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顏涼與駱日分開后,便回了煜王府。本想等師兄回來商議此事,誰知等至傍晚,也未見南宮煜回府。去問了府里的李嬤嬤才知,師兄這幾日要在宮中留宿。
“真是巧了!”木顏涼心想,“罷了,不等師兄了,此事還得靠我親自出馬了!”
木顏涼算著日子,明日,省親的隊伍就好到城門口驛站了。
只是,赫連墨居然并未來尋她,難道是有別的打算?
“哎呀,不管了,還是正事要緊。”
第二日,木顏涼早早起身,換了身男裝便出門去找駱日。
“怎么樣?都探聽清楚了?”木顏涼問道。
“回公主,省親的隊伍在驛站暫歇修整后,今夜直接入皇城,王上特設晚宴招待!”駱日答道。
“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木顏涼說道。
“公主,這樣能行嗎?”駱日有些擔心。
“放心啦,我自己會注意的,”木顏涼拍拍駱日的肩膀說道,“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嗎?”
“公主放心,屬下定會拼死護公眾周全!”
“大喜的日子,說啥死不死的,呸呸呸!”
說罷,二人便換了身行頭,朝著城門而去。
此時,城門驛站處,省親的隊伍皆已安頓妥當,只待時辰到了便進宮。
“王兄,你怎么還不去尋王嫂?馬上要進宮了!”赫連紫著急道。
“不急,”赫連墨慢悠悠喝著茶水,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輕抿一口茶水,說道:“你王嫂一會兒就來了!”
“王兄,你是說王嫂會自己來驛站?”赫連紫詫異道。
兩人正說著,布扎進來通報:“稟王上,時辰已到,該入宮了!”
赫連墨放下茶杯,問道:“王妃的轎子可檢查過了?”
“已經(jīng)檢查了,安然無恙!”布扎回道。
“那邊啟程吧!”赫連墨起身,大步邁出去,眾人皆跟上。
赫連墨經(jīng)過王妃的轎子時,帶起陣陣風,轎簾揚起一角,轎中之人渾身一僵。
赫連墨隨意往轎中一撇,只見轎中美人蒙面,唯有雙目炯炯有神。
赫連墨嘴角一笑,未多說什么便向前走去。
轎中之人這才放下戒備,長吁一口氣。
省親隊伍浩浩蕩蕩,不出一刻鐘,便到了城門口。按照慣例,赫連墨和碧王后需下轎步行。
下了馬,赫連墨朝著轎子走去。走至跟前,赫連墨撩起轎簾,伸手笑著說道:“王后,我們到了!”
蒙面之人猶豫再三,終是伸出柔荑,搭在赫連墨的手上。此時,一股灼熱的溫度從手掌傳來,蒙面之人下意識想收回自己的手,卻被赫連墨緊緊握住,動彈不得。無奈,蒙面之人只好下轎,一路上任由他牽著,入了宮門。
到了大殿,拜見南宮燚,碧王后摘下面紗,竟然是木顏涼本人。
赫連紫大吃一驚,不由得多瞄了幾眼,確定是木顏涼無疑。反觀赫連墨,倒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面上淡淡的微笑著。
“王嫂啥時候來的???”赫連紫暗自忖度,“王兄也太料事如神了吧!”
看著赫連墨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木顏涼倒是有些意外,“難道他早就知道是我?”
木顏涼正想得出神,赫連墨低下頭來,在木顏涼耳邊低聲說道:“王后,我是該叫你涼老板,還是葉涼呢?”
木顏涼回過神,猛然轉(zhuǎn)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一時竟忘了該說什么。
殊不知,此時在大殿上的外人看來,此時的兩人正低頭呢喃,四目相對,甚是恩愛的樣子。
南宮燚遠遠看著,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
南宮煜自是不必說,更是震驚不已。
座上的云太妃看著大殿上的木顏涼,心中頓時放下心來,那煜兒府中的師妹自然不是她。于是,心情反而好了很多,見眾人皆不語,便出言打斷了這異常寂靜的一幕。“公主與碧王恩愛非常,哀家與王上也就可以放心了!”
赫連墨轉(zhuǎn)過頭來,說道:“感謝貴國將這么珍貴的公主贈與我,我定會加倍珍惜,兩國永結(jié)秦晉之好!”
信誓旦旦,鏗鏘有力,木顏涼心里不得不的佩服,腹誹道:這赫連墨,演技也太好了!新婚之夜將她送進冷宮,這也叫倍加珍惜?若不是深有體會,這一刻,我都有些懷疑他說的是真的了。
“碧王一路遠來辛苦,先落座吧!”南宮燚說道。
眾人落座,鼓樂齊鳴,夜宴開始。
玉盤珍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皆有醉意。木顏涼趁機給南宮煜使了個眼色,二人借口離開了大殿。
大殿外的不遠處一座偏殿,木顏涼和南宮煜先后進入。
木顏涼將身份之事如實告知了南宮煜。
“什么!”南宮煜的震驚程度不亞于當時的木顏涼,“涼兒你是先王后的女兒?那豈不就是我的親妹妹!”
“是的,師兄,”木顏涼無奈的說道,“我以后該叫你王兄了!”
師妹變親妹,本應是令人高興的事情,但南宮煜心里卻不是滋味。-
“師兄,我此次找你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何事?”
木顏涼環(huán)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才小心說道:“我懷疑南宮燚不是父王的骨肉!”
“什么!”南宮煜當場驚了,“涼兒,此事不可胡言!”
木顏涼便把昨日蒼河邊的事情和容氏后人的事情一并娓娓道來。
“那涼兒是想讓我……”南宮煜還未說出口,木顏涼便點點頭,“正是此意!”
“事關(guān)重大,還望師兄小心為上!”
“涼兒放心,此事靜待我的消息!”
二人聊完后,便先后出了偏殿。
殊不知此事,有兩個人影分別從偏殿兩側(cè)迅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