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不是讓她多休息幾日的嗎?這才過了四五天而已,她怎么又開始做事了。
“呃……奴婢是來給您送茶的,見房門關(guān)著,以為你在午休?!?p> “所以,你就坐在院里一直等到現(xiàn)在?”常勝在心頭輕嘆,他也是最近才看出樊水靈對他的心思。
雖然他對她有些特別,和平常人有些不一樣。但那絕對不是因為喜歡她,他喜歡的人是白秋水。他的心里面裝的都是白秋水的身影,再無多余的空間容納其她的女子。
“奴婢也沒有等多久……”
樊水靈打起精氣神,不想讓常勝看到她愁眉苦臉的面容。
“把茶給我!你回房休息吧!”常勝靜靜的觀察著她,她今日的情緒似乎很低落,連說話都少了一份以往的活力。
“將軍,我的手已經(jīng)好了,沒關(guān)系的了,不信你看看?!彼咽軅挠沂稚斓剿媲埃归_五指給他看。
常勝低下眼眸,怔怔地望著她纖細白皙的手,緊緊望著……她的手好小,只有他的一半大。手指也很細……
樊水靈等了一小會,遲遲未聽見他的聲音,收回手,抬起頭:“將軍?將軍,你怎么了?”
常勝神情一頓,表情有些復(fù)雜,嗓音低沉魅惑:
“無事……”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女子的手。常勝突然心中莫名一動,壓下想將她攬進懷的沖動。擰著眉峰對她說:“我還有事,要出府一趟,先走了?!?p> 常勝拂拂衣袖,越過她身邊,疾步往外走去。
“哎!將軍……”樊水靈納悶的望著他匆忙走掉的身影,咬住下唇:好好的,他怎么說走就走了?
樊水靈郁悶的低著頭,看見腳下有一顆石子,抬腳就將它踢飛。
找借口離開的常勝并沒有走遠,而是躲到父親的書房。常勝坐在椅子上,右手兩指摩擦著下巴,目光深邃,透過窗戶望著外面。方才是怎么了?他為什么要躲?為何他看著她秀氣白皙的柔夷時,會有種想親近右的感覺?他喜歡的人是秋水,不是嗎?……
她被人打了巴掌時,他生氣,氣她為什么不還手,居然乖乖的站著讓人打。還有她替他擦劍受傷的時候,他的自責(zé)和懊惱。懊惱自己明明知道她做事笨手笨腳的,居然還答應(yīng)讓她幫忙擦劍。
回想最近的一切,常勝察覺他對樊水靈的感覺似乎是有些變了??墒恰?p> 人世間,唯有情字最傷人,也最難懂,常勝這樣優(yōu)秀的人也不例外,他不知道他對樊水靈的這種感覺究竟是不是喜歡。如果真的是喜歡的話,那秋水呢!他對秋水求而不得的遺憾又算什么?
“咦,水靈姐,你怎么了?”巧巧訝異的看著樊水靈禿廢著身體,慢慢的走進房間,然后躺在床上。
怎么最近她老是高高興興的出門,回來以后就沮喪著一張臉。
巧巧趴在床頭望著她:“水靈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將軍他難為你了?”
樊水靈無精打采的揮了揮手:“將軍他沒有為難我,你別瞎猜了。”
“那你怎么每次回來都這副模樣?”她實在是好奇她在將軍身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樊水靈一臉菜色的翻身,與她面對面趴在床上,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個小丫頭,問那么多做什么,就是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p> 巧巧朝她駑駑鼻子,撅著嘴:“誰說我不懂了,再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p> 樊水靈看她不服氣的樣感到好笑,開口打趣道:“是喲,我們巧巧不小了,有很多像你這么大的小姑娘呀!都已經(jīng)嫁人生子了?!?p> 巧巧聞言,臉色頓時羞紅,嗔怒:“水靈姐,你胡說什么呢!什么嫁人不嫁人的,羞不羞?。 ?p> “呵呵!怎么了,我們巧巧臉蛋怎么這么紅,是不是害羞了呀!”樊水靈樂滋滋的看著她。
巧巧連忙用手捂住臉:“水靈姐,你真壞,就知道逗弄我尋開心。”
不過見她心情變好的份上,她就不跟她計較了。
“好了,不逗你了”握住巧巧的手,樊水靈真誠的看著她:“巧巧,謝謝你。”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巧巧的心思,她一定是看她心情不好,所以故意逗她開心。
巧巧放下捂住臉的雙手:“水靈姐,你現(xiàn)在心情好點了嗎?”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好點了,從她和水靈姐住同一個屋起,她對自己一直就很照顧,她也把水靈姐當(dāng)成自己的姐姐。除了把她賣掉的爹娘和家里的小弟弟以外,水靈姐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她也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連她的家人也沒有像她待自己這般好過。
“嗯!我現(xiàn)在真的好多了,謝謝你?!狈`趴在床上,收回手,摸摸她的頭。
巧巧面上燦爛一笑,說:“那就好……”
樊水靈笑著看她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空空的屋頂,想到自己家里的那張布滿白色紗縵的大床。
她出來這么多日了,是不是該回去了,爹娘肯定擔(dān)心死她了。不過,她要是回去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常勝了。爹娘一定不會讓她再溜掉的了,那她是回還是不回呢?
“水靈姐……水靈姐……?”
樊水靈猛的回神:“呃……什……什么事?”
巧巧不解的看著她:“水靈姐,你在想什么呢!感情我問了半天,你連一句都沒聽進去??!”
“呃……對不起,剛剛走神了,你剛才問我什么問題?!狈`沖她尷尬一笑。
“我是問你怎么不去將軍身邊伺候,反而在屋里偷懶?”稍前是誰說手好了,要去將軍跟前伺候著,怎么她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提到常勝,樊水靈頓時萎靡,搖搖頭:“將軍他有事,出府去了。”
看他走的如此匆忙,想必應(yīng)該是什么急事吧!
“哦!這樣??!”
怪不得她會這個時候回來,平常只要將軍在府里,她很少看到她在屋里,多數(shù)都留在將軍身邊侍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