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這座城市孤獨之城依舊正常,城中的人們總是會享受生活的,慢悠悠的走路,慢悠悠的喝路邊賣熱狗攤內(nèi)的奶茶,有些閑情逸致的人甚至還會和街邊的嬉皮士合奏一曲,咖啡廳內(nèi),六人靜靜的坐在桌子前,仿佛時光靜止一般,整個店里除了秦安尾指到食指依次敲打桌子的聲音外,安靜的像一座一座墳墓。
沉默了半響,克萊克率先開口了:“菲爾先生,算上來我認識你也有半天了,無論是你對流浪音樂節(jié)的看不起,對我的鄙視,對艾克的嘲諷,我都沒有表達過什么,一來你是薇拉的朋友,二來這并不是多大的事情,況且,這些東西我們不能私自保留,應該把它交給警察局。”
秦安也接上話茬:“是的,就像我有個朋友,他很毒舌,甚至坑過薇拉一把,所以我并不很很反感這些事。”
“嘿!等等!”薇拉忍不住打斷了秦安的講話:“你確定對于你這個朋友坑我的事情沒有反應嗎?”
“額...好吧,為了表示歉意,我改天請你吃飯,JamiesItalian怎么樣?克萊克跟我提起過,意大利后裔開的餐廳,充滿了地中海的風情?!?p> “從小在澳大利亞生活的意大利人后裔做的純正地中海風情的飯?”
“我沒提純正這個詞?!?p> 薇拉無奈的一抬手:“好吧,你贏了,反正是你請客?!?p> 打發(fā)了薇拉,秦安從新把臉重新對著菲爾:“我剛剛講到哪里來著?好吧算了,就問你一次,你確定要你的一萬美金?”
菲爾嗤笑一聲:“是兩萬美金,土豪?!?p> “一枚拆信刀或者翻書仗只值一萬美金?!?p> “哈,你忘了溫妮的一份嗎?”
“那是你女朋友的,不是你的?!?p> “有什么區(qū)別嗎?她的錢給我,我留著買房子,一起筑建我們愛的小屋,要知道,珀斯一棟比較偏離市中心的公寓才要二十萬美金,或者租房子,兩萬美金夠我租好久了,這樣我就不用話溫妮的錢住在那個破小還有一個愛嘮叨的該死老太太家里了,哦,她怎么還不死?這樣我就能獲得一座破爛小別墅了?!?p> 秦安眉頭一皺:“你真是一個人渣,各種意義上的,無論是你花你女友的錢,還是詛咒一位老奶奶死亡?!?p> 菲爾一愣,隨后嘲諷的說道:“土豪,看來你是不明白,我和那位老太太簽訂了一份契約,我每個月付給她兩百美金,她死后這座房子就歸我,明白了嗎?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
某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看來,我前半生的苦逼生涯完全就是孟子給自己留下的磨難,唔,就是那位寫了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嗯...也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那位?!?p> “好了!別說了!”一直沉默著的溫妮大喊一聲:“菲爾!你這個人渣!敗類!你告訴我你花我的錢租的房子是因為那位老奶奶可憐才租的!你是想平白無故得一座房子!你有沒有想過那位老奶奶才五十八!”
“五十八?她說她八十九了!而且她長得像九十九!”
“你在簽合約前就沒有調(diào)查清楚嗎?”
秦安把頭扭向薇拉:“這兩人在一起應該是同性相吸吧?”
薇拉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秦安非常想努力的把這件事弄成一件朋友間開玩笑,顧忌薇拉的面子,一直在撒科打諢,但是總是被其他的人搞混。
“夠了!”終于,情緒越來越激烈,菲爾終于消失理智的大吼一聲,一天的不順,遇見高富帥泡自己的妞,嘲諷流浪音樂家被打臉,喝咖啡被雙重打臉,就連聽個音樂節(jié)都要被黑人大叔摸了半天屁股,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終于,大腦的深層邊緣系統(tǒng)消極的情緒釋放,前額葉皮層過度活躍產(chǎn)生了焦慮好像顳葉的左側(cè)也出現(xiàn)了問題,好斗的情緒混合了種種不爽爆發(fā)了。
“臭·婊·子!你他·媽·給我閉嘴!”
“你說什么?”溫妮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臭·婊·子!”
溫妮身子一軟,癱坐的自己的位置上:“你瘋了?”
秦安皺眉,看了看薇拉忍氣的表情,開口道:“菲爾,夠了,無論怎么樣罵女人是不對的!”
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早已被吸引了過來,指指點點和鄙夷的詞語一次次的沖擊著菲爾的大腦,刺激著他的理智。
“我罵她管你屁事?我特么還打她哪!”
啪!一聲脆響響起,菲爾后退幾步,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頰。
“你居然敢打我?”
秦安轉(zhuǎn)了轉(zhuǎn)手,十分不理解他為什么要如此愚蠢的反問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都動了手了的事情,他還問她敢不敢,有著時間,秦安計算了一下,足夠自己在扇他兩巴掌。
菲爾高高的舉起了手又狠狠的落了下去,手上的關節(jié)骨狠狠的撞到了實木桌子上,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聲音。
“對女人動手也很不紳士。”
克萊克盯著菲爾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安伏在薇拉耳邊悄悄的說道:“現(xiàn)在克萊克如果要追求溫妮的話,我想不出她如何拒絕?!?p> 克萊克扭頭對著秦安說道:“秦,我現(xiàn)在教你一招,有錢人的解決問題方法。”
說完,克萊克對著窗外招招手,那個正在和別人合奏的嬉皮士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五百澳元,你打他一頓。”
“OK?!?p> 嬉皮士顯然早有準備,或者說浸·淫此道多年,獰笑著從破破爛爛的衣服中拿出了一個麻袋。
“等等?!睖啬輸r下了嬉皮士。
克萊克有些生氣:“怎么?你心軟了?對付這種人渣不需要這樣?!?p> 溫妮搖搖頭:“不,我只想先和他分手,這讓就不會有人說我見男友被打而不救了?!?p> 說我,溫妮轉(zhuǎn)身對著菲爾道:“我們分手吧?”
菲爾愣住了,連忙挽留,他不想挨打:“嘿,等等....”
克萊克掏出一千澳元:“多找?guī)讉€同伴,把他拖走,在這里打不好?!?p> “了解?!?p> 克萊克點點頭,然后忽然開始拉扯嬉皮士的衣服,嬉皮士也配合著的把克萊克推到一邊和幾個同伴拽著菲爾走了。
等他們走后,克萊克站起來,整理整理被弄亂的衣服:“瞧見沒,這樣監(jiān)控攝像頭也不會找出對我不利的證據(jù)了,畢竟它不能錄制聲音。”
秦安認同的點了點頭:“其實我總覺得這招在哪里見過。”
“出現(xiàn)幻覺了吧?華夏可不能這樣?!?p> “可能吧,我總覺得是來澳大利亞之后的事情?!?p> 艾克撇撇嘴:“你們這樣是不是有些殘忍?”
“或許吧,不過你確定你沒用過這招嗎?澳大利亞音樂學校一年是三萬多澳元吧,可不便宜?!?p> 艾克憨厚的笑了笑:“其實我是自力更生的。”
藍雨青風
其實我確實想寫一個幽默的罵人場面,但是...這樣子就把菲爾洗白了,后來想想還是算了。