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大寧十四年正月十六中午,陽光明媚,董仁桂懶洋洋的靠在家里花園中的涼亭的柱子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手中把玩著一面太極狀的令牌,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那日,蓮香請來天庭都事神君后,都事神君暗中和他進行了一番交談:
“天神武裝就算是在外域,都是十分稀少的寶物,這次他們丟失了這樣貴重的東西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追索回去,所以,那些域外老鼠極有可能會找上你!”
天流神君托著旋轉(zhuǎn)著的晶體,也就是天神武裝,送到他面前,道:“本君現(xiàn)在要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雖然感覺到不妙,但是在天流神君的壓力下,他無處可逃。
“本君要你做一個餌,做一個釣出那些域外老鼠的香餌!”
天流神君將天神武裝塞進他的懷里道:“只要你拿著天神武裝,那些外域老鼠就都會將目光聚集在你身上,從而走出黑暗,暴露在天庭的目光下,被清掃干凈!”
“要是、要是那些外域老鼠不上當(dāng)呢?”他按住想要飛離懷中的天神武裝,十分小心的看著天流神君。
“如果他們不上當(dāng),那你也就沒有用了……”天流神君飽含深意的看著他,道:“所以,為了做一個有用的人,就想辦法讓他們上當(dāng)吧。”
“那、那、那您釣魚我沒有意見,但要是您釣上來了鯊魚或上鉤的魚兒太狡猾,吃掉我這個餌脫了鉤怎么辦?”他意識到了其中的危險。
“呵!”天流神君輕笑一聲,指著他懷里的晶體道:“所以本君將天神武裝給你了呀?!?p> “那、那、那要是他們抓住我的家人威脅我交出天神武裝怎么辦?”他冒著冷汗頂著天流神君的壓力問道。
“這個你不必?fù)?dān)心,本君會派專人保護他們的?!碧炝魃窬[隱有些不悅,道:“還有什么問題了沒有?”
“沒有了?!彼麩o奈的回答道,雖然他不想接天流神君的任務(wù),但是在天流神君的壓力下,他別無選擇。
“沒有就好。”天流神君取出一面令牌拋給他道:“速速綁定這面令牌,從今天起,你就是天庭太極院的一員了。
本君會安排你的上級和他聯(lián)系,以后你就直接聯(lián)系他,當(dāng)然如果要重大事項也可以直接聯(lián)系本君,但是,”
天流神君目光嚴(yán)厲的看著他,道:“除非是特別巨大的重要事情,否則不得越級匯報,不然,天規(guī)無情!”
聲音未落,天流神君的身影便已淡去……
自那日交談后,至今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天流神君所說的上級還沒有聯(lián)系他,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憑心說,雖然他不是自愿加入太極院的,但是加入太極院卻解了他的后顧之憂。
一直以來,他都在擔(dān)心因為自己踏入修行界而給家人帶來禍患,尤其是被狼妖追殺那次,他就十分擔(dān)心狼妖找不到他后會去找董大勇……
現(xiàn)在,一切都解決了,有了天流神君的承諾,他們的安全暫時無憂了,這也就讓他放下了包袱,輕裝上陣,勇往直前的在修行界中闖蕩……
“董秀才,這年都過完了,你準(zhǔn)備干什么?是在家里潛修,還是出去游歷?”
董仁桂正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睜開眼一看,就看見蓮香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涼亭里面,正一面修剪這一盆類似于杜鵑花的花樹,一面跟他說話。
“準(zhǔn)備做什么?”董仁桂聞言一愣,他還真沒想過要去做什么,要是沒有天流神君的命令,他大概會找個地方苦修,但是背負(fù)天流神君任務(wù)在身的他,卻不得不到處亂跑,吸引有心人的目光。
“我打算去廣平府一趟,去哪里看看我的一個朋友,上次分別的太匆忙,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起十四娘,董仁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不過,在去之前,得先解決一件事!”他收取了笑容,眼中泛起了寒光,看著花園東南角的小樓傳音道:“不知何方高人造訪寒舍?還請下來一敘!”
“無量天尊,貧道叨擾了!”隨著董仁桂的傳音,一老兩小三個道士從小樓上走了下來,為首的老道士一揮拂塵,稽首道:“老道宜都長青觀魏川道人,攜弟子泫化、泫穆拜見施主?!?p> “長青觀?”董仁桂皺了皺眉,道:“我董府與宜都長青觀素?zé)o往來,不知道長今日造訪所為何事?”
“貧道卻是為本觀下院盱眙縣長青觀而來!”魏川道人滿臉愁苦的道:“去年八月下旬,盱眙縣長青觀慘遭滅門,上下六十八人全部遇難,貧道師弟魏博道人也遭不幸……”
“對于貴觀下院的不幸在下深感同情,只是道長不去追查兇手,來我家干什么?”董仁桂不咸不淡的道。
雖然對盱眙縣長青觀被滅感到驚訝,但是也覺得那是情理中的事情。
那天連他都差點被那個妖女干掉了更別說道觀里的其他人了。
“惡賊!”看到董仁桂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老道士還沒有發(fā)話,兩個年輕道士已經(jīng)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董仁桂的鼻子大罵道:“明明就是你殺害了魏博師叔和眾多同門,現(xiàn)在又裝什么裝?快賠我?guī)熓迕鼇?!?p> 說著,兩個年輕道士抽出長劍就像董仁桂攻來。
“噗……”兩人還沒有靠近董仁桂十步,就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一旁的老道士眼睜睜的看著董仁桂出手,但是卻無法阻止,一股恐怖的氣息鎖定了他,讓他僵立當(dāng)場,連一根小手指都沒法動。
“哼!”董仁桂冷哼一聲,一揮手,飛出兩只巨大的光掌將兩個道士拍飛了出去,慢吞吞的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jù)就不要瞎嚷嚷,須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惡賊,你不用狡辯,那天就是你,就是迷惑了李家咀的書生李康帶你進的道觀!”
兩個年輕道士中,稍微年長一些的掙扎著撐起上半身,指著董仁桂道:“你沒想到吧?那個被你迷惑了的書生沒有死,他活下來了,說出了那日發(fā)生的一切!”
“是嗎?你倒是說說那日我做了什么?”董仁桂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個道士,“你倒是說???”
“那日、那日……”道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來。
“哼,徒弟不知道,那你這個師傅肯定是知道的嘍?”董仁桂將目光投在了老道士身上,微微一笑,露出了八顆雪白的牙齒,“魏川道長,你倒是說說?。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