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一步趕回傲耘堡的張揚安排好一切后,顏晟騎馬已經(jīng)停在了大門外。
抱著夏荷跳下馬,在門口等候他的張揚和張廉兩人連忙上前,張揚伸手想接過他懷里的人,顏晟一側(cè)身,掃了他抬起的雙手一眼。
“二,二爺?”張揚一愣,二爺不是最討厭身上沾到別人的血嗎?傲耘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二爺?shù)臐嶑薄?p> 顏晟舉步越過他:“把馬牽回去!”
“是!”張揚看著已經(jīng)邁過大門的人,納悶的摸摸頭,:“爹,二爺剛才好像瞪了我一眼,你說,是為什么?”
張廉:“行了,還不趕緊把馬牽到馬房里去?!?p> 說完,張廉追上前面大步流星的顏晟:“二爺,陳大夫已經(jīng)在客房侯著了。”
“帶他到清風(fēng)院,”顏晟抱著昏迷的夏荷直奔自己的住所清風(fēng)院而去。
“呃?”這下變張廉愣住。
“呃什么?還不快去!”顏晟見他發(fā)呆,開口催促道。
“是,是,我這就去!”張廉忙轉(zhuǎn)身離開。
待張廉領(lǐng)著陳大夫和端著盤子和熱水的婢女來到清風(fēng)院時,見顏晟把人抱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張廉又是一愣,二爺今天這是怎么了,太反常了。
顏晟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床上的人,聽到動靜,低聲喝道:“還不趕緊進來,磨蹭什么呢!”
門外的人嚇了一跳,張廉拍拍胸口,乖乖,二爺著急了。
走進房間,:“二爺,陳大夫來了!”
顏晟看了看他身后提著藥箱的男人:“過來,看看她!”
“是,二爺,”
陳大夫走到床邊,張廉搬了張椅子放在床前,陳大夫沖他點頭以示謝意。
在陳大夫給夏荷診治的時候,顏晟的目光從始至終一刻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陳大夫收回手,神情凝重。
“她怎么樣?”其實顏晟心里早有準備,夏荷的手臂和腿都摔骨折了,他先前給她簡單固定了一下,他想知道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傷!
“二爺,是否可以離開一下,讓婢女留在這幫我就行,這位姑娘身上具體有多少傷,還要看看才知道。”
張廉上前:“二爺,我們還是在門外等吧!”
顏晟站起身,:“一定要把她治好,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陳大夫擦汗:“是,老夫一定盡力救治這位姑娘?!敝皇悄懿荒芑睿桓冶WC,她傷的太重又失血過多。
“不是盡力,是一定,”顏晟瞇眼,惡狠狠的對他道。
“是,是……”
陳大夫心塞,他也想把人救過來,身為醫(yī)者,救死扶傷是他的責(zé)任。
陳大夫見顏晟出去后,忙讓婢女先給床上的人洗拭傷口,然后依次上藥,包扎……婢女還給她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在一番折騰之后,陳大夫拿起帕子擦了擦額是的汗,背起桌上的藥箱打開房門,兩名婢女手腳利索的把房間收拾干凈,拿起夏荷換下的臟衣服,跟著他一起離開房間。
“如何?”顏晟一直守在門外,見人出來,忙開口問道,揮手讓婢女先下去。
人名關(guān)天,陳大夫如實告訴顏晟:“二爺,這位姑娘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瘀血堵在胸口,除了手臂和腿骨折以外,背上的劍傷也很嚴重,渾身都是擦傷,老夫想,她應(yīng)該是在和敵人打斗時摔下了懸崖,而且懸崖很高,要不是掉進了水里,恐怕當時……!”
顏晟聽見夏荷傷的如此之重,胸口頓痛,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是誰?到底是誰把她傷成這樣。雙手緊緊握拳,深深吸氣,:“現(xiàn)在呢!傷口都處理好了?”
陳大夫嘆了口氣:“她傷得實在太重,失血過多,在水里又受了寒氣,瘀血不消,老夫真的盡力了,一切只能憑天意了!”
