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戰(zhàn)士,一名在戰(zhàn)火中幸存下來的人。18歲的時候我便參加了戰(zhàn)爭,那時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戰(zhàn)爭,不知道什么死亡,更不知道怎么樣去殺人,第一次進到士兵學校,很多長輩在自己面前談笑風生,談自己的光輝戰(zhàn)績,可是談及死亡的時候,臉上依舊會顯現(xiàn)出陰霾,那時我便開始對戰(zhàn)爭有了第一印象——死亡,沒錯,從那時起戰(zhàn)爭和死亡在我的腦海里已經等同起來,就連第一次回答教官問題時依舊如此,雖然那時教官沒說什么,但許多年后我卻發(fā)現(xiàn),原來戰(zhàn)爭很復雜,卻也很簡單。
從學校畢業(yè)后很快便上了戰(zhàn)場,自然是一名菜鳥,因為不想老鳥由于自己的失誤而死,所以盡全力的做著自己能做的,但依舊免不了死亡,各種氣也自然撒在我身上。然而歲月是把剔骨刀,在給你痛楚的時候也在精煉著你,一次次的任務,一次次的負傷,那一道道傷疤就像我的人生履歷一般,刻上了便永遠抹不掉,就像很多老兵喜歡炫耀自己身上有多少疤一樣,可能在常人看來這沒什么炫耀的,但在我們心里都知道,那是證明自己的唯一方法,因為無論槍法多好,身法多好,面對槍林彈雨都如同一張紙一般,隨時有被捅穿的可能,所以那些傷疤就像是一枚枚勛章一樣,象征著曾經的崢嶸歲月,更象征著曾經和死神擦身而過的無數(shù)個瞬間。
漸漸的我也有了自己的小隊,就像所有小隊一樣,不斷的接受著任務,去往世界各地沒日沒夜的戰(zhàn)斗,舍棄了自己的家庭、妻子和孩子?,F(xiàn)在想來,自己似乎真的跑遍了全球,可是卻很慚愧,因為無論走到哪里帶來的都只有戰(zhàn)火。穿越過叢林、高山和大海,穿梭于高樓大廈與車流之間,從來沒有認真的欣賞過一處風景,更不可能有一絲的留戀,每次的笑容都只是因為任務完成以及隊友健在而發(fā)出的,卻忘了回頭看看。我想如果是換做現(xiàn)在的我,一定會回頭看看,哪怕會使我傷心落淚,我也要親眼看看。
這么多年里,經歷過痛苦、絕望甚至是死亡,在黑暗中掙扎度日。在記憶里,那時漫無邊際的硝煙遮蓋了天空,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就連陽光都無力穿透,死亡的氣息猶如寒潮一般讓人汗毛聳立,雙眼迷茫的望著四周,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還會存活。當然,我很僥幸的活到了戰(zhàn)爭結束,可我的身后卻早已累累白骨;無數(shù)的戰(zhàn)友在戰(zhàn)場上死亡,被流彈擊穿;被炸彈炸的粉碎,尸骨無存;被敵方俘虜折磨致死;與敵人同歸于盡;不過他們在死的時候卻是那樣的坦蕩,有時候抱著死去的隊友,會發(fā)現(xiàn)人雖死,可是臉上卻掛著欣慰的笑容,而且不得不承認,那一副副死前的笑容是我對那次戰(zhàn)爭最美的記憶,真的很難想象,就連我也是,從心底里覺的死亡已經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現(xiàn)在的世界是這樣的美麗,天空高的可以讓你自由呼吸,不會再有任何的壓迫感;陽光盡情的散在大地上,可以讓你享受她獨有的溫暖,讓你不再懼怕寒冷;郁郁蔥蔥的花草樹木展示這各自的美態(tài),讓人們的雙眼盡觀大自然的姹紫嫣紅;每個人都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上班,不必考慮下一秒該如何過活,拿著穩(wěn)定的收入,同妻子孩子過著自己幸福的日子;小孩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笑容是那樣的燦爛,就像盛夏的花朵一般,肆意的綻放著;看著這一切我是那樣的欣慰,因為無數(shù)人用生命換來的世界是這樣的美好,一切都回歸安寧。各國科學家們通過長時間的努力,終于使人類獲得了半永久性能源——太陽能,利用堅實的合成太陽能板材構建的巨大支柱,筆直的伸向近地宇宙,人稱之為天柱,在地球和宇宙空間利用太陽能板材吸收太陽能,使其再轉化為電能,而且借助天柱,科學家還開發(fā)了磁導軌列車,使其可以在垂直的軌道上行駛,使更多的平民百姓可以進入宇宙,從而認識宇宙,了解宇宙。
戰(zhàn)爭結束了,人類開始往更新的方向發(fā)展,自古以來人們就說戰(zhàn)爭可以促使文明不斷進化?,F(xiàn)在想來也許就是這樣吧,半個世紀前人類還在為能源、宗教、政權等等各種問題打的不可開交,而現(xiàn)在,能源卻已經不再是多大的問題。
戰(zhàn)亂終,春風來,百花盛開,眾人憐愛??墒悄菆鰬?zhàn)爭卻沒有被遺忘,那些為了太平盛世付出一切的人也沒有白白犧牲,希望在有生之年,我不會再看到那硝煙彌漫的天空,還有那充滿恐懼和絕望的世界。
炫旭
前言早就寫好了,結果忘發(fā)了,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