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木府中,自賜婚旨意之后,木顏涼便被木夫人禁了足。木夫人知道這婚拒不了,也只能認命。于是,便給木顏涼請了教導(dǎo)嬤嬤,每日教她女工和宮廷禮節(jié)。更是把身邊的侍女霓兒被派了過來,美其名曰侍候她,實際則是為了監(jiān)視她。晚晴居門口也多了兩個小廝。
“姐,”卯時剛過,木顏浩偷偷從晚晴居后門進來,避開小廝們。
“浩兒,你怎么來了?”木顏涼正繡花繡的百無聊賴,見到木顏浩后驚喜道。
“言淵哥托我?guī)|西給你!”木顏浩從懷里拿出一把折扇。
見木顏浩拿出扇子,她一眼便認出了是言淵隨身攜帶的那把。
但是,木顏涼并未接折扇,而是淡淡的說:“浩兒,你跟淵哥哥說,我倆有緣無分,從此相忘于江湖吧!”
“別呀,”木顏浩趕忙說道,“姐,言淵哥還沒有放棄,他還在等你呢!”
“浩兒,”木顏涼正色道:“此話以后不可再說!圣旨既下,無力回天了!”
“姐!”木顏浩放下折扇,說道:“反正東西我?guī)У搅?,看不看隨你!”旋即拂袖而去。
木顏涼看著窗外的滿地落紅,感慨造化弄人。
她拿起折扇,細細展開,見言淵的行楷筆觸順滑,只見折扇上寫著:“涼兒,巳時一刻,蒼山望月亭內(nèi),不見不散!言淵字”
見霓兒從門口進來,木顏涼趕忙把折扇悄悄收起,不動聲色的坐在窗邊繼續(xù)繡起花。
“小姐,”霓兒滿臉笑意的說道,“夫人剛剛傳話,說是太子到訪,請您去正堂見客!”
霓兒與裳兒從小都跟在木夫人身邊,察言觀色的本事便學(xué)足了。趁著說話的空檔,霓兒早已把屋內(nèi)打量了個遍,見并無異常,才放心。
“有勞霓姑姑了!”木顏涼客氣道,“我換身衣服便過去!”
“是,小姐!”霓兒退了出去,輕輕合上門。
木府正堂內(nèi),木夫人正滿面笑意地看著南宮燚。
“太子,請喝茶!”木夫人接過裳兒遞來的茶水,笑意盈盈的親手端給南宮燚。
“且放下吧!”南宮燚心中窩火,并未接過茶水。
木夫人也不計較南宮燚的冷淡,把茶水放在南宮燚手邊,關(guān)切的問道:“太子這么早過來,可否吃過早膳?我讓廚房給您準備一些!”
“不必了!”南宮燚對木夫人過度的殷勤有些煩感,不耐煩的問道:“木顏涼何處?”
“太子莫急,臣婦已經(jīng)差人去喊了,一會兒便來!”木夫人看著南宮燚,滿眼憐愛之意。
南宮燚被木夫人看得不太自在,起身便要去門外透透氣。
誰知剛走到門口,便與匆匆而來的木顏涼撞了個滿懷。
“??!”木顏涼驚叫一聲,順手拽住南宮燚的衣袖,堪堪穩(wěn)住身子。
南宮燚被木顏涼拽的一個趔趄。
“太子!”木夫人剛忙上前,一把推開木顏涼,扯過南宮燚的衣袖,關(guān)切的問道:“太子可有傷到!”
木顏涼被推倒一邊,纖細的手背擦在門框上,瞬間留下一絲血痕。
“本宮無事!”南宮燚厭惡的拂開木夫人的手。
“參見太子!”木顏涼悄悄把手收回衣袖,俯身道:“無意冒犯太子,請?zhí)右娬彛 ?p> “起來吧!陪本宮出去走走!”南宮燚冷淡的說道,旋即邁出門去。
“是!”木顏涼剛要跟上,木夫人上前囑咐道:“好好伺候太子,莫要惹他生氣!”
“女兒記下了!”木顏涼應(yīng)道,匆匆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