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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聽話

001、外來客

王爺不聽話 側(cè)耳聽風(fēng) 1982 2017-01-05 11:14:08

    大雨持續(xù)了兩天,送親的隊伍也被困在這破落的驛站里兩天了。

  雨水打擊著地面發(fā)出吵鬧不已的聲音,若是心不靜,更會被吵得火冒三丈。

  不過,眼下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幾許昏暗的房間,盡管這是二樓一個條件較為不錯的房間,可仍舊破爛的很。泛著一股子的霉味,不時的還能聽到老鼠咬東西的聲音。

  床上的被子也潮乎乎的,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氣味兒。坐在床邊,一身紅慘慘的嫁衣,孟攬月盯著那質(zhì)地粗糙的窗子,一動不動。

  鬼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昨晚到了這驛站,她終于被松綁了。盡管看見的一切人都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堅定的認(rèn)為自己被綁架了。

  誰知,她照了鏡子后一切就都改變了,她直接再次暈了。

  再醒來她就知道這一切不是做夢,而是真的見鬼了。

  這張臉不是她的,身體也不是她的,這是一個她不曾知道的地方,她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出了差錯,那更像是一場夢,糊里糊涂的,她就從夢中醒了,一切就都變成了這樣。

  吱嘎一聲,房門被從外打開,那個頭不高年齡不大的姑娘走了進(jìn)來,一張臉木然沒表情,總是自稱奴婢,但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尊敬來。

  “小姐,奴婢給您換藥?!惫媚锸稚隙酥斜P,托盤上則是藥膏紗布等東西,這些東西倒是還算精致,并不粗糙。

  回神兒,孟攬月看向她手中的托盤,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這身體鬼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頭上有很重的傷,一道傷口從頭發(fā)里一直延伸到眉毛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也怪不得她一直都覺得頭很重。

  看孟攬月不說話,小姑娘深吸口氣,“小姐,奴婢給您換藥?!?p>  “放那兒吧,我自己來。”終于開口,孟攬月亦是語氣淡淡,眼下的一切對她來說都莫名其妙,這自稱奴婢的小姑娘語氣不善,她更是不知原委。

  但很顯然的,她這個所謂的小姐根本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小姐。

  沒有說什么,小姑娘直接把托盤放在了梳妝臺上,因為只有那兒有一面鏡子。

  站起身,身體有一瞬間的疼痛,這身體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但挨揍是顯然的。又經(jīng)過了捆綁,會舒坦才怪。

  走至梳妝臺前,那面還算清晰的銅鏡里倒映出孟攬月的身體,一時間她又不禁幾分茫然。單單這身體,就證明不是她。

  高挑,前凸后翹,那腰肢纖細(xì)有致,見識過那么多的人,孟攬月真的鮮少看到身材這么完美的。要說老天造物還真是不公平,看來有家族遺傳搓衣板的女人真應(yīng)該恨一恨老天才行。

  坐下,看向鏡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頭上那厚重的紗布,裹粽子一樣。

  閉了閉眼睛,孟攬月再次看向鏡子中的那張陌生的臉,她覺得見鬼的情形也不亞于此。

  不能否認(rèn)這張臉很好看,稀奇少見的那種好看,純天然的能長成這模樣,大概要萬分之一的概率。

  盡管臉色有些蒼白,頭上還纏裹著厚重的紗布像個粽子,但仍舊擋不住這張臉的美麗。

  在看臉的世界里,這張臉絕對吃得開。

  只是,這不是她,看著鏡子里那張臉,她愈發(fā)覺得活見鬼了。

  抬手,十指纖纖,骨節(jié)完美,皮膚白皙細(xì)膩,手上無繭也無疤,可見日常保養(yǎng)的十分好。

  從這雙手上能看得出這身體養(yǎng)尊處優(yōu),但為何身邊人對她這態(tài)度,那就是個謎了。

  動手,解開頭上的紗布,碰觸到傷口不免疼痛,孟攬月微微皺眉,她還是能忍的。

  而且,這疼痛更加說明她現(xiàn)在不是做夢,這鏡子里的人現(xiàn)在就是她。

  一圈一圈,這紗布如同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超級長,隨著一圈一圈的解下來,她的頭都輕松了不少。

  昨天渾渾噩噩,那小姑娘把這玩意纏在她頭上都沒什么感覺,今日才發(fā)覺有多沉重,本來這顆腦袋也沒那么沉。

  露出傷口來,隱藏在頭發(fā)里的還好,畢竟看不清楚。額頭上的可就有些瘆人了,很深,也很寬,都沒縫合。

  閉了閉眼,孟攬月深吸口氣,“麻煩你幫我去找針和線,還有酒?!?p>  小姑娘看著她,木然了將近一分鐘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在鏡子里瞧著那小姑娘走出房門,孟攬月再次嘆氣,雖然不清楚當(dāng)下的情形,但她瞧見這傷口就不舒服,只想把它完美的縫合上,職業(yè)病又犯了。

  更況且,這么漂亮的臉,弄這么大一傷口在上面,實在太煞風(fēng)景了。

  針,線,清酒,藥膏紗布一一擺在眼前。孟攬月分別看了一眼,盡管不是專業(yè)的,但眼下她也能用。

  先消毒,雖是清酒,但灑在傷口上還是有些疼。孟攬月微微皺眉,但手上動作倒是不停。

  那滿臉木然的小姑娘站在一邊瞧著,臉上倒是絲絲驚詫,似乎是孟攬月的舉動讓人很意想不到。

  消毒過后便是縫合,對于自己縫合的技術(shù),孟攬月十分自信,即便是對著自己下手,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疼,是肯定的,期間她喝了幾口酒,然后繼續(xù),看的那小姑娘更是目瞪口呆。

  幾次欲張口說些什么,但似乎又擔(dān)心驚擾到孟攬月,直至盯著她用針線把自己的傷口縫合完畢。

  對著鏡子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孟攬月較為滿意。拿起那藥膏擰開聞了聞,依據(jù)這味道能判斷出這是消腫清毒的藥。

  稍稍涂抹了一番,然后又剪下一截紗布,單薄的一層,系在頭上,只是遮擋一下灰塵。

  拿起酒壺,孟攬月又喝了一口,疼痛沒那么明顯,酒果然有用。

  小姑娘站在一邊,不眨眼的盯著孟攬月,木然的臉上滿是驚疑不定。

  看了一會兒,她的嘴唇動了動,最后終于開口,“三小姐,你從來不喝酒的,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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