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出手了,沉腰立馬,一拳轟出。
這一拳,沒有華麗的光華,沒有驚人的氣勢,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拳頭。
可是當這個樸實無華的拳頭觸到那條威勢無雙的雙頭陰蛇的時候。驚天的爆炸聲響起。
李耀整個人就像被一頭狂暴的猛犸戰(zhàn)象沖撞一樣,整個人高高拋起,再重重墜落。
大地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啪。
一塊微微發(fā)黃的樹葉輕飄飄的飄到地上,本來微不可聞的聲音竟在這個特殊的氛圍內(nèi)宛如春雷響亮。
這是因為,周圍太安靜了。
令大家集體失聲的根源,是那個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身影。
秒殺!
大家都知道院長強。從院長的氣勢也能看出端倪??墒钦l也沒有想到院長會強到這種地步。
李耀可是魂士,那可是比起魂徒要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強者。居然就這樣毫無懸念的被秒殺了。
踏踏。
沉凝的腳步聲把思維有些混亂的李文驚醒,他恐懼的發(fā)現(xiàn),剛剛把李耀慘敗的劉山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事情,我會向你們家主追究的,現(xiàn)在,帶著他,離開我的學院。”
冰冷的話語沒有半分人情,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沒有直接難為李文,就像一個成年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會去找對方的家長算賬一樣,李文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小輩。這不是年齡決定的,而是實力。
魂海境的魂徒,太弱了。
李文艱難的點了點頭,低著頭,不敢讓劉山看到自己眼中的怨念,生怕自己也被秒殺,然后托著疲憊的身軀走向李耀。
近距離觀察,才發(fā)現(xiàn)后者的傷勢看起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背著李耀,李文一步步朝著一院之外走了過去。在消失在人群之前,他怨毒地看了一眼破軍和陳東里。
這兩個人,將是他此生的死敵。尤其是陳東里突然反水,更是被他列為頭號敵人。李家和陳家必然會因為此事而出現(xiàn)一條裂痕。
陳東里滿臉苦澀,心里非常后悔為什么要惹上破軍這個災星。不惹他,今天的一切將不會發(fā)生。
破軍也感受到了那股怨毒,可是他怡然不懼。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的腦海里,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才劉山的那一拳。
霸道,狂猛,無雙。
明明使用的魂力是那般的微弱,威力卻這般的恐怖,以至于強悍的李耀都不是一合之敵。
化腐朽為神奇。
破軍的心中靈光閃爍,那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第一時間,破軍在腦海里推演起靈犀指。
本來他的靈犀指雖然已經(jīng)達到了信手捏來的境界,但是想要達到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那是難上登天??墒窃谝姷搅藙⑸降哪且蝗?,他領(lǐng)悟了。
一切的華麗都是虛無,一切的繁雜都是累贅,大道的本質(zhì)是最簡單的。
一根手指輕輕伸出。
在隨意不過的在虛空中一點。
劉山虎軀一震,眼里綻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是,頓悟!
破軍竟然進入了頓悟的狀態(tài)。
這個義子給他的驚喜實在是有點······
鐵血鎮(zhèn),李家大宅。
家族議事堂里。
李柳坐在主位,在他下方坐著七個男人,五個老人和兩個中年。
這七個人就是李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七大長老。李家的命運就是掌控在他們幾個人的手上。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劉山太囂張了,真以為自己是十二院士之首就可以肆無忌憚。不僅把啊耀驅(qū)逐出學院,居然還動手傷人,族醫(yī)說,啊耀的傷勢起碼要半年才能下床?!逼渲幸粋€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叫李宗,既是家族的長老,也是李耀的二哥。和李耀兄弟情深,是以當他看到被李文抬著回來的李耀的時候,差點暴走。若不是李柳的攔截,他已經(jīng)打到一院去了。
“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弊罱咏盍哪莻€老人雙眼微閉,抿了一口清茶,波瀾不驚的說道。他是大長老李金。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我們都已經(jīng)多少次從長計議了?!崩钭诤懿粷M意大長老的態(tài)度。
“二弟,休得無禮。”
另外一個中年人厲聲呵斥,但話鋒一轉(zhuǎn),卻直接看向了李柳,道:“不過,二弟所言亦不無道理,我們已經(jīng)忍了這么久了,族中的不少精英都覺得我們不作為,已經(jīng)隱隱有些不滿了,尤其是這次三弟的事情,更是激發(fā)了他們的憤怒,已經(jīng)有不少人質(zhì)問我這個做長老的,我們李家還要忍氣吞聲到什么時候。希望家主給個明確答復?!?p> 李金眉頭微皺,李光這是在逼宮。作為族中的大長老,兼李柳的父親,若是別人質(zhì)疑自己的兒子,他早就出言呵斥了。
可是以李光為首的勢力可是相當有分量的。不提李光,李宗和李耀三個就是魂士,其中兩人還是族中長老,就是他們的那個變態(tài)弟弟李祖,就讓他們有了充足的底氣。若是處理不好,說不得家族就會出現(xiàn)內(nèi)亂,元氣大傷。這不是李金想要得到的局面。
然而,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提出了,若是以往,李柳都會以時機尚未成熟為理由搪塞過去。
“這一次,我們想要的是明確答復,而不是那些敷衍的答案。”李光目光隱晦的看了一下李柳坐著的那張椅子。
若不是李柳是長子,那就是他的位置。
可是李柳這么多年的不作為已經(jīng)讓很多本來看好他的長老失望了,下面的年輕子弟也是愈發(fā)的不滿高層面對八大學院時候的軟弱無能。
三弟這次的遭遇就是一個導火索。
就在李光準備看笑話,李金憂心忡忡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李柳終于開口。
“五個月后?!?p> 李宗一愣,道:“為什么還要等五個月。”他性情急躁,恨不得馬上就打上門去。
可李光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一凜,猛然抬頭,目光灼灼的說道:“院比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