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從戒備森嚴(yán)的候府中,于眾目睽睽之下,劫走世子,那肯定不是凡人嘍?”董仁桂端茶坐在一邊,沉吟著問道:“抓走世子的是妖怪還是修士?”
“這、”魯先生頓了頓,起身一揖道:“這正是在下侯爺遣在下來此求助二公子的原因?!?p> “唉……”他嘆了一口氣,憤憤不平的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竟有妖孽于國都之內(nèi),闖進(jìn)候府,掠走了世子,此真是古之無有!想我大明國富民強(qiáng),兵強(qiáng)馬壯,威震四海,普天之下,莫不賓服,可就是這樣一個盛世王朝,居然發(fā)生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真真是、是……”
魯先生氣結(jié)之下說不出話來。
“魯先生!”董仁桂打斷了他的感嘆,看著他道:“還請說明,是什么東西掠走了世子!”
“是,在下失態(tài)了?!濒斚壬諗苛艘幌虑榫w,道:“昨日闖入候府掠走世子的是一妖物……”
昨日正值元宵佳節(jié),候府的人都忙碌著準(zhǔn)備元宵燈會的事情,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黑風(fēng)卷進(jìn)了候府,刮倒了無數(shù)侍衛(wèi)仆從,直奔柳世子所在地,卷起他便沖出候府,消失不見。
柳侯和夫人得訊返回候府時,只剩下了一地狼藉,柳世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據(jù)直面黑風(fēng)的侍衛(wèi)和仆從說,他們都在黑風(fēng)里面看見了一只巨大的、長滿毛的怪物,就是那個怪物抓走了世子。
柳侯聞言又驚又怒,立刻派人滿城搜索,同時派人去玄禁閣問責(zé),讓玄禁閣立刻救回世子。
派人滿城搜索的舉動不出意外的無功而返,而玄禁閣則令人意外的冷淡處理了此事,只派人到候府轉(zhuǎn)了一圈,說確實(shí)是妖怪所為,便讓候府安心等待消息,不見其他舉動。
由于玄禁閣超然物外,不受朝廷直接管轄,對于玄禁閣的不作為,柳侯雖然大怒,但也無可奈何,只得一面進(jìn)宮面圣彈劾玄禁閣,一面自行想辦法,魯先生來徐州,就是候府自行想辦法救世子的舉動之一……
“魯先生,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先生賜教!”董仁桂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問魯先生道:“南京是我朝國都,現(xiàn)圣天子坐鎮(zhèn)城中,有無數(shù)鬼神護(hù)佑不說,玄禁閣總部也在南京,可謂是高手如云,不知是什么妖物,為了什么原因,居然敢在這么多高人眼皮子底下作祟,掠走了世子?”
“這、在下不知?!濒斚壬酀膿u頭道:“玄禁閣派人來看過后,只說確實(shí)是妖怪所為,但是卻也說不出具體是什么妖怪所為,只是一味的讓我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卻不見他們有什么具體的行動,我家侯爺面圣之后,圣上也是無可奈何,所以,侯爺不得不來求助于二公子……”
“至于原因……”他猶遲了一下,道:“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在下猜測肯定與那個名叫詩詩的紅阿姑有關(guān)!”
他咬牙切齒道:“那個紅阿姑是三個月前出現(xiàn)在秦淮河的,她一出現(xiàn),便憑借著禍國殃民的姿色成為了秦淮河上最火的紅阿姑,我家世子就是被她迷惑,包了她整整三個月不說,既然還要娶她過門!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她……”
“魯先生,你還是先說說為什么覺得世子被掠走,與那個詩詩脫不了關(guān)系?”董仁桂溫和的出聲打斷魯幼平的感慨,直插主題。
“是,在下失態(tài)了!”魯先生喝了一口茶,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道:“我們調(diào)查過那個**的來歷,卻發(fā)現(xiàn)她沒有過去!也就是說,她的來歷,她的過去完全是一片空白,就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在世界上一樣,沒有查到一點(diǎn)她之前的消息,而世子被侯爺關(guān)起來后,她也詭異的消失了,就如同她來時一樣,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去了那里,總之,那是一個迷一樣的女子!
她生的天姿國色,才華橫溢,卻去自愿做了***而且還不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而是給錢就能上的紅阿姑!她……”
“好了!”董仁桂嘴角抽了抽,再次打斷了魯先生的話,道:“那個詩詩就先不必說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說說世子被掠走的過程后后面你們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吧,魯先生,請你將具體情況說一說,不要遺漏任何細(xì)節(jié)!”
“是!”魯先生老臉一紅,卻是知道這次發(fā)生的事情極大的打擊了他的三觀,讓他思維混亂、情緒不穩(wěn)起來,被董仁桂提醒了兩三次后,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所為?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是懷疑與那個詩詩有關(guān)?”董仁桂皺起來了眉頭,感覺這件事就是一個大坑,是一個大漩渦,要是被卷進(jìn)去,只怕會尸骨無存!
“魯先生,此事太過玄奇,線索也實(shí)在是太少,在下能力有限,恐怕……”
“咳咳!”董仁桂正要婉言拒絕,但是董大勇卻突然咳嗽著打斷了他拒絕的話,起身道:“仁桂,你跟我來一趟!”
說著對魯先生笑笑,拉著董仁桂出了正堂。
“爹,這件事水太深,孩兒恐怕是沒法、也不敢插手!”跟在董大勇行走在正堂前的青磚路上,董仁桂不等他開口,便提前解釋道:“爹你想想,柳侯府是什么地方?南京又是什么地方?敢在那里做出此事的人,可是簡單的人?”
“你看,此事就連玄禁閣都不敢插手,只是搪塞、推脫,連當(dāng)今圣上都束手無策,你叫我這樣一個小小修士怎么敢插手?不怕被人家摁死嗎?”董仁桂攤手無奈的道:“有些事,是不能亂插手的,不然只怕滅族之禍就在眼前!”
“唉~唉~~”董大勇一口接一口的嘆著氣,滿面糾結(jié)的道:“仁桂啊,爹也知道其中的危險,只是柳七親自寫信求我,我總不能不管吧?我老董可是欠了他好幾條命??!就是你和你哥,都欠了人家一條命啊!”
“仁桂,這情咱們得還?。 倍笥轮币暥使?,道:“爹也不是要你去給柳七拼命,只是要你去給他幫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畢竟你們那個圈子我們無法涉足,有些消息和忌諱我們不知道,想要一個人能夠指點(diǎn)……”
“爹!”董仁桂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事情我……”
“仁桂!”董大勇大聲道:“這事你必須得管!”
看著董仁桂不理解和逆反的神情,他低下了聲音,“算是爹求……”
“別別別,爹,我答應(yīng)了就行了,我答應(yīng)了!”聽到董大勇說求,董仁桂連忙阻止,滿口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道:“這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有一件事你也必須答應(yīng)我,否則柳侯世子的事我是不會管的!”
“好好好,什么事,你說!”董大勇見董仁桂答應(yīng)了要求,心懷大暢,拍著他的肩膀道:“你要爹答應(yīng)你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