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石?”
拳頭大小的石頭通體金色,最奇異的是,莫名的紫色雷光閃動著,天地之力匯聚,平添了數(shù)分神奇。
王定州心動不已。
想了想,王定州沒有敢要,萬一曾平川借此想要認(rèn)識一下劍神宗的金丹境師兄,拓寬他自己的人脈,自己怎么給他介紹?
到時候豈不露陷了?
見王定州看著雷金石不動,曾平川連忙道:“師弟,這石頭成色極好,是精煉后的產(chǎn)物,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你可不要嫌少才是。”
王定州靈機(jī)一動:“是我的眼界太窄了!劍神宗金丹境師兄是什么身份,百村弟子又是什么身份?雷金石對我而言珍貴的很,對百村弟子卻不夠看,曾平川想要通過我建立關(guān)系,定然還會有后續(xù)的好處!”
想通了這一點(diǎn),王定州笑道:“師兄太客氣了,咱們也是有緣,我正要找一塊雷金石呢,沒想到你這里恰好有!”
學(xué)著陳克凡的樣子,王定州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雷金石,隨意的收了起來。
曾平川笑意盈盈,舉杯與眾人痛飲。
王定州舉杯,卻覺得好笑,自己一個偽裝的身份,居然讓金丹境的修者這么巴結(jié)自己,世上之事真是難以預(yù)料的。
曾平川等人見多識廣,一旦交談起來,妙趣橫生,叫王定州絲毫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汪清霜沉默的坐在人群中,之前沒入空氣的蟲子此刻停在他的肩頭,嘴角也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黑風(fēng)盜的修者已經(jīng)到了!
“黑風(fēng)盜已經(jīng)到了外面,十個煉氣破境的修者!只要王定州出了這里,就一定逃不開他們的跟蹤!到時候……”
王定州所在的無名酒樓外。
十個氣息彪悍的修者坐在樓上窗邊,靜靜的看著那條寂靜的道路。
一個修者放松道:“承蒙大人的照顧,咱們哥幾個攤上了一個好差事,‘五行囚靈陣’正愁沒有測驗(yàn)的對象,對象自己送上門來了!”
“哈哈哈……”
眾人大笑。
笑聲中,十人之間的氣息勾連,隱隱相和。
熱烈的聊天中,一天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修者神識強(qiáng)大,基本不用睡眠,是以眾人也不覺得疲憊。
通過曾平川,王定州自覺見識大漲,很多東西,是分布圖中沒有提到的。
“嗡……”
門外響起一聲嗡鳴,隨后一個男子的聲音,直接透過包廂大門在“央唯廳”響徹。
“王定州出來,師兄有請!”
央唯廳眾人愣了一下。
王定州是誰?
外面的人是不是喊錯人了?
不過聲音中蘊(yùn)含著強(qiáng)烈的劍氣,即便眾人疑惑,卻也沒有人敢立馬出聲。
曾平川的反應(yīng)最快,連忙道:“師弟,你叫王定州嗎?原來你是百村王家村的弟子,門外的師兄可是喊你?”
曾平川一說,眾人也反應(yīng)過來,紛紛看向王定州。
王定州面無表情,好像是在分辨突然而來的喊聲是誰發(fā)出的,實(shí)則他心念急速轉(zhuǎn)動,思索著有誰會找他?
但是思來想去,王定州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聲音中蘊(yùn)含強(qiáng)大的劍氣,經(jīng)脈中的金破法力蠢蠢欲動,竟是被劍氣引動了!
說話之人的道行簡直深不可測,這種人喊自己,自己有反抗的余地嗎?
曾平川一邊和王定州說,一邊對外面喊道:“在下丁香宗曾平川,敢問是哪位找王定州師弟?門外師兄不妨進(jìn)來喝杯酒水再走!”
門外人道:“我不進(jìn)去了,是金師兄找他,不要讓師兄等太久,快一點(diǎn)!”
“金師兄?”
曾平川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劍神宗的正式弟子,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名,叫“金師兄”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門外之人說的話等于沒說,此人劍氣純正,定是出身百村無疑,能被他稱為“師兄”的,道行和地位定然不低!
