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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聽話

017、王爺來了

王爺不聽話 側(cè)耳聽風(fēng) 2169 2017-03-22 08:57:04

    倒是會托付,孟攬月聽到胡桑的話也只是無言的輕嗤了聲,祈禱她能活到那個時候吧。

  就目前而言,她不覺得她的境況有多好。這個營地里有杜先生,她如今才能自如活動,還能給人治病做手術(shù)。

  若是哪一天杜先生離開這里,或是她離開這里,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

  她‘大名遠揚’,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她‘輝煌’的事跡。

  而且,據(jù)流香所說,這個身體真的做過那些讓人無語的事情。如今原來的主人已不再,她還得承受。

  她被指婚給那個五王爺,想來就不是好意,待得那個五王爺來了,沒準(zhǔn)兒就一刀把她切了。

  到了那時,她不知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胡桑的恢復(fù)很不錯,這營地雖然粗糙,但是他卻得到了很精細的照顧。誠如楊大頭所說,這胡桑的確地位不一般,說他是三王爺?shù)淖蟀蛴冶劢^不是吹噓。

  他身體好了,孟攬月近日來所遭受的質(zhì)疑以及監(jiān)視逐漸的也少了,她和杜先生原本定好要去山上采藥,因為那些監(jiān)視而擱置。如今胡桑好了,這舊事又能重提了。

  “紫龜泡酒,嗯,治療婦人病的確是極其有效的。只是這個方法也比較霸道,有時身體大寒的婦人會臟血倒流,從鼻子里流出來。”流香的痛經(jīng)是用紫龜泡酒的法子治好的,杜先生得知后如是道。

  “沒錯,所以這法子也并不適用于任何女人?!泵蠑堅曼c點頭,正是如此。

  “但流香的確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她身體很好。”杜先生捋著胡須,這法子給流香用是對的。

  “這黃羊草我從沒見過長在泥土里的,真的很想親眼見見?!币活w已經(jīng)脫水干燥的褐色的小草,葉子上的絨毛都還在,孟攬月拿在手里,視線不離片刻。

  這黃羊草她以前沒見過,只是在資料里見過,因為它在那個世界已經(jīng)滅絕了,人工也培養(yǎng)不出來。

  而眼下,就在這里,在山里還能找到,實在神奇。

  “山中的確有,但不好找也是真的。它生長在峭壁之間,雖然不會在最高處,可是想把它連根挖出來,也不容易。”杜先生細心解釋。

  孟攬月點頭,杜先生滿肚子都是經(jīng)驗。

  “不要著急,明日咱們便進山?!倍畔壬X得孟攬月的心都已經(jīng)飛走了。

  笑,眉目生花,孟攬月微微點頭,“好,那我回去做準(zhǔn)備了?!?p>  翌日清早,孟攬月背上竹筐,到醫(yī)帳與杜先生會和后,便一同朝著后山走去。

  沒人阻攔,盡管路遇的所有人除了和杜先生打招呼外都在看她。

  不甚在意,孟攬月最擅長的就是忽視外人,眼神語言,哪一樣都不是刀子,無法將她撕破。

  “杜先生,孟大夫?!彬嚨?,一道清風(fēng)化雨的聲音傳來,二人也停下了腳步。

  看過去,帳篷之間,一身白色布衫的胡桑緩步走過來。陽光很暖,照在他身上卻顯得他更清瘦了。

  “胡公子?!倍畔壬泊蛘泻?。

  孟攬月沒有說話,看著胡桑,他應(yīng)當(dāng)氣血真的不是很好,因為眼瞼微微泛青。這大部分都是天生的,除卻好好養(yǎng)著,也沒別的法子。

  “二位這是要進山采藥?”看著他們各自背著竹筐,想來便是去采藥。杜先生總是親自去采藥胡桑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孟攬月也能跟著進山。

  “是,許多日子沒有進山了。小徒弟見識的又少,若是任他們在山里跑,珍貴的草藥總是找不到?!倍畔壬宰约河H自去采藥,就是因為那些徒弟都天分不夠,連采藥的天分都沒有。能做的,就是打下手。

  “杜先生和孟大夫精神可嘉,我近幾日感覺好多了,在這兒多謝二位?!惫笆种乱猓粋€動作,卻很有風(fēng)骨氣度。

  “胡公子別客氣,我們行醫(yī),這是應(yīng)該做的。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看了一眼太陽,杜先生舉步朝著后山走。

  孟攬月最后看了一眼胡桑,也隨著杜先生離開。

  只是,臨走時她覺得胡桑明顯有話說,但是最后又閉上了嘴,只是朝她點了點頭。

  誰知道他想說什么,孟攬月也根本不好奇,而且她也不宜和他多說話,否則,又該有人懷疑她在勾引男人了。

  進山,這山中比想象的要更茂密。孟攬月幾分不適,但一直都能跟上杜先生的腳步。

  這山中很安全,因為這一片山中都有巡邏兵不時的走過,有時碰上了,他們還會特意跑過來和杜先生打招呼。

  跟著杜先生的孟攬月自然也受到矚目,但顯然的,對她的‘矚目’可不是善意的。

  山中多草藥,凡是見到了,孟攬月和杜先生都會采挖出來。身上背著的筐也越來越重,但是心情也很好。

  中醫(yī)的樂趣不只是研究那些深奧難懂的東西,這采藥也是樂趣之一,孟攬月的興趣是越來越高昂。

  看她沒有喊累,杜先生也很高興,想要學(xué)醫(yī),自然需要這種精神。

  沒有走的太遠,可是時間過得也很快,好似根本沒用多長時間,太陽就要落山了。

  二人沒有多帶食物和水,而且本來也沒打算在山中過夜,感覺到太陽朝西墜時便開始往營地返回。

  手上都是泥土,孟攬月卻恍若未見,拿著一把泛著香味兒的帶刺的樹枝,不時的聞一聞,面上隱有笑意。

  捆綁在腦后的長發(fā)有些亂,但卻擋不住她的風(fēng)華,這個身體,毫無缺點。而如今,更添幾分神秘和恣意。

  “過些日子咱們多帶些食物,再帶著小蔡和小徐,咱們可以在山中多日?!泵蠑堅乱猹q未盡,杜先生笑容滿面。

  “好?!甭勓裕蠑堅碌哪樕闲σ飧?,在山中過夜,應(yīng)當(dāng)很不錯。

  朝著營地走,天色微暗時,終于走下了最后一座小山。

  走出了山林,便看見了綿延無盡頭的軍帳。

  而且,今日營地里的火燃的很早,亮堂堂的。

  視線越過無數(shù)的軍帳,那營地最前方多出了一面飄揚的黑旗,隨著風(fēng),它在搖擺。

  另一側(cè),是這營地的大旗,因為這營地的守將是韓將軍,所以那大旗上是個韓字。

  而那多出來的黑旗,上面則是一個白色的字,大概是什么奇怪的刺繡,火光照著,它還在反光。

  瞇起眼睛看,孟攬月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夜字。

  “那面旗、、、”黑旗,白字,可是白字卻是黑夜的夜。

  杜先生看過去,隨后便笑了,“王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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