“狗屁,什么天意,要是救不活她,你也別想活了!”顏晟陰沉著俊臉,爆出粗口,一把揪起他胸前的衣襟。
“二爺,老夫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要不是她想要活著的意志堅定,早就香消玉殞了?!标惔蠓蚓銓嵰愿?,如果顏晟真要一掌劈了他,那他也只能認命了,誰讓他醫(yī)術(shù)不精,沒能耐將人治好。
“那我就殺了你,給她陪葬!”顏晟知道他不該責(zé)難他,夏荷的傷勢他心知肚明,他只是在發(fā)泄他心里的疼痛。
張廉急忙上前勸道:“二爺,陳大夫也說了,夏姑娘意志堅定,相信她一定可以挺過這次難關(guān)的。”陳大夫是堡主請回來給夫人安胎的,要是真被二爺一氣之下給殺了,他該怎么和堡主和夫人交代。
看著陳大夫困難呼吸的模樣,顏晟松開雙手,沉沉道:“要什么藥材盡管跟張管家說,務(wù)必要救活她?!?p> 陳大夫:“老夫一定會竭盡全力?!?p> 張揚走來:“二爺,有人要見你,說是夏姑娘的弟弟?!?p> 夏荷的弟弟?顏晟轉(zhuǎn)首:“人呢?”
“就在清風(fēng)院外,”張揚
“讓他進來,”
“是,”張揚走倒院外:“小兄弟,二爺有請!”
身穿竹衫少年的跟在張揚身后,來到顏晟等人面前。
顏晟現(xiàn)在心情極差,顧不得講究禮儀,直接就站在門等待來人。
“二爺,人到了”
顏晟看著少年,他和夏荷長的一點也不像,瞇起眼眸:“你是夏荷的弟弟?”
迷世聽出顏晟話里的懷疑,微微一笑:“在下迷世,是夏荷的義弟,不知夏姐姐現(xiàn)在怎么樣?”
原來是義弟,眉尾上揚:“迷世?你是聞名殿的殿主?”有些意外。
“正是在下,二爺是怎么知道我就是聞名殿的殿主?”
張揚一驚,看著低他一頭的少年,怎么也沒想到他就是聞名殿的殿主,聞名殿可是最近江湖人熱談的神秘勢力,據(jù)說,他們聞名殿有數(shù)萬人之多。
“聞名殿一出世就震驚江湖,傲耘堡雖然知道的不多,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其中就是殿主是一名名叫迷世的男子,只是沒想到,聞名殿的殿主居然是個少年。”
迷世清楚傲耘堡在焦城的勢力。
“不知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見見夏姐姐?”
提到夏荷,顏晟俊顏垂下,:“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傲耘堡的?”
迷世神秘一笑:“二爺,忘了聞名殿是做什么的了嗎?”
也對,聞名殿就是專做販賣消息生意,推開房門:“跟我進來!”
迷世跟著他走進房間,就看見安靜躺在床上的夏荷,大步走到床前,看著蒼白著臉而且氣息微弱的夏荷,一陣心疼。回頭看著身后幾人:“我要帶她回鳳京!”
“不行,我不同意!”顏晟聽他要把夏荷帶走,下意識開口,果斷拒絕。
“為什么?”迷世不解的目光看向他,雖然顏晟救了夏荷,可他沒權(quán)利阻止他帶夏荷回京,在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派人通知小姐,夏荷被顏晟救下的事情,免得她擔(dān)心。
“她現(xiàn)在傷的很重,連大夫也沒有把握救活她,你現(xiàn)在把她帶走,你認為可行嗎?”如果夏荷要死,他也希望能陪在她身邊,哪怕是最后一點點時光,誰讓他的一顆心從初次見面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傷很重?”迷世一臉嚴肅。
顏晟看了陳大夫一眼,陳大夫不解,張廉推了推身邊的人,陳大夫這才后知后覺的上前一步,說:“這位姑娘不僅失血過多,還受了內(nèi)傷,劍傷,手臂和退也骨折,再加受了寒氣,老夫?qū)嵲跓o能為力。”
迷世想到夏荷從那么高的懸崖掉落,抬手扶著額頭,一會便放下手,:“她還能堅持多久?”
陳大夫猶豫一番,:“最多到明日晚!”
顏晟微顫,雙手握拳,迷世問了他一直沒勇氣開口問的話,夏荷只能再活兩日?好后悔,他該早點去找她的,早在察覺自己對她的特別之處時,他就該去找她,有他在或許夏荷就不會受傷,更不會丟了性命。
“明晚?雖然時間緊了點,但夠了!”
顏晟聞言,猛地拽住他的手臂:“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救她?”
陳大夫等人也緊張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