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話語可能有些推銷員的意思,不過他真的是個好牛仔?!?p> 酒保笑了笑,開始招呼其他的客人。
“嘿,波文,你現(xiàn)在非常缺錢嗎?”
秦安拍了拍桌子,正在痛苦的波文,整個人一頓,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秦安:“是的,我很缺錢,你要借我錢嗎?沒有必要,剛剛那件事那只是我的職責,而且我可能會還不起?!?p> “不,我不會借你錢的,因為你現(xiàn)在肯定還不起?!?p> “....哦,謝謝你讓我認清了這個世界?!?p> “...別悲觀?。∧阆胗幸环莨ぷ鲉??”
已經(jīng)再次低下頭的波文渾身一震,脖子猛地挺起,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嘎巴聲,秦安看著都有點疼。
波文絲毫沒有在意:“你的意思是說可以給我一份工作?”
“是的?!?p> 秦安點了點頭。
“謝謝!無論什么工作我都不在意,工資也沒有要求,只要每個月給我兩千澳元就行!”
兩千澳元合成人民幣大概是一萬人民幣,差不多一周五百澳元,聽著挺多,可是一天下來得到的錢甚至不如克萊克給別人的打賞的小費,不過克萊克也真是的,明明都沒錢了還裝大尾巴狼。
“我認為牛仔不就應(yīng)該干本職工作?你說對嗎?”
波文仔細的看了看秦安:“好運的小伙子,你應(yīng)該是一個繼承了家族遺產(chǎn)的牧場主吧?”
“是的?!?p> 秦安微微一驚,想不到波文能一下子猜出自己的出身。
“你更不了解牧場,它不是過家家,你要采辦牛羊,置辦工具,關(guān)心他們的生長,牧草夠不夠豐盛,疾病會不會來臨,最重要的是,你把這些牛羊買哪里?現(xiàn)在肉制品公司都有自己的專用渠道,采用早已經(jīng)合作了無數(shù)年,信得過的牧場的牛羊,你一個新來的,他們不會關(guān)注你的,如果你是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和那些公司打交道還行,聽你的語法,你應(yīng)該剛剛來澳大利亞沒多久,再加上你來找我當牛仔,那么你接收的遺產(chǎn)一定是荒涼的,所以也不可能會有公司和你合作,我說的對吧?”
“我去!一字不差?敢問先生姓名?”
“福爾摩斯·波文”
“...好吧,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牧場,他占地55000英畝,是個大家伙,我從我的太爺爺?shù)氖掷锝舆^它...”
“等等!你為什么不把牧場賣了?雖然現(xiàn)在澳大利亞經(jīng)濟不景氣,但是那么大的一塊牧場應(yīng)該也能賣個一千萬美元吧?”
還沒有等秦安說完,波文打斷了他的話,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也想?。】墒俏业奶珷敔斀o我的遺囑上不讓我賣,還好他給我留了一份遺產(chǎn),度過這初期是松松的了?!?p> 秦安沒有跟波文聊太多遺囑和遺產(chǎn)的事情,畢竟他還不是自己的員工,僅憑一面不好判斷對方的真實意圖。
“那你的太爺爺叫什么?”
波文忽然對秦安這個神秘的太爺爺產(chǎn)生了興趣,他一定是一位偉大的牛仔。
“叫秦業(yè)?!?p> “秦業(yè)?中國秦?那個西部澳大利亞璀璨牧場的中國秦?”
波文頓時就驚訝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這個雇主竟然是秦業(yè)的重孫子!
“如果西澳大利亞沒有第二個璀璨牧場了的話,秦業(yè)就是我爺爺?!?p> “你是想找牛仔的吧?”
“是的。”
“那你看看我怎么樣?”
“...好??!底薪六千,表現(xiàn)好有獎金和加薪?!?p> 秦安有些懵逼,怎么前后差距這么大哪?我太爺爺?shù)镊攘τ心敲锤邌??男女通殺?p> “真...真....真的?!”
波文整個眼睛動紅了,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真的?!?p> 秦安自認他的工資夠高了,況且還有獎金和加薪的機會,現(xiàn)在整個牧場業(yè)和經(jīng)濟不景氣,6000塊的工資是非常高的,而且也挺清閑的,還沒有多大的危險性。
“謝謝老板!”
剛剛哭過一場的波文又忍不住哭了出來,他的老婆還在醫(yī)院里治療,由于錢不到位,關(guān)鍵的治療藥劑沒辦法使用,現(xiàn)在天天忍受著病魔的折磨,要是還不能找到工作的話,波文已經(jīng)覺得去搶劫了,不管怎么樣,先把家人救好再說,現(xiàn)在秦安給了他一條活路,波文暗暗發(fā)誓,他一定要幫秦安打造一個占據(jù)全澳洲的牧場帝國,是的,他對于秦業(yè)的重孫子有信心,不過是在重現(xiàn)一下當初的輝煌而已。
“誒誒誒,別哭??!”
秦安手忙腳亂的掏出紙巾把波文的眼淚擦干,對方尷尬的笑了笑,畢竟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哭泣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你的老婆還在住院是吧?我先給你預(yù)支一個月的工資,先去買點好吃的和藥品給她,我們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去買牛羊一類的動物,這些可就要你出力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秦安一看波文又要哭了,連忙把六千元掏出來遞給他,他想不明白,那么大的個子怎么跟個移動水庫似得?
“謝謝boss!”
波文激動的接過了錢深深的鞠了一躬,拿著錢跑出了大門,他妻子的病耽擱不起(外國人不存錢的壞習慣)
“嘿,我沒有想到你還挺好心的?你就不怕他拿了錢跑了?”
克萊克用一種變密(干凈放惡心)的臉色來看著秦安。
“哈,你懂什么?用中國的古語來說這叫士為知己者死!”
秦安不屑的瞪了克萊克一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秦安很為他爸爸擔心他的家族產(chǎn)會不會被克萊克敗光。
“可是你給他留手機號了嗎?”
克萊克扶額,用一副我被你打敗了的樣子看著秦安。
“額...但是他知道我牧場在哪里啊!”
“然后我們現(xiàn)在回牧場不買牛羊等著他找上門?”
“...”
秦安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過克萊克,因為他除了知道波文這個名字,就連他老婆在哪里住院都不知道,他要是真拿著錢跑了自己會被克萊克嘲笑一輩子。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波文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站在秦安面前喘著粗氣:“boss,你的手機號還沒有告訴我哪!”
“138****.384?!?p> 秦安知道對方的著急,也沒廢話,快速的把自己的手機號說了出來。
“boss再見!”
波文又急沖沖的跑了出去,秦安搖頭笑了笑,用挑釁的目光看了看克萊克。
克萊克則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好吧,這次算我輸了,不過你這粗心大意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嗎?”
“我哪里有粗心大意?”
“你的狗哪?”
“...沃日!”
秦安急忙跑出酒吧,不遠處的停車場上,一輛寶馬非常的刺眼,秦安跑到車前,還好,兩只狗一只伶鼬都完好無損的趴在地上睡覺,秦安松了一口氣,剛一扭頭,就看見了被堵在酒吧門前的克萊克,克萊克身旁,正是剛剛那三個雜碎。
“我擦!你們這是想死??!”
藍雨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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