢的振漢。”
提到自己的名字,韓振漢心中又何嘗沒有酸楚,黃河邊上出師未捷身先死,離奇來到這七百年前,如何再報心中宏愿。也許安頓好了身邊這八百個弟兄,自己再出世闖蕩一番也未嘗不可...
聽了韓振漢的名字,楊飛心中也是一驚,這人莫不是英國公,韓世忠大將軍的后人?
“再次謝過,韓將軍...咱們后會有期...”
楊飛被韓振漢設(shè)計包圍,繳了械,卻又還了槍。楊飛已經(jīng)趕緊涕零,臨別還送了兩句話,雖然話的意思,楊飛還沒有弄清楚。
走出了幾里山路的楊飛還在想著,那個韓振漢是不是英國公的后人,這才轉(zhuǎn)過身開口問道,
“劉先生,英國公,韓將軍手下有姓牛的大將嗎?”
“韓世忠手下姓牛的大將沒聽說過,不過岳武穆手下可是有姓牛的大將,牛皋將軍,不過據(jù)說他被秦檜給毒殺了。子嗣傳承未有聽聞。不過英國公后人宿居住蘇杭。聽這個韓將軍口音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像。”
楊飛眼睛一瞪,這越說越靠的上了,那個韓振漢的手下都是西北口音,英國公不就是在西北帶兵起家的嗎。手下自然也都是西北口音。收留忠勇之后。一身民服帶著百人卻都是行軍令,令行禁止。
那些韃子的衣服,戰(zhàn)馬.....
楊飛入夜了也在想,一夜未眠,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打了包袱扛著紅纓槍去尋找韓振漢等人的蹤跡去了。
只留給那個姓劉的軍師一篇鬼畫符的別書??赐炅四欠庑藕筮@位劉姓軍師佇立許久,最后喃喃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天空訴說,
“楊兄,令郎此去,自有一場富貴,我不能阻攔,他去尋的那人,我也算不出,只有一副奇卦。不知何解?!?p> 說完放下手上的另一張紙,紙上蠅頭小楷書寫著:
風(fēng)云南水起,金石破乾坤。
紫薇華光閃,朱雀火中升。
火雀勝白虎,軒轅棄宮出。
星河盡移位,水火怎共生?
“本已暗淡卻再度閃亮,本該蟄伏卻焰光沖天,我算一人,竟然出了天下時運(yùn)之大卦。想我劉侃苦心學(xué)易二十年,平生未見......平生未見那,可笑我自以為看透了......這天下......”
當(dāng)日劉侃散盡山上錢糧,只身像西**振漢等人來時路上趕去。不知是為了解那副奇卦,還是為了尋韓振漢等人的真是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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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振漢帶著糧草充足的新一團(tuán),盡量走小路,萬不得已時就虎著牛三炮去扮蒙軍,一路上有驚無險。半月后一團(tuán)人馬終于開赴到了運(yùn)城地界。
這運(yùn)城本就是鹽路,就算在這亂世之中也是人丁興旺,往來商客絡(luò)繹不絕,民以食為天,而鹽的重要性不必多講,吃鹽有勁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
運(yùn)城此時叫做平陽府,老百姓也叫他運(yùn)城。運(yùn)城本身就有鹽湖,萬年前就有人類居住,運(yùn)城中鹽梟,鹽霸不知幾何。
往來販鹽的客商不管是用鹽鈔的,還是拿鹽卷的,又或者是什么都沒有的,在這城中都能拿到你想要的鹽。
鹽商再把鹽販賣到各個地方,大宗商人有專門陸運(yùn)鹽車,漕運(yùn)鹽船。小打小鬧的也有兄弟二人肩挑背扛來買賣的。
先進(jìn)的大蒙古國對于鹽引還沒有統(tǒng)一的管理,但是對于運(yùn)城確是有自己的鹽運(yùn)司。還有親王親自再次坐鎮(zhèn),更是駐軍一萬在此以護(hù)衛(wèi)鹽貿(mào)正常運(yùn)轉(zhuǎn)。
“您說想出海尋出路,可出海一路不論是船、船員、食物、您說還得招募移民、這哪一樣都是大花銷......”
“志勇有什么想法,大膽說,我且聽著呢。如果可行我們當(dāng)然可以試一試?!?p> 到底是商人的血統(tǒng)韓震漢,被喬志勇三言兩語就勾起了這‘鹽’的心思。
薪火炯炯
風(fēng)云南水起,金石破乾坤。 紫薇華光閃,朱雀火中升。 火雀勝白虎,軒轅棄宮出。 星河盡移位,水火怎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