王定州順勢起身,對門外笑道:“這就來了,勞煩師兄親自走一趟了!”
轉(zhuǎn)身對曾平川笑道:“曾師兄,師兄喊我,贖小弟不能久陪伴,下次再見,必先自罰三杯再和師兄痛飲!”
仙樂州修者喜好飲酒吃肉,王定州這么說,曾平川當(dāng)即大笑道:“你太見外了,師兄等著你,這‘央唯廳’是我長期包下的,有空了直接來找我!”
“一定!”
王定州對著眾人一抱拳,順著地毯走出了包廂。
看著王定州的背影,汪清霜卻是納悶不已:“‘金師兄’?說話之人的道行高深莫測遠(yuǎn)勝于我,被他稱為師兄的,得是什么樣的存在?為何指名道姓的喊王定州?莫非他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背景不成……”
汪清霜驚疑不定。
道行勝過自己的劍神宗百村修者,算是駐點(diǎn)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對于汪清霜而言,那就是天一樣的存在,這樣的存在,足以毀滅整個吹雪界!
汪清霜眼珠子一轉(zhuǎn),根本沒有通知黑風(fēng)盜撤退的想法。
“……不一定呢!師兄們喊他過去,好事壞事可指不準(zhǔn),我靜觀其變即可!”
包廂外,一個身穿劍神宗修者道服青年男子微笑著看著王定州,聲音溫和親切,和剛剛的聲音迥異,王定州一瞬間就對他有了極大的好感,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了下來。
“你就是王定州?”
王定州拱手道:“弟子正是王定州,敢問師兄大名?”
男子笑道:“我以前的名字叫李生升,現(xiàn)在叫木嶺,李生一是我的弟弟,他多次和我提到過你,對你稱贊有加!”
王定州大喜道:“李生一兄弟?不知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木嶺道:“他還在外面修煉暫時回不來,你的身份來歷,真如生一說的那樣?”
王定州連忙道:“絕無虛言,我父親曾是劍神宗弟子,我僥幸練出了劍意,這才修煉出了金破法力……”
王定州又把自己的身世來歷說了一遍。
木嶺笑道:“不用緊張,我一看你就不想是說謊的樣子,行了,其他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看看你,你有其他事情的話去忙吧!”
“啊?”
王定州愣了一下,連忙道:“是……”
頓了頓,木嶺見王定州還沒走,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王定州本想問一下“金師兄”是哪位的,但是木嶺又讓自己走,還是裝傻為好。
“我們蒲揚(yáng)界承蒙金威上仙搭救,弟子一直沒有答謝的機(jī)會,若是師……上仙遇到了金威上仙,勞煩幫我?guī)б痪渲x謝!”
“嗯!”
木嶺點(diǎn)點(diǎn)頭。
王定州拱手離開。
等得王定州離開,木嶺的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酒樓內(nèi)修者往來,卻沒有一個朝這里看上一眼,仿佛木嶺和人影透明的一樣。
“木師弟,你覺得這個小子怎么樣?”
“心志堅(jiān)定,劍氣犀利,他的出生來歷更是讓他打心里憎惡兇獸妖魔,是個好苗子,日后進(jìn)入宗門,金師兄可以喊人關(guān)注一下?!?p> “嗯!此子確實(shí)是個好苗子!咱們駐點(diǎn)未來又多了一個助力了,有原住民進(jìn)入駐點(diǎn),大大的方便了咱們的行動,終有一日,兇獸將不足為患!他的來歷清白嗎?”
“我回宗門問過了,他的父親確實(shí)是叫‘王成’,王成在兩百年前進(jìn)入的宗門,體質(zhì)特異,比百村弟子都要強(qiáng)了數(shù)籌,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修者資質(zhì)天生地養(yǎng),外界修者擁有如此體質(zhì)意料之中情理之中,這王定州運(yùn)氣不錯,繼承了他父親的天賦!不過王成這個名字我怎么沒有聽到過?”
“那王成可不是一般人,在宗門百年,拜入了一位長老門下!”
“有這等事?”
“是的,王成十分神秘,很多事情我都打聽不出來?!?p> “這么神秘嗎?嘖嘖,沒想到我救下的蒲揚(yáng)界的原住民,會有這么神秘的來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