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葉子在古木的最高處,那么的翠綠,隨風(fēng)搖曳。
“你們,有什么辦法摘到那一片葉子,而不傷其他葉子絲毫?!?p> 他的目光蘊含火焰,掃射著眾人,所有的人表情也盡管眼底。
這是鍛煉一個人的膽識,智慧。
古木高達幾十米,而憑借他們的修為還遠遠不夠,況且就算是能夠跳躍到這么高的地方,又怎么能夠準(zhǔn)確無誤的摘到那片葉子。
“這還不簡單?!?p> 一個人搓了搓手掌,嘴角露出笑容。
“只要借助道器,還不是手到擒來?”
姜寒山笑而不語,沒有人能看出他的意思。
“借助他人的力量。”
旁邊站立的一人緩緩說道,目光中閃爍著睿智。
“無需其他,給我半年的時間,自然能夠走到這一步,”
另一人大聲笑道,聲音洪亮而又充滿自信,眾人望去,是姜煉,他身軀挺得筆直,渾身有一股獨特的自信。
“姜晨,你怎么看?”
姜寒山聽了眾人的答案含笑不語,轉(zhuǎn)而看向姜晨,想要聽聽他的答案。
“很簡單,砍了這棵樹不就行了,這樣,別說最高一處的葉子,甚至中間的葉子,我都能輕而易舉的摘下來?!?p> 姜晨想也不想的說道,這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既沒有遮掩,也沒有撒謊。
“恩?”
眾人聽罷全都將目光投射了過來,神色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信息。
姜晨感受到這么多道目光卻沒有絲毫的怯意,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內(nèi)心的尊嚴已經(jīng)豎立起來了。若是以前,受到這么多道目光的沖擊,內(nèi)心都要動搖,可是現(xiàn)在,他敢抬頭直面所有的目光,其中的惡意,他能狠狠的抨擊!
“此子可怕?!?p> 這是一些姜家子弟心中的想法,不說古木的年限遠比姜家久遠,沒有人敢對這棵古木不敬,萬物有靈,什么存在時間久了,也許就能夠修煉出神通道術(shù),對于姜家而言,這棵樹更是一種信仰,一種寄托。
古木在,則姜家在!
他卻要直接砍了這棵樹,若是前段時間,就憑借這句話,就能治姜晨的罪。
“不過,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p> 姜寒山并沒有動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漸漸凝重了起來。
這場問答已經(jīng)沒有那么簡單了。
“無論是借助他人力量,合理利用,還是道器,亦或者憑借自身修為,砍了這棵樹,都是一種方法,只要是方法,不管對錯,終究需要實踐?!?p> 他看向眾人,從幾個人的對話中,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每個人的性格。
借助他人力量,那是梟雄一般的存在,知道善加利用。
借助道器,確是底蘊深厚的家族子弟,一般有著難以想象的積累,未來會一馬平川,修為也會受到強大的禁錮,畢竟有得必有失,受到怎樣的優(yōu)待,就要受到怎樣的磨礪。
姜煉則是相信自己的修為,對武道癡迷,成就必定極大,卻不適合作為家主。
至于姜晨,他心中也是感到驚訝,砍樹,最為簡單有效,卻也最為困難。
這些想法他深埋在心底,只是聲音大吼,如雷鳴轟轟不斷。
“只要九方天行掌修煉的恰到好處,武道三段,已經(jīng)能摘下這片葉子?!?p> 說罷他深深提起一口氣,筋脈骨骼都在啪啪作響,一掌打在了古木之上。
平凡無奇,甚至樹葉都沒有飄動,但是一股暗勁卻在古木之中如一條游蛇一般在肆意游走,直達最高處。
啪的一聲,在枝葉相連處斷裂,樹葉飄落,斷口整齊,仿佛刀片切割一般。
姜晨瞠目結(jié)舌,他知道,這力量不大,完全是武道三段的力量,甚至自己都能打的出來,可就是這樣一股力量,震斷了那最高處的葉子,而不傷其他絲毫。
何等的掌握力,何等的控制力!
“九方天行掌!??!”
姜晨內(nèi)心不斷轟鳴,腦海間不斷演練起來,回到住處,整整一個下午,都在思考著起手式,但是始終打不出來。
轉(zhuǎn)眼間天色昏沉,他睜開眼睛,深深沉了一口氣,玄力漸漸平靜下來,朝著窗外看了看。
“糟糕。”
他暗道一聲不好,今天是十三,這一日是姜青水和自己相聚的日子,因為修煉,居然差點忘記,恐怕清水又要生氣了。
姜晨苦笑的搖了搖頭,連忙推開房門,向著姜家后山飛奔而去,速度之快如一頭魔獸獵豹,蹭蹭而過。
他的修為還弱,若是再度增進一步,達到武道五段震力的修為,玄力透體而發(fā),開門關(guān)門這種事情簡直都不用自己動彈。
“真是可惡,這姜寒山好大的膽子,居然讓我的兒子吃百重棍?!?p> 姜寒烈看著躺在床上的姜明,猛然一聲暴喝,右手拍在太師椅上,太師椅應(yīng)聲而斷,成為三截,要知道這太師椅可是檀香木打造而成,堅韌強度難以想象,這姜寒烈一拍之下居然斷成三截!
他的臉上露出心疼之色,看著姜明在床上都要昏迷不醒,內(nèi)心翻起洶涌波濤。
“父親,一定要讓五叔給一個滿意的交代。”
姜遠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寒意,仿佛要讓周圍的物體結(jié)成寒冰,在他的心中,對姜明的疼愛更甚于姜寒烈,如今看到姜明如此,簡直心疼的要死。
“哈哈,三哥,我來看你了。”
一聲從爽朗的笑聲老遠就傳了過來,姜寒烈聽到這聲音更是暴跳如雷。
“姜寒山,你居然還敢來?!?p> 房門自動推開,門外走來一個男子,正是姜寒山,此時的他沒有一絲的嚴肅,只有笑意不斷。
“拜見三叔?!?p> 姜遠站起身子施了施禮,就自顧坐了下去,手指輕輕拂在姜明的額頭。
“遠兒也在。”
姜寒山并不生氣,瞇著眼睛呵呵笑道。
“姜寒山,你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休想走出這個房門,我兒子做了什么,居然要吃百重棍,他背叛家門了么!”
姜寒烈的聲音之中蘊含著無窮火焰,簡直就要將姜寒山給焚燒個干凈,若是姜寒山修為稍微弱小,都要不能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