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評等人剛走不久,韓馥長史耿武、別駕關(guān)純、騎都尉沮授聯(lián)名而來,“勞煩幾位通報一聲,我等有事求見主公!”
“還請幾位大人在此稍等,容小的進去通報一聲。”守衛(wèi)作揖道,耿武點了點頭后,守衛(wèi)急忙進去通報。
“主公!長史耿武、別駕關(guān)純、騎都尉沮授三位大人在門外求見!”守衛(wèi)在一處陰暗的角落里找到蜷縮著的韓馥。
“讓他們進來吧!”韓馥有氣無力道。
“諾!”守衛(wèi)領(lǐng)命而去,來到門外。
沮授三人見守衛(wèi)從里面出來,趕緊上前詢問道:“主公怎么說?”
“回三位大人,主公讓三位大人入內(nèi)?!笔匦l(wèi)急忙說道。
守衛(wèi)說罷,三人便急忙進去,見到蜷縮在陰暗角落里的韓馥,看不清他的模樣,三人上前向他行禮道:“耿武、關(guān)純、沮授拜見主公!”
韓馥抬起頭,有些悲涼,嘶啞聲音傳來,“你們怎么又來了!”
三人見到韓馥這幅模樣,不由嘆息著,韓馥這么懦弱,翼州在他手中早晚都會被人奪去,自己等人前來勸說,還有必要嗎?
“主公!萬萬不能將翼州拱手讓與袁紹,袁紹此人狼子野心,主公將翼州拱手讓他,袁紹未必會讓主公安然無恙呀!還請主公三思。”長史耿武拱手道。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韓馥扶著墻,慢慢站起,歇斯底里的道,宛如一匹受傷的野獸。
“主公!如今,公孫瓚和李松都窺探翼州,可讓這二人相互爭斗,我們在坐收漁翁之利,這樣一來,翼州可保!主公三思!”別駕關(guān)純拱手道。
“那還有袁紹呢?袁紹前軍已經(jīng)到了甘陵,袁紹更是在廣武城,要是袁紹揮師前來,又該怎么辦?”韓馥問道。
“哼!我翼州物產(chǎn)富饒,人口百萬,袁紹不過是一個外來戶,仰我鼻息,就像是嬰兒在主公手上一樣,只要給他斷了奶,很快就會餓死,為什么要把翼州交給他袁紹?!眲e駕關(guān)純勸說道。
“你們什么也不用說了,我意已決!我原本就是袁家的屬吏,如今,我將翼州交給袁紹,俯首稱臣,想來他多少還會顧念舊情,不會虧待我的?!表n馥搖了搖手,沒有同意關(guān)純的意見道,說話間,已經(jīng)出了門外。
“唉!翼州完了!從今以后,我們就各奔東西去吧!”看著韓馥離去的背影,沮授無奈的說道。
“告辭!”耿武、關(guān)純、沮授三人,拱手告辭,當他們踏出這個大門的那一刻,耿武、關(guān)純二人便決定等袁紹來鄴城時,刺殺袁紹,也算為自己的主君,盡最后一分忠心。
這場翼州爭奪戰(zhàn)最終以韓馥將翼州交給袁紹終結(jié),最大的贏家無疑便是袁紹,但,袁紹和公孫瓚之間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原來,主公派來和我派回去的人都被袁紹潛伏在路上的高手殺了,難怪一直都得不到消息。”劉伯溫輕搖羽扇道。
“軍師,如今我們該怎么是好?主公還在等待軍師的計策呢?”暗影問道。
“如今,這鄴城是不能待了,袁紹的陰謀已經(jīng)得逞了,不久之后便會前來鄴城,此地不宜久留,今夜禁宵之前,我們必須出城?!眲⒉疁卣f道。
“軍師,要不要我去將盯梢的人全部解決掉?”暗影問道。
“不!不要打草驚蛇!我自有辦法脫身!”劉伯溫制止了暗影,微笑道。
入夜,一人拎著食盒站在劉伯溫屋外,“咚咚!”幾聲敲門聲后,門外傳來送晚飯人的聲音,“劉特使!晚膳給你送來了!”
“進來吧!”屋內(nèi)傳來劉伯溫的聲音,送飯人拎著食盒推門進去,過了一會后,送飯人拎著食盒出來,隨手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離去。
“怎么樣?那邊有什么動靜?”在辛評的書房內(nèi),辛評將盯梢劉伯溫的人叫來問道。
“大人!那邊這一天都待在屋內(nèi),一切正常,沒有其他的意動?!倍⑸业娜藢⒉疁匾惶斓那闆r告訴辛評。
“好了!給我盯緊了!你先回去吧!”辛評揮手道。
“諾!”盯梢的人應(yīng)道,轉(zhuǎn)身離去,辛評挑了挑桌前的燭臺,轉(zhuǎn)身從架子上拿了一本書,坐在桌前翻看。
而此時,劉伯溫已經(jīng)出了鄴城,和城外的暗影小隊接上頭,在暗影小隊的護佑下,朝并州而去。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灑落在大地之上,血液順著暗影小隊手中的劍滴落在泥土中,地上躺滿了尸體,全部都是一劍封喉。
“軍師!敵人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卑涤皩⒉疁氐?。
“好!暗一!我們趕緊走!”劉伯溫看著身上沾滿血的暗影道,劉伯溫被護在中心,朝黎城而去。
幾天之后,在處理幾批攔路虎后,劉伯溫一行人終于到了并州境內(nèi),此行暗影小隊十二人,只剩下暗一、暗六、暗九三人跟劉伯溫。
“主公!軍師回來了!”黎城內(nèi),裴元慶急忙將劉伯溫回來的消息告訴李松。
“軍師何在?”李松大喜,急忙問道。
“已經(jīng)到了門外!”裴元慶道。
“好!隨我去迎接軍師!”李松急忙朝門外而去,在門外見到了臉色疲憊的劉伯溫,上前拉住劉伯溫的手道:“軍師!你可回來了,真是想煞我也!”
“主公!基,有愧主公重托,翼州被袁紹所奪,還請主公責罰!”劉伯溫急忙請罪道,遙想當初出并州時的意氣風發(fā),和現(xiàn)在對比,卻是天壤之別。
“軍師!說哪里的話,此事與軍師無關(guān)!”李松寬慰道。
“軍師,竟然袁紹奪取了翼州,我軍此時駐扎在黎城,不日我便發(fā)兵攻入魏郡,直入鄴城,爭奪翼州,順便出了這口惡氣?!崩钏煞薹薏黄降馈?p> “不可!主公萬萬不可呀!”劉伯溫聽后,急忙阻止道。
“軍師,這是為什么?”李松疑惑的問道,他實在不明白,劉伯溫為什么要阻攔自己出兵翼州。
“唉!”劉伯溫嘆息一聲,他不得不阻止李松,不然的話,并州將陷入永無休止的征戰(zhàn)中。
劉伯溫看著城外的山頭那即將落下的夕陽,金色的夕陽照耀下,將他們的身影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