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實憶:“我不得不再次改用對話形式記錄我們的對話內(nèi)容了,不只是擔(dān)心我的同類理解不了你想傳遞的意識,就連我這個記錄者很多時候也不能完全明白你的意識。再加上我們之間還多了一層純意識層面的傳遞不算,我就更擔(dān)心我的同類的領(lǐng)會能力了。所以此刻,我不只是為我自己,更重要的是為我的同類向你發(fā)問:你所謂的我們?nèi)祟惖摹M化’與‘變異’的差別究竟何所指呀?”
意識使者:“我傳遞意識從來只使用啟發(fā)式,不單單對你,我前面對你的很多‘前圣先賢’基本也是使用這種方式,這背后當(dāng)然具有深刻含義,只不過需要你們慢慢領(lǐng)會——這當(dāng)然也是程序之一了。至于你問的問題,確實也到了該問的時候了。但想要我詳細回答你的問題,你首先必須思考這么兩個問題:一、我是說過你們?nèi)祟惉F(xiàn)在所處的宇宙是一個處于誕生不久的‘幼兒’階段的生命體,但我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你這個‘生命體’的名稱呢?二、就你們?nèi)祟惸壳暗摹茖W(xué)’水平,已經(jīng)可以借助儀器觀察到很大的空間范圍了,為什么就找不出第二個‘地球’呢?”
王實憶:“我就是想象力再豐富,一針對了你提出的問題,就只剩一種感覺:難以想象,也無從想象!但我的潛意識似乎在告訴自己:你的意思顯然是說,非但‘地球’是這個宇宙的唯一,難道‘人類’也是這個宇宙的唯一不成?”
意識使者:“這正是我此刻傳遞給你的意識!為了你的同類,我必須肯定地說——你的領(lǐng)會沒錯,但你領(lǐng)會中的順序有個小毛病!正確的表述應(yīng)該是——你們的這個‘宇宙’之所以誕生,就是為了其中產(chǎn)生一個‘地球’;你們的這個‘地球’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上面可以產(chǎn)生‘人類’。我這么說,是不是就很清楚了呢?”
王實憶:“你這那里是在往清楚了說呀,簡直就是想再挑戰(zhàn)一下我的想象力!但也奇怪的正是如此,你但凡指引一下,我的想象力總是立馬隨著你指引的方向‘騰飛’而去!現(xiàn)在的我竟然為我們?nèi)祟惗鵁o限自豪起來了——因為‘宇宙’是為‘人類’而誕生!”
意識使者:“就算你想安慰一下你的同類,也不必如此刻意吧?他們中難道就沒有聰明人由我們剛剛的對話而想起:這種‘安排’也太‘刻意’了吧?到底是誰在‘安排’這一切呢?難道我們?nèi)祟愓娴恼莆詹涣俗约旱摹\’?”
王實憶:“其實,我聽了你的話,你的另一句‘名言’——‘人類只是宇宙中的一個試驗’立馬就浮現(xiàn)于我的腦海,只是我自欺欺人,不敢承認(rèn)罷了。我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形容詞——悲哀!難道我們?nèi)祟惥驼娴娜绱丝蓱z嗎?”
意識使者:“所以說嘛,我的意識只可以循序漸進地傳遞給你們,但凡想一下傳得深刻一點,你們首先在意識上就難以準(zhǔn)確接收,何談進一步更深刻的傳遞呢?”
王實憶:“難道我的領(lǐng)會有問題?不應(yīng)該悲哀,而是興奮莫名才對?”
意識使者:“你們?nèi)祟惖谋^意識真該改改了!為什么一想到‘試驗’就那么灰心喪氣呢?但你們該不該高興,等你們接收我的意識更多一點再說。此刻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想把這個問題說清楚,肯定不是三言兩語的事。就算為了你小說的進程,也應(yīng)該繼續(xù)保持某份懸念不是?”
王實憶:“我知道你肯定有著一個宏大無比的‘規(guī)劃’,雖說我意識上已經(jīng)有了某種預(yù)感,但畢竟需要你的進一步指引。此刻我的心中——也許我的許多同類也會產(chǎn)生這樣一個念頭:我們?nèi)祟惥烤乖谶@個‘試驗’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